野火的手看似隨意的落在胡紛霏脈息的地方。即將離去的秦狩瞧見野火如此舉動,眼種一凜,身子不着痕跡的站在那裡沒動。
“娘,你就去陪我幾天吧....”野火晃了晃胡紛霏的手腕,一旁的秦天霖再次露出那種深意擔憂的神情。
胡紛霏垂下眸子,她心底是希望跟野火在一起待幾天的,可若她答應了野火,秦天霖勢必會尋野火麻煩的,如今,她懷孕了,這個孩子來的不知道,憲竟是好還是不好?
胡紛霏視線掃過秦天霖,狠狠心,拒絕了野火,“火兒.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呢,你都要嫁人了,娘豈能時時刻刻陪着你嗎?
你也該懂事了,自己回去吧。”胡紛霏拍拍野火的手,只覺得女兒的手跟以前不一樣了,不似以前那般柔若無骨的,而是多了一分隱形的力量。
反正,胡紛霏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兒了。
若不是這麪皮真真切切是她的娃兒.她怎麼也不相信,她的火兒會是現在這般冷靜沉穩的樣子。
野火拿開自己的手,撅着嘴巴嘯幾分不樂意。
“娘啊.你這麼快就嫌棄火兒了.那好,火兒走就是了。”野火起身的同時,故意沒站穩就要倒在胡紛霏身上。
“小心!”
一聲厲喝來自秦天霖。他臉色一變,伸手將胡紛霏拉到自己腿上,也不顧一屋子的人,又是兒子.又是下人的,直接將胡紛霏摁坐在自己腿上,緊緊地環着她的腰身,那緊張的神情是野火未曾見過的。
心底某處,愈發的沉重。野火掃了眼秦天霖,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話,那麼,日後,她又會多一個被秦天霖脅迫的籌碼了。
胡紛粟此時卻是咬住了脣邊,臉上閃過一分少女纔有的羞澀,繼而.便是狠狠地推開秦天霖。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一把年紀了,做事還這麼沒有分寸?”胡紛霏嗔了秦天霖一眼,不悅的推開他的手。
秦天罪臉色發寒,也覺察出自己剛纔的反應有些激動了,最近他嘯些過於緊張了,這樣,遲早被人看出破綻的。
秦天霖掃了眼站在那裡不動的秦狩,眼底閃過一抹殺伐寒氣,不做聲的鬆開了胡紛霏。
“火兒,你回去吧,後天不是還要進宮嗎?我讓飄飄幫你準備了一些進宮的用品,回去看看還缺什出不?” 胡紛霏對野火揮揮手,示意她退下去。
野火斂了眸色.心中沉甸甸的。轉身,迎上秦狩的目光,二人視線交織在一起,繼而齊齊轉身離去。
踏出屋子之前,野火餘光掃過胡紛霏跟秦天霖。
秦天霖低垂着頭,臉色發青,種情矛盾陰鬱。而胡紛霏.則是有一分迷茫。
野火跟秦狩走出千姣園,一路上,都是秦狩囑咐着野火進宮之後注意的一些事情,野火點着頭,可心中,卻連一半都沒聽進去。
秦狩也看出野火的心不在焉,行到一處隱蔽的地方,他突然停下來,抓住了野火的手,“後天進宮的座位排序,能不能換一下?”秦狩忍了好久,終是忍不住開口。
野火一楞,旋即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三哥.我鬱答應慕容流風了。”野火爲難的看着他。
“我知道,但是三哥尊重你的決定,只是要這一個小小的要求,而且,三哥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在你進宮前,多照頓你一些。畢竟,你若嫁進了慕容家之後,三哥連見你一面都難了。 秦狩語氣很輕,神情也看不出太多起伏,但他眼底灼燒的期待熱切,卻是絲絲滲入野火心田。
她看着他,實在不懂,自己哪裡吸引他了?
野火的沉默,深深刺痛秦狩的心,他不想她爲難,於是轉移了話題。“算了,別想了。這麼晚了,三哥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秦狩的寬容讓野火心中有些彆扭,畢竟,這世上,沒有幾個人可以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賭一個人的安全的。
秦狩卻能,她實在是找不出理由拒絕他。
“三哥,其實飄飄她....”野火想說.飄飄很崇拜秦狩的,她不能讓飄飄失望的。
哪知,此時,暗處卻突然閃出飄飄那丫頭鬼鬼祟祟的身影。
“小姐...嘿嘿,我跟你換吧,反正我是跟在你身邊的,就跟跟在三少爺身邊沒什麼兩樣。只要慕容公子不嫌棄就行!”飄飄跳出來,討好的看着秦狩。
野火看着她那虛假的笑容,頓時明瞭這丫頭是在討好秦狩,爲了進魅影無痕鋪路呢。
果真,秦狩那一貫沒什麼表情的冰皮臉,竟是難得的向飄飄投去一抹感激之色。
飄飄更加飄飄然了,眼巴巴的看着野火,“小姐..那個,慕容公子那邊好說的,他那個人,一看就很好說話的,對吧哈..”飄飄打着哈哈.生怕野火不答應。一張小臉皺在一起,生生的等着野火點頭。
野火看看面無表情的秦狩,再看看一旁表情豐富的飄飄,竟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這兩個人,還真是應該湊我一對呢。讓她是哭笑不得了。
“好,我答應你們。我明天晚些時候跟慕容流風說一下。野火無奈的擺擺手,飄飄是她最信任的人,當初讓秦狩選擇飄飄,也是爲了照顧飄飄的心情。
秦狩眼底迅速閃過一抹暖色,飄飄也是歡呼雀躍的。
野火瞪眼瞅着兩人,旋即涼涼的開口,“今晚上,你們倆可能睡個好覺了吧,難爲我了....”
野火後半句話沒說出來,她想說,難爲我了.還要伺候秦靖歡那個杯具的少爺。
秦狩跟飄飄此時都沒多想,各自嘯各自的心情。
“小妹,你明天不用去跟慕容流風說了,不過是小事一樁,等着進宮前通知他也行。”秦狩平靜的面容.閃過一抹精芒。
野火正準備帶着飄飄離開呢,想了想,覺得不妥。
“這樣太不尊重慕容流風了。我還是去說說的好。”野火看似隨意的語氣,其實是嘯一分期待在其中。莫名的,她嘯點擔心慕容流風的身體,想去看看他好了沒有。
要去跟慕容流風說明白,可能只是給自己拽了一個藉口吧。
秦狩聽野火如此說,眼中有一分不悅,不過,野火答應陪在他的身邊,已經彌補了一切。他沒想過野火會答應的。
此時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很想將她擁在懷中.緊緊北。可是,他要顧忌她的感受,他答應過她,尊重她.給她空間,他是堂堂七尺男兒,必須說到做到。
秦狩對野火笑笑.沒再堅持。
野火帶着飄飄拒絕了秦狩送她們回去的意思,這讓飄飄多少有些失望。
不過,這下子,三少爺可走欠了她一個人情,將來進魅影無痕實在是容易多了。
野火跟飄飄回了野園,野火沒有去瀲灩池找秦靖歡。
她現在需要一個人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她沒料到的是,胡紛霏竟然懷孕了?
在現代的時候,野火長年混跡在人煙稀少缺醫少藥的金三角地帶,對於把脈治病,也有些瞭解。剛剛簡單的試探了一下胡紛霏的脈息.如果她沒猜錯,胡紛霏該是有孕了。
她起身之時故意往胡紛霏身上倒去,其實她的力道早就控制好了,可秦天霖卻是毫無準備的表現出了緊張,野火不得不相信.胡紛霏肚子裡真的嘯了秦天霖的骨肉。
看秦天霖縱容胡紛霏的樣子,這下子,他不會再說胡紛霏肚子裡是野種了吧。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呢!
野火坐在窗臺上,雙手抱膝,這南壤國的天說變就要變了。她真的要摻和進來嗎?
她一旦介入,便會讓秦天霖跟秦淮等人認爲她也想要分一杯羹,不過,他們二人現在的焦點恐怕不是集中在她身上了。
而是在於,能否順利回來的慕容戰身上。
秦天霖希望慕容戰回來,表面是想給秦淮一個機會,讓秦淮先動手除掉慕容戰,而秦淮明知這是秦天霖的局,也會動手,因爲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了,再也沒有了。
而秦淮的動手,勢必影響其他世家的恐慌,一時間,秦淮將成爲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本就是暗帝一樣的角色,如今一來,更是貼上了叛臣賊子的標籤。秦天霖要做的,接下來將是大義滅親的好戲。
不過,野火這只是按照秦天霖的想法來推斷的,秦淮那裡嘯什麼應對的策略,她還沒想到呢。
眼下,她跟秦靖歡是梆在一起的,他們要做的,便是如何用最小的代價將局勢攪亂,弄得人心惶惶,卻又誰都不敢動手。
怎麼做才能達到她們預計的結果呢?
野火視線落在窗外,月光姣白,投影下來,斑駁光影灑在院手裡的白玉欄杆上,點點黑影如星羅棋佈,隨着微風的吹拂,樹影婆娑下.黑影也會隨着晃動。那感覺,好像是棋局走動了一般。
野火看着,眸光一亮,她怎麼沒想到呢。
小小的身子俏麗的跳下窗臺,野火眼底閃過絲絲明媚的精光。
她轉身進了內室.....在她剛剛走進內室之後,對面的屋頂上,一抹黑影飛閃而過,動作輕盈,輕功可謂上乘精妙,瞞過了野園內外秦天霖、秦胤、慕容流風等人的探子.身影一晃,撤出野園。
那黑影輕鬆幾個起落後,觀察了下四周環境,隨即進入一個院子。
院子大門上書,淮閣。
齊倉一身衣行衣,蒙着面巾,身形快如閃電般進入淮閣書房。
書房內,夜明珠的光芒柔和氖氫,將書桌後那抹撲頎長傲然的身影映襯的更加貴氣優雅。
秦淮看到齊倉進來.眼皮鬱沒有掀一下,幽然開口,“怎樣。”
又是陳述句,齊倉知道,四少最近也是很緊張局勢的變化。
“回四少,野園那裡共有三股監視的勢力,據我觀察,應該是秦天霖跟秦胤的.還有一股,不排除是我們暗中一直調查的那股勢力。八小姐跟三少爺在一起的時候,我怕被發現,並沒嘯跟蹤,等着八小姐跟飄飄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跟着她們。
聽八小姐說,已經答應三少爺陪他進宮,好像是爲了飄飄。八小姐回去後,在窗臺上坐了一會,便進屋了,不過一直點着燈,瀲灩池內倒是沒什麼動靜。”
齊倉將自己監視到的如實彙報。他恭敬的站在一旁,越發覺得四少的神情深遮凝重。
秦淮依舊是穩如秦山的坐在太師椅上,神情暗沉無波,只是心底,卻起了一分迷霧。眼前的局勢越來越複雜了,看起來是任何人都在等待對方主動出手,不管是誰,都寸顧忌的地方,就連他也不例外。
這棋局,越來越難掌控了。
秦淮擡手,威嚴的氣勢如王者俯視蒼生一般,他豁然起身,雙手支在面前的書桌上。視線犀利的下移......
紫柱木雕花的書桌上擺放了一盤象棋,每個棋子都在,可位置早已不是先前的位置了。但是,秦淮突然發現.這一副象棋根本不夠將各方勢力攤開來看了。
秦淮眉頭微微收攏,拌揮手,讓齊倉退下。
齊卜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秦淮站在書桌後,從一旁拿過另一幅冷暖玉象棋與剛纔那副象棋並排擺在了一起。
他突然發現,這拱局,應琺這公擺。
秦淮冰潤的手指冷然的掃過棋盤,一番調動轉換之下,寬大衣袖傲然生風,兩幅棋局,時而分開,時而匯聚,最後,落子,無悔。
他看着自己景終擺就的棋局,冷毅深沉的面容浮現一絲滿意的笑容。
未來走勢,就該如此。
他黑瞳閃爍星輝,熠熠光澤點亮了那棋盤。
次日清晨,野園。
野火揉着紅紅的眼睛,對着銅鏡看着自己的黑眼圈,轉身用涼水拍拍面頰,總算是打起了一分精神。
明淨的視線落在一旁擺設的物品上,臉上的疲憊瞬悶消失不見,一抹明媚璀璨的光芒在眼底隱隱流動。
她站起身,棒着那東西就往瀲灩池走去,也不顧自己還穿着單薄的褒衣,反正那小瞎子也看不到。
瀲灩池內,溫度有些低,恭靖歡從昨天開始就怪怪的,不知道在彆扭什麼。野火打了個寒戰,見秦靖歡躺在流璃臺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睡。
野火將她帶來的東西擺放在她上,剛要起身,卻見秦靖歡的臉已經放大在她面前。
“你不能發出點動靜來啊?”野火嚇了一跳,語氣冷冷的。
秦靖歡突然笑了,炙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她後退一步,白了他一眼。他不是瞎了嗎?怎麼感覺這麼靈敏呢?就跟正常人沒兩樣。
“你這麼快就來了?看來你是想到破敵的良策了?秦靖歡也不生氣,他摸索着坐在地上,黑瞳雖然沒有焦點,但在四周暖色夜明珠的映襯下,還是如點點星光一般明亮。
秦靖歡摸索着北上,想要感覺一下野火帶來了什麼東西。
“先別動,這可是我一夜沒睡想到的主意,不能這麼快就便宜你了.你把你的想法先告訴我。”野火揮開秦靖歡的手,鄙夷的看着他。
秦靖歡一楞,旋即更加有趣的笑着,“果真是婦人之仁呢。”他反脣相譏。
“既然你說我婦人之仁,那我沒必要給你看了。”野火原地一跺腳.聽起來是要走的意思。
秦靖歡臉色一變,果真是妥協了,“好了好了,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別動不動就要走的。”秦靖歡摸索着拉住了野火的手臂,往她手心裡面塞了一樣東西。
野火挑眉,玩味的開口,“誰說我要走了.我只是原地跺腳而已。是你這個大少爺想多了吧。”野火一邊說着一邊展開秦靖歡塞到她手心的那張紙。
秦靖歡神色一凜,又好氣又好笑,“聖人說的對啊,唯女子跟小人難養也。”
“哼!你也知道自己是小人啊。”野火白了他一眼,當視線落在恭靖歡給她的那張紙上時,她再也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了。
她盯着那張紙,臉上變換了好幾種神情。驚訝、懷疑、以及一分感嘆。
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而恭靖歡半天聽不到野火的聲音,他猶豫了一下,蹲下身子.雙手在地上挨索着,當手指落在野火帶來的東西上,莽靖歡先是一愣,眼底閃過絲絲震驚懷疑,他愣了一會,即刻起身,二話不說的抱住了野火。
“呵呵,小顧丫頭,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嗎?你這個丫頭.是鑽到我肚子裡看過了嗎?”秦靖歡的聲音不乏激動欣喜。
野火冷冷的推開他,不知道他欣喜個什麼勁兒。要她說,簡直是對她智慧的侮辱。
她堂堂現代梟女、一代黑幫掌門人,竟是跟一個在現代來說就等於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想到了一起。真是有損她一世英名呢。
秦靖歡見野火還不說估,以爲她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呢,秦靖歡不覺挺直了脊粱,“沒想到你這丫頭,逛真是有兩下子呢!如此一來,你說,我是不是更加不能放開你了?”
秦靖歡的聲音變得沙啞低沉,他握住野火的手,話中深意只他自己明白。
不管她是誰,野火或者小顧,他都認定她了。逃不掉了....他要她!!
“秦靖歡,我真是杯具。”野火半天擠出一句話來。
她扔掉秦靖歡給她的那張紙,蹲下身子,坐在自己的棋局旁邊。
她完全沒想到,秦靖歡跟她竟是想到一塊了。
她用了一夜的時間,擺出兩幅棋局,這兩幅棋局單獨拆開來看互不相連,他們的計劃也可口同時運行,可一旦彙總在一起,就是攪得天下大亂的一招好棋。她把棋子都粘在棋盤上了,方便她跟秦靖歡講解的時候用。
可是沒想到,秦靖歡竟是用紙畫了兩幅棋局,而且,跟她的相似度超過了八成。
若不是昨夜她一夜未眠,她絕對相信是秦靖歡偷看了她的棋局纔會畫出這幅圖的。
她跟秦靖歡佈局的精髓都只是一個字,亂。
眼下,天下局勢,既然嘯不小一部分在暗處,那麼他們就利用這個暗字好好她做做文章。不管是秦天霖還是秦淮,都不會首先挑起戰局,這不過是應了一句古話,雖然難聽.卻是事實。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野火跟秦靖歡就是屬於那種一無所有的。但是相對的,他們被發現的機率也小。如今,他們就利用某一股暗勢力還未被發現,徹底的攪亂了這股渾水,對於秦淮或者秦天霖來說,越亂,他們越加不會輕舉妄動。
野火拉過秦靖歡的手,蓋在自己棋盤的一個位置上,“這裡,代表的便是你的勢力,雖然小,但地處心臟位置,一旦有點風吹草動,任何人都不好受。兩幅棋局,嘯四方將帥,我勉強給你一個將帥的位置。
野火說着,冷蔑的瞥了秦靖歡一眼。
秦靖歡聽着嘴角扣筋,即使眼睛看不到,他也能想象到野火如今是怎樣一副不待見他的樣子。秦靖歡握緊了拳頭,忍了。
“四方將帥分別是秦天霖、秦淮、我、還嘯那股暗勢力嗎?”秦靖歡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猜測,也是他紙上所畫的。
野火點頭,恩了一聲。
“本來,這四方將帥至少該有一方是代表皇上跟慕容戰聯合起來的一方的,但是肅想了一夜,他們根本就不是關鍵.也不是重點。說白了,不足爲據。因爲一旦開戰,他們要不是按兵不動.不敢有所動作,要不就是最早被滅掉的那方,真正的王者之爭就在秦淮、秦天霖跟那股暗勢力之間。而你我,就是利用了他們共同忽視掉的兩方,皇帝跟南宮世家做一做文章。”
野火的話,得到了秦靖歡的肯定!的確,他們要做的就是打着南宮家跟皇帝的旗號,擾亂那三方的視線。一股暗勢力已經夠他們忙的了,再加上一股,甚至是兩股,任誰都會瞻前顧後的。
野火又拉着秦靖歡的手,繼換遊走在棋局之上。
“你代表的一方,其實是融匯了南宮家、慕容戰跟皇家的勢力,只不過是虛無的勢力,是我們放出的煙霧彈而已。兩幅棋局,拆開之後,看起來就是秦淮跟秦天霖的戰鬥,或秦說是秦淮跟慕容戰的戰鬥。但是合起來,便是我們要的效果。
“什麼是煙霧彈?”秦靖歡皺眉,反手握住了野火的手,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了,正因爲看不懂,所以纔會害怕,害怕她哪一天突然消失了.他就失去了自己的眼睛,乃至心。
“你抓的那麼緊做什麼?我還能飛了?”野火不悅的抽一出自己的手,這秦家的男人一個個的都是色胚,好像不動手動腳就不能活了一樣。
秦靖歡卻是站在那裡沒說話,他愣愣的盯着野火的方向,他在想,若有一天,這般強大且無所畏懼的她,真的是走了,不顧毒發的痛苦離開了他,他的心,是不是也跟着飛了?
他給她下的毒,整個南壤國只有他這裡有解藥,就算要重新配置解藥,也需要半年的時間。
如果哪一天,她不顧後果,真的是離開她了,她定會毒發身亡的。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要的是他活着的一天,她也必須好好地活着,就算她跑了,他也有能力將她追回來,重新禁銅在身邊。
他決不允許,她先他一步離去。
她必須,跟他共存亡!
秦靖歡眼種暗了一下,他低下頭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小顧,這個給你。”他說着,從懷中掏出暴雨梨花針,從背後的機關內,拿出一顆解藥。
“這是什麼?”野火有些奇怪,還不到五天呢,又發解藥?
“這顆藥丸吃了以後,你身上的毒就永遠的解了。信我,就吃了。”他摸索着.將解藥放在野火手中.眼底.有一分不甘.可是比起她會死在他前面來說,他願意賭上一次。
給她一個與他共存亡的機會!他在想,給她解藥,解了她的毒,他反而更加容易掌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