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冷哼了一聲,手中的杯子恨不得扔到長寧臉上去。
“婉藍,倒酒!”秦胤將空了的酒杯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嚇得身後的婉藍哆哆嗦嗦的拿起酒壺倒滿了酒。
秦胤端起杯子,邪肆的視線冷睨着長寧,道,“我現在終於知道四哥爲何一直沒有立正一品夫人了,因爲有的人話太多了,不知道哪天就會橫死街頭,還是不要佔着正一品夫人的位子好!”
秦胤說完,在場的丫鬟下人都是捂着嘴偷笑,卻不敢發出動靜。
秦淮依舊保持優雅得體的微笑,看着衆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他向來只喜歡看戲,不是他陰險的非要躲在暗處,只是如今這面上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罷了。
他在等待一個真正值得他出手的人。
長寧氣的渾身哆嗦,她嫁進來之前可是聽聞,要是在秦家出頭踩秦野火母女的話,那可是萬人響應啊,爲何她一出口誰都不幫忙呢?
這也只能怪長寧這個愚蠢的女人此刻還看不清形式,只想着狠狠地將野火踩在腳下,一解她心中對野火的怨憤,卻忽視了眼下千變萬化的局勢。
長寧之所以如此嫉妒野火,也是因爲一年前,若不是野火,她就不會錯失嫁給京城四大公子之一的驚雲公子的機會。
現如今做了秦淮的從一品夫人,卻是完全得不到他的心,這個男人太深了,他不會爲任何女人付出自己的真心,長寧縱然愚鈍,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她雖然心心念念都希望秦淮能夠愛上她,全心的寵着她。但是那太難了,秦淮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不可攀附的。他的心,即使到死的那一刻,也不會爲任何人敞開。
她不是賀蘭瑾,傻傻的一直在不停地努力,想要融化這個男人堅冰一般的心,長寧要的是像驚雲那種溫柔如水,知道疼人的男子!不是秦淮這個讓人看一眼都會膽寒心顫的九尾狐。
看着一旁長寧咬着銀牙憤然難受的樣子,野火覺得自己是時候應該加一把火了,說不定這把火就燒出長寧心底的秘密了,她真是很想知道,長寧究竟爲何對她有這麼大的意見。
野火眼底流露一抹調皮的笑意,好久不玩惡作劇了,趁着秦天霖那個老狐狸沒來,她不介意自己來活躍一下氣氛。
野火笑的狡黠明媚,惹的對面秦狩那冷酷的視線驀然跳動了一下。
這個妹妹,爲何總能吸引着他的注意呢?這般神情和舉止的少女,是他秦狩會想要接近的類型,只是……那先前的秦野火究竟去了哪裡?
……
野火沒注意到秦狩關注自己的視線,她將一隻手放到桌子下面,隱在寬大衣袖下的葇夷準確且火熱的蓋在了秦淮大腿上,緊跟着,沿着那緊緻的大腿來回摩挲着,畫着圈圈,打着勾勾,這一系列惹火的舉止之下,她的神情依舊是笑的無害恬淡。
手握酒杯的秦淮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怔,眼眸闔上片刻再優雅的睜開,酒杯停在空中一瞬,緊接着慢慢放下,神色如常,眼神迅速瞥了眼自己擋在桌子下面的雙腿,一隻白皙的近乎透明的小手正在那裡惹火。
野火此時用另一隻手支起小腦袋,歪頭看看秦淮,再看看長寧,那隻手的動作始終沒停下。
長寧臉色依舊氣急敗壞,看到野火在看她,登時瞪着眼睛怒視野火,秦淮即刻將身子往前移動了一下,差點被長寧看到野火放在他腿上的那隻小手。
野火繼續樂此不疲的玩着,拇指食指更是惡劣的揉捏秦淮大腿內側最敏感的地方。
這屋內的光線都在正廳中間和主位附近,野火這邊光線有些昏暗,桌子下面雖然有鏤空的暗格,旁人卻無法看清楚桌下的舉動。
而坐在對面的秦胤本是隨意的移動下身體,突然發現對面那斑駁光影之下,桌子鏤空的暗格之內,有一抹白皙在輕柔的動着。
秦胤微眯着眸子,不動聲色的挪動了一下身子,驀然看清楚了那白皙好像是女子柔軟的指尖……
手指?
秦淮心思一滯,那手指放着的位置是秦淮的雙腿那裡,那麼是……秦野火?!
秦胤像是想到了什麼,呼吸一緊,身子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