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壤國的天,說變就變了。一場暴雨之後,曾經不可一世的權勢控制者,將徹底的被沖刷而去。
五月初的一天夜裡,秦淮隱在暗處的暗衛軍團悉數出動,僅僅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將秦宅圍了個水泄不通。不過秦天霖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提早就做好了應對外敵的準備,他的華慕園各種防禦可謂堅不可摧,不是一時半會能攻破的。
雙方僵持了三個時辰,天色冥暗之際,衆人都因爲秦淮是沉不住氣了,想逼秦天霖下臺,繼而融合了秦宅的資源之後,就可以對皇宮發動進攻了。連秦天霖也是這麼認爲的。
如果秦淮還有別的目的,不會一下子全都賠上自己所有的暗衛軍團的,所以秦天霖並不擔心自己目前被包圍的處境。他只是看不懂秦淮突然的轉變,而且矛頭竟然還是他?
而秦宅局勢一變動,天下誰也坐不住了。崇德君緊急調集了京都所有的羽林衛包圍皇城,而慕容家跟南宮家的人都悉數躲進了皇宮,商議對策。
只是,他們的人才剛剛離開宅子,秦淮的人便猶如天兵天將一般,佔領了兩座宅院。
至於野火居住的百竹園外也是圍滿了密密麻麻的秦淮手下黑梟暗衛。野火在百竹園內卻依舊雲淡風輕的跟秦靖歡畫着地圖。
而秦淮這一舉動卻是嚇壞了慕容家跟南宮家的那些人,他們以爲秦淮的黑梟暗衛全都投在了秦宅上,竟是沒料到,突然又涌現出了一扯。待仔細一看,那些人竟然是秦天霖手下歸屬大管家榮華掌管的暗衛。
一時間,人心惶惶,朝中聲音立刻分成了兩股,主戰者,認爲是時候跟秦家決一死戰了,如今秦淮出動重兵,第一目標竟然不是皇宮而是自己家裡,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契機。而另一方則是覺得大勢已去,不如趁此機會遷都,或者是去址勢最爲險惡的北日國,躲避一時,待重整旗鼓之後再殺回來也不遲。
衆臣議論紛紛,讓崇德君一時也惶惶的沒了主意。最終,他決定暫且按兵不動!
這天夜裡,一點風都沒有,大地經過白天的炙烤已經不再泥濘陰霾,空氣乾燥之中透着絲絲詭異的氣流。
秦天霖看着將華慕園包國的秦淮黑梟暗衛,沒有一絲的着急。直到手下探子彙報,榮華未經他的允許帶着軍隊包圍了南宮府和慕容府的時候,秦天霖方纔意識到出了大事。
然,爲時已晚!
秦淮包圍華慕園的暗衛看起來是傾盡所有,這一度讓泰衛霖以爲自己這個城府深沉不可測量的兒子是瘋了!竟然一點退路都不留!
可是,當榮華背叛他的消息傳來,他方纔明白,秦淮今晚勢在必得的,只是那三樣東西,將他困在這裡,只是爲了拖延時間。
可惜,他想到的太晚了!
秦天霖知道,一旦得到了那三個上古錦盒,與他而言,便是失去了最有利的屏障跟殺手鐗!他能剩下的,就只是秦宅了!這天下,他再也無法奢望了!
秦宅的黑梟暗衛軍團分別從慕容府,南宮府,還有秦宅的禁地裡面找到了三樣東西。
秦淮更是親自坐鎮指揮三方將那三樣東西找尋出來!
當三個蒙塵灰暗的錦盒呈現在秦淮面前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在通住帝國巔峰的道路上已經成功的邁出了第一步!
這一局棋,他三分靠天,七分靠博。
多少年來,秦宅的祖先一直保留着三個上古錦盒,傳言,這錦盒之內有三樣神兵利器,可保秦家子孫世代安康,福壽無邊,若親家子孫有幸登上權欲最頂峰的話,這錦盒內的三樣東西,可保江山社稷至少三百年。若是得不到錦盒,切不能輕舉妄動!
秦淮想要這三個上古錦盒,並非多麼迷信這神兵利器。而是這錦盒之中還藏着另一個秘密。如果這個私密被昭示天下的話,對他將來登基,有益無害。
錦盒的秘密他是從郭洛兒那天袱誤入禁地之後猜測而出的,這些年來,他一直暗中調查秦天霖藏這寶貝的地方,他曾輕以爲會在禁地之內,但是這三樣寶物若是放在一起的話,每逢初一十五的話,便會發出隱隱的光芒,可謂吸取天地之精華,萬物之精髓的靈光。
每逢初一十五,他都會四處尋找。可惜一直沒有收穫,直到郭洛兒誤入禁地,引起了秦天霖的異動。他終是想到了狡兔三窟這個典故。
而錦盒最後一次現身據說是三十年前,他聯想到三十年前,秦天霖崛起之後,逼着南宮家跟慕容家重新建宅搬遷。而世家宅子內,必定都有禁地用來擺放庶出子女的牌位。
當時南宮家跟慕容家修建新宅子的時候,負責運送樹木跟栽培的都是秦天霖手下的水運船隊。這讓秦淮更加相信,三個上古錦盒就在這三處禁地之內。
至於地點,他很肯定,都是在石碑下面。
因爲樹木可以摧毀枯萎,唯一石碑可經日曬雨淋,上古千年仍舊不朽。可以說,秦天霖爲了藏這三樣東西費勁了心思,最後卻是毀在了一個無知蠢鈍的郭洛兒的手裡。
一切,都在今晚,結束新的豐碑,也即將豎起在這片土地上。
秦宅,華慕園。
秦天霖看着步伐堅定,脣角帶着一息冷蔑氣息的秦淮緩緩走近。心底暗潮涌動,一口鮮血哧的一聲噴了出來,濺溼他身上的衣衫。
“好啊,人都說養兒防老,我倒是養了一隻白眼狼!那東西你得到了,是嗎?”秦天霖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開口,他的餘光已經看到了秦淮身上,被暗衛託着的那三個錦盒。
心底,驚詫之餘,是大勢已去的悲瓊憤怒。
秦淮面容平靜,不見波瀾,只那眼底,融了絲絲冰霜之色。
“秦宅從今天開始我交給你了,我也很快會讓它變成一座空宅子,是去是留,無需我多言了!”秦淮冷冷的開口,他脣角暗勾,負手而立,周身涌動着帶寒冷凝的氣息。
“你……你休想趕我走!這金碧輝煌、舉世無雙的秦家大宅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我在,這宅子在,我若不在了,這宅子我一定毀了它!沒人可以代替我做出決定!”秦天霖手指哆嗦的指着秦淮,四目交織,父子二人之間竟是涌動了無數的恩怨仇恨。
“你竟是收買了榮華?你說吧!你還收買了我身邊的什麼人?”秦天霖捂着胸口,身子踉蹌一下,險些跌倒,這一次,身邊已經沒人可以扶他了。
以前,他最信賴榮華,三十年了,榮華跟在他身邊三十年了!竟然隱藏的這麼深?他現在還能信任誰?他誰也不相信了,誰也不需要了!
但是他還有兒子!還有一個兒子!
秦淮冷淡的看着秦天霖絕塑之中透着淒厲的神情,深邃不見底的雙瞳攸忽閃爍了一下,眼神一暗,他轉而定定的看向秦天霖,
“你以爲榮華是我的人嗎?告訴你!不是的!”
秦淮平靜的口氣,卻是道出秦宅另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
“榮華是三十年前進入秦宅的,是你跟母親一起選中的管家人選。母親是慕容家的嫡出小姐,而榮華一直就是母親安插在你身邊的棋子!三十年來,榮華一直都是!”
秦淮說完,微微側目,清冷的寒瞳不見任何情緒的涌動,他微昂着下巴,修身的緊身寶藍色天蠶絲長衫飄逸如風,那繡着金絲的祥雲金邊,在月色下透出詭異幽冥的光澤。
秦天霖身子猛然一顫,周身好像被重拳錘擊了一般,蝕骨斷裂一般的痛着。
是慕容傲蘭?那個女人死了三年卻爲何一直陰魂不散?
她雖然爲自己生了五個兒子,卻個個都不是簡單的角色!慕容傲蘭!那個女人是他秦天霖的剋星嗎?
秦天霖雙拳緊握,猩紅的眸子瞪得大大的,一口腥甜的鮮血在胸腔內翻涌,隨時都會噴涌而出。他捂着胸口劇烈的咳嗽着,臉色瞬間如死灰的顏色。
榮華是慕容傲蘭的人……那麼有些榮華髮觀的事情,也是慕容傲蘭指使他去做的嗎?比如說胡紛霏跟他成親後,有一次被他目睹與院中家丁通姦……還有一次,也是榮華髮觀了胡紛霏跟府中的客人在一起調情……難道,這一切都是……
都是慕容傲蘭在背後搞鬼?
秦天霖覺得自己的腦子轟的一下,四分五裂了一般。
此時,秦淮離去的背影突然停頓了一下,涼薄的聲音低低響起,“母親死之前抓着我的手告訴我,這近三十年來,你的心一直都不在她身上,當初娶她,也是利益驅使,你心中一直想娶的就只是胡紛霏。而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覺得死,纔是她的解脫!”
秦淮說完,擡腳離去。那飄逸挺拔的身影不再有任何對他的親情之頓。
是秦天霖逼開了秦淮他們的母親,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母親臨終前還有句話,他不會告訴秦天霖。
母親說,她橫在秦天霖跟胡紛霏中間已經三十年了,而秦天霖給她的毒,也存了三十年了。母親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的,總有一天,秦淮會查明真相。
……
當秦淮找到了那三個上古錦盒之後,他包圍秦宅、慕容府跟南宮府的暗衛全都是無聲無息退了出來,不留任何痕跡線索。讓人幾乎認爲,他們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那些黑梟暗衛來無蹤影,即使是成百的人出現在院子門口,也不會發出一點動靜,彼此的默契早已鍛鍊的出神入化,凡事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能瞭然。
暗衛撤離之後,慕容府百竹園內,野火跟秦靖歡最新一張地圖也繪製完畢了。
正在此時,屋外有人影閃過,野火知道是小貝他們。
“進來,”野火低聲開口,順便捲起了地圖,神情之中隱了一分傲然的凌厲。
小貝閃身進來,瘦削的身子飛快來到野火跟秦靖歡身邊。
“八小姐,六少爺。秦淮的黑梟暗衛已經撤了,秦淮兩個時辰前來的慕容府,去了一趟禁地,但是因爲四周暗衛太多,屬下並不知道他是否帶東西進去了,又是否拿了東西出來。然後他又同樣的去了南宮府跟秦宅的禁地。”
小貝說完恭敬的站在那裡,微微垂着頭,等候野火發落。
如今,他們這二十個暗衛對待野火的態度已程改善了很多,雖然還不是徹底的信服,但是野火先前安排他們去尋找秦靖歡時的冷靜跟佈局,以及後來她在天香闖的沉穩大氣,已經讓他們佩服不已。
先前心中男尊女卑的想法,已經因爲野火的一番作爲改變了不少。
野火微微皺眉,視線談淡的掃過秦靖歡,又落在小貝身上,“讓你們學的東西都學到了嗎?”她品了口香茗,聲音帶着一死壓迫的氣息。
小貝身子一涼,恭敬地回道,“我帶着十人暗衛一直在暗中觀察秦淮手下暗衛的一舉一動,看到他們彼此之間只是眼神跟動作交流,便能完成所有程序,我們也是佩服不己,也看到了跟他們的差別!”小貝恩忖着如是說。
野火點頭語氣,緩和了一分,“你能看到差別就好。我給你十大時間去整頓你手裡的二十名暗衛,從今住後,當我需要你們的時候,我不希望再聽到一絲不該發出的動靜,比起秦淮的黑梟暗衛,你們要更加強大,有時候,你們連眼神的交流都不用,彼此間的感應就能就夠了!若能做到,我會再給你一百名暗衛加以訓練!別讓我失望!”
野火說完,輕然起身。翠色輕紗的裙襬搖曳出颯颯之姿,那剪剪瞳仁蘊含蕭冷清幽,點點金光閃爍在眼底,如上等的白玉,閃爍最迷醉人心同時又沁涼心扉的光芒。
一直坐着一言不發的秦靖歡微微垂下眸子,斂了眸中的一抹精光。
這樣的野火,讓他覺得很可怕,同時,又更加的欲罷不能!
他究竟該不該告訴野火他的眼睛已經好了?如果說了,野火對他的關注是不是就少了!還有那個慕容流風,肯定會想盡辦窪阻止他跟野火見面的!
他現在還不能說!
野火看着一旁神情有異的親靖歡,臉色一變,舉起手中的地圖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又在醞釀什麼壞水?”
野火說完,擺擺手、讓小貝下去了。小貝吐吐舌頭,這六少爺還真是被欺負的不輕。
小貝閃身出去後,野火一邊起身,一邊低聲問着秦靖動,“你說秦淮這是唱的哪一齣?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好端端的竟是先對秦天霖下手了?還有那個榮華,怎麼就成了秦淮的人呢?”
野火說着人已經到了牀邊。隨意的脫下身上的長裙,開始解蓐衣的絲帶。在她心中,秦靖歡一直都是瞎子,根本看不到,有些事,她沒必要避着他。
她一會準備喬裝出去一番調查飄飄那件事,既然是男子裝扮,衣服跟頭髮都要重新弄一弄,飄飄如今這個樣子,她是不會讓她再辛苦的伺候她更衣梳頭的,有些事情她漸漸習慣自己來做。
飄飄現在白大有萬事兩個丫頭照頓着,她就跟秦靖歡商討接下來的對策,到了晚上,她就陪在飄飄身邊陪着她,這丫頭堅強的很,經過一晚上的不眠不休之後,她很鄭重的告訴野火一句話,她要好好活着,找出兇手,還自己公道!
她不是無親無故的人,她還有小姐,還有夫人!
野火的心在那一刻瞬間點燃,她自然不會讓飄飄白白受這折磨,背後的人,她一定要揪出來,絕不放過!
“我一會跟萬丫頭出去一下,傍晚之前才能回來,你自己呆在屋子裡,儘量不要出去!”野火一邊說着,一邊刷的一下脫下了蓐衣,她背過身去在牀土摩挲着束胸的絲帶。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她記得上次用完了放在牀頭的。
這時候,屋內的親靖歡那看似失焦的眸子燃起了點點慾火,絲絲灼熱的光芒在眼底涌動,一抹緋紅爬上面頰,小腹下,慾火昂揚,燃的火熱。
他吞嚥了一口口水,一邊要保持住眸子的失焦,另一方面卻怎麼也移不開視橫。
“我知道了,我呆在屋子裡面哪也不去。”秦靖歡艱難的應着,一雙黑湛湛的瞳仁卻是癡癡地盯着野火後背看。
那湖水藍的肚兜在背後不過是簡單的兩條絲帶,大片光滑細膩的美背完美誘人的暴露在他面前,粉光若膩,惹人無限遐想。
秦靖歡看着看着,身體跟着也越來越熱,他恨不得撲過去,狠狠地咬住她,再讓她如此折磨他,誘惑他。
而野火遍尋不到那絲帶,小小的身子一轉,又到了櫃子前面。
這一轉身,將那凹凸玲瓏的側面更加完美的展現了出來。肚兜的絲帶本來就綁的比較鬆,野火一側身,一縷春光便從肚兜下面泄露了出來,瑩白的渾圓,誘人酥醉,充滿了彈性,隨着她輕柔的晃動身子而微微顫動着,那薄薄的蓐衣幾乎要滑落下來,一抹溝痕在腰部下面若隱若現。
秦靖歡覺得自己十八歲以來,這是遇到的最香豔的一暮。讓他慾火焚身之時,卻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要卻不敢,明明近在咫尺,卻連看上一眼都要偷偷摸摸的。面頰越來越紅,他大手掐在大腿上,不讓自己衝動的做出可怕的事情來。
野火對於秦靖歡這複雜的想法渾然不知。她烈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儘快查到傷害飄飄的兇手,一番翻箱倒櫃,她找出絲帶後,快速走到牀邊。
百竹園內的這個屋子,只有兩間臥室,另外一間是飄飄住着,她要出去的話就要穿過前廳,所以她已經習慣了在這裡更衣。
反正秦靖歡是瞎子看不到的。
野火生下來,柔若無骨的小手伸到後面去按絲帶,那靈巧的指尖,幾個輕盈的動作之下,不加修飾的純色湖水藍飄然落下,正好落在野火腳下。
她彎腰去撿,胸前春光一覽無遺。
那誘人酥一胸,完美的弧度,一手剛剛能掌握的大小,還有那瑩白之上傲然的紅梅,都讓秦靖歡頓時瞪大了眼睛,目光微微發直,心底有個聲音拼命的喊着,他喜歡野火……喜歡她!
野火將絲帶拿起來,上身已是不着寸縷!那誘人的胸部隨着她的動作微微顫抖着,白暫滑嫩的藕臂輕柔的穿過絲帶,平坦的小腹輕微的起伏,蓐褲上的絲帶因爲她走動而鬆開了一下,一絲下身的春光,點點乍現。
秦靖歡深呼吸着,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看下去了,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顆心,早已經全部落在野火身上了。
他握緊了拳頭,慢慢站了起來了。他想走過去,想近距離的看着這般完美的野火。
野火察覺到泰靖歡的舉止,正要開口問他什麼,房門在此刻卻砰然打開,一身白衣白衫的慕容流風皺着眉頭走了進來,待看到了屋內一幕時,眼神一暗,頓時飛奔到了野火面前。
“你幹什麼?!”他這話是衝着野火吼的,可他的氣卻是撒給秦靖歡的!
屋內,野火坐在牀上,上身不着寸縷,下身搖搖欲墜,秦靖歡站在屋子中間看的聚精會神!
慕容流風拉過牀上的被子蓋在野火身上後,二話不說,轉身就給了身後的秦靖歡一掌,凌厲狠決的掌鳳擦着秦靖歡面頰掃過,竟是生生的削掉他的一縷頭髮。
“淡!!|”慕容流風紅着眼睛開口,怒喝一聲,回身將野火抱在懷中,轉而看向秦靖歡的眼神是恨不得殺了他一樣。
“齊茫,把他扔到街上去!”慕容流風冷聲吩咐着門口的齊茫,一貫溫潤柔和的聲音染了絲絲滔天妒火,其至還有一分顫抖。
“流風,他根本看不見,你別……”
“你別說話!我不想因爲他跟你吵架!”野火話未說完,就被慕容流風狠狠的打斷。
他咬着牙看向一臉冷漠的秦靖歡,他知道這是秦靖歡在故意激怒,好讓他在野火面前做出更加失常的舉動。
門外,齊茫站在那裡,有此無措的看着屋內發火的慕容流風。
少爺以前的脾氣可不是這樣的,向來何事都是四兩撥千斤的就過去了,哪有這種暴跳如雷的時候啊。
“野火,我先出去了。”秦靖歡低着頭,眼角掃過野火,一副忍辱負重,忍氣吞聲的樣子。他懂得自己現在的優勢,無論慕容流風怎麼做他都不會發怒的,就憑野火相信他眼睛瞎了這點,他就可以讓慕容流風有的受了。
“帶他出去!”慕容流風掌鳳狠決的掃,將秦靖歡生生的掃出屋子。
“慕容流風!他又看不見,這裡也沒別的房間可以……晤!”野火聽到秦靖歡身子重重的墜在地上,心底無端的煩躁,她想解釋什麼,卻被慕容流風撲倒了以後直接吸允住了脣瓣。
“別……你幹嘛……別呀!”野火起初以爲慕容流風只是親一親,可他的腦袋卻突然下移,竟是到了胸口那裡,一手捻住一邊的紅梅,張嘴就咬住了另外一邊。
野火痛的低呼、小身子掙扎着,卻被慕容流風就勢撇掉了蓐褲。
“你就這麼肯定他看不見?剛纔沒看到他那色迷迷的眼神?你不是很聰明嗎?這點都看不出來?”
慕容流風恨恨的吼着,低下頭,又狠狠的蹂躪起野火的胸口,那傲然的紅梅被他咬着又紅又腫。
野火哼哼着,想推開他,卻被一雙長腿死死地壓着。
慕容流風眼神冰冷的定格在野火臉上,他咬着牙,一字一頓的開口,“往後換衣服,等我來!沒有我在場!你敢換衣服試試?”
慕容流風此刻霸道的像只舔舐的野獸,他惡狠狠的瞪着野火,想將她拆骨入腹的感覺。
野火剛想辨駁什麼,順便推開慕容流風,就見他指尖微微用力,那酥醉的紅梅在他手下妖嬈的綻放。
“你起來啊!我換個衣服還要等你來!以後說句話是不是都要你在場?”野火頓時羞紅了臉一邊扭着身子,一邊極力反駁着。
慕容流風頓時覺得鬱結攻心,他掐着野火手腕,下身那吊揚的火熱就是抵在了野火的花一心上。雖然隔着蒲薄的蓐褲,但是那堅硬如磐石的灼熱完全有能力刺穿那薄薄的蓐褲,墜入她的身體。
“野火……以後你會知道我沒有騙你的……現在別再折磨我了,我知道你是因爲相信秦靖歡看不到纔會換衣服的,可是你知道我看到剛剛那一幕,我心裡是什麼感覺嗎?我可以寵着你愛着你,但是別讓我看到我無法接受的一幕,好嗎?慕容流風一邊說着,一邊輕柔的動着身子,那火熱,再次靠近幽密的叢林。
野火被他如此溫柔的聲音刺激的渾身酥軟無力。她想要蜷縮起身子,卻被慕容流風長腿有力的壓住。她眼中閃着點點星光,看在慕容流風眼中,卻是分外迷醉誘人。
慕容流風知道,他的野火雖然強大無謂,又有一顆堅強智慧的心,但是在牀上,沒有絲毫經驗的她,其實就是個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