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華雖然聽得一知半解,卻也滿頭的冷汗:天啊,這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啊,竟然如此編排人家。就算別人眼光再差,好歹也是堂堂一宗之主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看上什麼奇醜無比的伙伕馬伕挑夫縴夫吧,尤其最後這個奇醜無比的乞丐……顧風華覺得,編出這個故事的人,如果不是和哥哥們一樣去過另一個神奇的世界,看過同樣的話本,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一點。
“住嘴!”滕宏圖身爲戰心宗大長老,位高權重,當然不會有人在他面前議論這些,這還是聽到外人如此編排自己的女人和兒子,氣得差點又一口老血狂噴而出。
身爲聖師,自有聖師的德操,當着別人的面嚼別人的舌根的確有失身份。見這老頭氣得幾欲吐血,一衆雲川宗弟子再度安靜下來。
不過,只看這老頭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們也知道,他說的多半不會有假。這又不是什麼長臉的事,一旦傳揚出去,別說外人了,就是戰心宗內部,都不知道會用怎樣的眼光看待他們父子二人。
就算是爲了活命,想必他也不會這樣無緣無故潑自己一身髒水,同時也潑戰心宗宗主一身髒水。如果他說的不是事實,回去以後別人怎麼樣不好說,戰心宗宗主多半就會與他勢不兩立。
“顧風華,我知道你來頭不小,但我戰心宗弟子萬人,強者不計其數,真要與我滕宏圖爲敵,與我戰心宗爲敵,你們也未必討得到好處。”最大的秘密都已公佈於衆,滕宏圖也不想再和顧風華多說,直接威脅着說道。
“騰長老言重了,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們戰心宗與雲川宗的恩怨更是與我無關,我何必非要與你們爲敵?”顧風華暗暗爲靈極域這些聖師豐富的想象力暗暗感慨一番,這才搖了搖頭說道。
“識時務者爲俊傑,老夫果然沒看錯你。”滕宏圖總算鬆了口氣,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心頭倒是有些暗暗後悔,早知道顧風華這麼識時務,先前就該道出自己和戰心宗宗主的瓜葛,反正都是丟臉,又何必多挨她那一掌一劍。
當然,這世上沒人長着前後眼,不挨那一掌一劍,他又哪知道顧風華一身實力如此恐怖。
而聽到顧風華的話,雲川宗一臉弟子卻是神情默然,就連太上長老都是一臉無奈。
是啊,顧風華與他們雲川宗非親非故,看在上一輩的交情上爲陸霖楓出頭就已經是仁至義盡,如今幫他們揪出陸寒鬆和陸正喬這兩個門中叛逆,更是送給了他們一份天大的人情,又何必再爲了他們雲川宗的事與戰心宗結下死仇。
事實上,在知道滕宏圖和戰心宗宗主的瓜葛之後,太上長老等人自己都有了息事寧人的想法,沒辦法,戰心宗的實力實在太強了,根本不是他們雲川宗可以比擬的。就算對滕宏圖恨之入骨,他們也不願因爲逞一時之氣,而給宗門帶來滅宗之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記住這深仇大恨,遲早有報仇雪恨的一天!
既然連自己都不願與戰心宗撕破臉皮,他們對顧風華的決定當然也不會有半句怨言。如果顧風華真的下定決心與滕宏圖過不去,他們或許還會勸說幾句。
如今顧風華自己拿定了主意,倒是少去他們一番口舌。
洛恩恩在一邊撇嘴,這些人啊,太不瞭解風華了。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