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大的底牌就是召喚兔砸,但我們得堅持一段時間,並確保自己能活到那個時候!”
章程把沒有什麼用處的微衝一扔,右手食指在耳機上輕輕敲了敲。
“兔砸?兔子?”
“對,祖國母親。”章程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手雷,拉開保險環,扔向黑暗深處:“我的絕招是打不過就回家找媽媽!”
轟!
手雷爆炸,神孽在火光和碎片中停步片刻,雖然只有1、2秒鐘的時間,不過這也證明,所謂半神並非刀槍不入。
“哈,你媽媽這外號還真是人畜無害。”
奧克塔維亞不再壓制自己的力量,她第一次全身魔化,原本只有160公分的嬌小少女,逐漸膨脹到2米多高。
魔化後的奧克塔維亞皮膚雪白(只有兩隻手還是鐵青色的),渾身散發着淡淡的金屬光澤,下半身隱約可以看出是一匹駿馬,整體略顯消瘦但肌肉棱角分明,只是後腿摺疊反曲,更像是螞蚱的大腿。
奧克塔維亞腰部以上的部分直接鏈接在馬身腰背的部位,還是那麼較小,一絲不掛,但微卷長髮遮住了全部春光,只能看到惹人遐想的大片雪白肌膚。
怎麼說呢?有點像一個半人馬?
不對,馬頭還在呢,更像是矯健的輕騎兵。
“你媽媽什麼時候能來救你?”
聲音沒變,仍舊是那種少女的甜美嗓音。
“不知道,半個小時吧。”
章程傻乎乎的看着這個線條流暢的漂亮魔物,哎呀呀,感覺比剛纔更美了呢。
“那我們就儘量堅持,且戰且退吧!”
……
“那裡爲什麼會有那種孽子?”正義環顧他的兩個小夥伴,幽幽的問:“難道想要雞飛蛋打嗎?那種東西如果脫困,整個南大陸都有可能變成死域!”。
“我不知道,與我無關。”幻想連連否認。
“也不是我釋放的。”光明也平靜的解釋了一句。
“那麼,第二個問題,那是誰管不住下半身的產物?”
“不是我。”幻想說。
“……。”光明則沒有開口。
於是兩個神一起看向祂。
……
神孽是在生與死邊界徘徊的怪物,由於無法得到正常的生命,它憎恨一切生命。
相反,同樣沒有真正生命的亡靈就能得到它的青睞。
於是它揮舞萎縮的短小手臂,伸出無數負能量絲線連接在滿地屍體上。
“嗚……啊……”
不論是盜賊還是哥布林,甚至還有被恐懼光環殺死的受害者,只除了那些被斬首的屍體之外,其餘全都哀嚎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生化危機啊……,好像只能打頭?”
章程覺得怪委屈的,這裡面有一半的屍體是他親手用微衝製造的,現在居然成了新的敵人。
就好像他拖了大家的後腿一樣。
“污穢!去死!”
克蕾雅爆喝一聲,揮舞大劍衝進行屍羣中,劍風颳過,帶起一溜飛舞的臭腦袋。
史昂緊隨其後,一言不發幫她解決漏網之魚。
聖騎士所過之處沒有一合之敵——活着的時候它們沒打贏,現在死後變成木訥的殭屍,自然更加不行。
奧克塔維亞像真正的騎士一樣發動衝鋒,雙手十指暴漲,變成十條長鞭,雪白修長的手臂輕輕一揮,鞭子抽碎十幾個行屍的頭顱。
章程掏出92式手槍,不再耍帥,雙手握槍,仗着龍鱗甲以及上面幾百個魔法陣的保護,在1米左右的極近距離內挨個打爆行屍的腦袋。
神孽新招的手下以極快的速度重新消失,這個噁心的巨嬰發出一聲憤怒的尖叫:
“愚蠢的生靈!竟敢冒犯本尊!”
“律令,服從!”
“不好!是律令術!!!”史昂大喝一聲,一步衝到克蕾雅身前,用身體替神眷之女當下這一擊的大部分能量。
空氣彷彿變得凝重起來,隨着神孽發起神力攻擊,史昂倒飛出去,砸在克蕾雅身上,兩個聖騎士一起向後滾出十幾步。
片刻後,狼狽的聖騎士們重新站了起來,克蕾雅光芒仍盛,但史昂的聖光黯淡了許多,這位聖騎士彷彿又衰老了十歲,原本金黃色的頭髮全部變成銀白,面容枯槁,大劍插在地上,勉力支撐着。
另一邊實力最弱的拉基,聖光徹底消散,他七竅噴出烏黑的血跡,慘叫一聲趴在地上不動了。
“他喵的,這怪物是要吵死我嗎?”
章程手忙腳亂的把一直帶着的耳機拽下來扔在地上——直接攻擊靈魂的律令術並未傷害到他,但神孽攻擊的時候,耳機裡突然傳來一陣“吱……喳……”的尖嘯,有點像很久以前流行的vcd正在強行播放一張劃成蜘蛛網的碟片時發出的聲音,異常刺耳。
奧克塔維亞同樣沒受到太大的影響,神孽剛纔的主要目標是耀眼的聖騎士,另外她還保留着一點神力,這對靈魂層面的防禦非常有效。
魔女一言不發,趁神孽把注意力放在聖騎士身上的時候,發動迅捷的衝鋒,她的右手五指併攏,螺旋成一柄圓錐形騎士長槍,左手幻化成一面小巧的盾牌。
這更像一個騎士了,只是沒穿盔甲,但表情堅毅果敢,尤勝真正的聖騎士。
“無禮!”
神孽嚎叫着,膿水噴射而出,在它身前一尺之外凝聚成一道噁心的盾牆。
“邪神萬勝!”
奧克塔維亞爆喝一聲,凝聚着她所有剩餘神力的長槍一舉擊穿盾牆,槍尖刺入神孽的胸膛。
“啊!!!”
神孽發出震撼心靈的慘叫,狼狽不堪的聖騎士又被轟出老遠,克蕾雅和史昂先後砸在洞窟邊的牆上,激起一陣塵土。
“看起來你確實想吵死我……。”
除了耳膜被震得難受之外,章程仍然沒有任何不妥,他甚至已經多少適應了一點,還能從容的把剩下的行屍腦袋一個個打爆。
受創的神孽向後退卻,臨走的時候,那些觸手瘋狂的抽打在奧克塔維亞身上,在魔女雪白的皮膚上抽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奧克塔維亞並未追擊,她轉身向洞口處逃去,一邊還對章程大喊:“不是說且戰且退嗎?逃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