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柱看了安南風一眼,安南風點頭道:“那就有勞熊參謀了!”
正說着話,一名身材消瘦,身穿黑風衣的青年男人,箭步而入。
“老闆,你找我!”他走到安南風面前,不卑不亢地問道。
看他的樣子頂多二十來歲的樣子,留着小平頭,長着一張很和善的娃娃臉。
但那雙眼睛卻像刀鋒一樣銳利,身材雖不甚強壯,卻顯得十分精悍,渾身上下散發着滲人的戾氣,筆挺的站姿猶如一把出了鞘的軍刀。
洪濤,曾服役於國外某支神秘的僱傭兵軍團,是安南風身邊的首席保鏢。
“欣怡的事你都知道了,等會你和熊參謀一起帶錢去見綁匪,務必保證欣怡的安全!”安南風用十分信任的眼神,盯着他說道。
洪濤看了熊三刀一眼,沉聲道:“放心吧老闆!”
二人轉身離開大廳,上了停在門口的一輛別克商務車。載着滿車的現金,絕塵而去。
他們前腳剛走,吳天寶想了想,對安鐵柱等人道:“爺爺,媽,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聽到這裡,在場的很多安家人,都向他投來了異樣的鄙視眼神。
自己的親妹妹被綁架了,大家都快愁死了,他竟然還有心情睡大覺?
安家竟然出了這種沒心沒肺,冷血無情的傢伙,真是安家的不幸。
安南風十分生氣地“哼”了一聲,看他的眼神,簡直就跟看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差不多。
“好好,你快上去睡吧,這裡有爺爺呢,一定會安全地將欣怡帶回來!”安老頭心疼地看着有些憔悴的孫子道。
言婉君剛和兒子重逢,一分一秒也不願和他分開,馬上說道:“兒子,媽跟你一塊上去,媽還有好多話要問你呢。”
“媽,我好睏了!”吳天寶打了哈欠道:“等睡醒之後,我再過去找你!”
“那”言婉君戀戀不捨地看了他一會,柔聲道:“那好吧,別太辛苦了,身子要緊!”
吳天寶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也不去看那些人興災樂禍的眼神,精緻朝二樓走去。
“東傑真是太不像話了,欣怡還不知道死活呢,他倒好,還有心情上去玩姑娘?”安南國的老婆楊紅韻小聲埋怨道。
安家這麼多人,除了安鐵柱和吳天寶的親生父母,也就他這個大伯母,敢說他幾句了。
“你懂什麼?少說幾句!”安南國瞪了她一眼道。
說到這裡,他馬上轉臉朝樓梯口望去。
這時吳天寶已經上二樓,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後。
“啪!”他推開自己的房間,徑直走了進去。
與安家大少爺的身份十分搭配,一走進臥室,迎面而來的,便是極具富貴奢華的裝修景像。
充滿歐式風格的壁爐、純金打造的坐凳、波斯地毯、四處亂掛、卻顯得不倫不類的東西方名人字畫等等……
只要能代表身份和貴氣的玩意,幾乎都能在這裡找到。
看着這間充滿爆發戶氣息的豪華臥室,吳天寶自嘲地抽了下鼻子。
以前的自己,還真是連一點品味都沒有啊。
不過,離家這麼久,冷不丁看這些熟悉的一角一落,還挺有溫馨感的。
“刷刷——”一道迷離夢幻的水霧牆壁,將臥室與客廳隔絕開來。
水簾之後,只擺了一張巨大無比的豪華大牀。
此時,那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僕,已經俏生生地躺在牀上等着他了。
“少爺!”兩個姑娘看到他走進來,羞澀地叫了一聲。
二女並排睡在一起,身上只蓋着一條薄薄的蠶絲被。
從裸-露出來的性感鎖骨和白皙的乳-暈可以看出,她們下面已經脫得精光了。
吳天寶沒理她們,徑直走到窗臺前,“呼啦”一聲,推開窗戶,探頭往下面看了一眼。
樓下波光粼粼,是一片很寬闊的泳池。
而在泳池對面,兩個黑衣保鏢,正在來回巡視着。
看了一會,吳天寶收回目光,轉臉看了那兩個姑娘一眼。
“少爺,被窩已經暖好了,可以進來了!”其中一個膽大的姑娘,紅着臉向他說道。
“叫出來——”吳天寶突然朝她們吩咐道。
“叫出來?”二個姑娘同時一楞,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吳天寶眯上眼睛,做了個十分陶醉享受的表情,似乎在向她們示範什麼。
看到這裡,兩個姑娘臉上的紅暈一下子蔓延到粉脖上,馬上明白了這位花心少爺的意思。
“快!”吳天寶不等她們猶豫,很嚴厲地命令道。
“嗯嗯……”躺在左邊那個姑娘,馬上張開紅紅的櫻脣,發出一竄貓叫似的撩人呻-吟聲。
接着,她睜開眼,咬着櫻脣,羞澀地望着吳天寶,意思好像在問,少爺,我做的對不對?
“恩,很好,繼續!”吳天寶恬不知恥地朝二女嘻笑道。
二女雖然覺得無比尷尬,卻不敢違抗這位性情乖戾的少爺的命令。
接着,如同比賽似的,一個個全都張開美麗的小嘴脣,刻意做出嫵媚勾魂的動作,“咿咿呀呀”地哼叫起來。
“記住,不要停,一直叫到我回來!”吳天寶兇巴巴地對二女說道:“聽話者,少爺有獎勵,敢偷懶,就打爛她的小屁股!”
“恩恩……”二女邊哼哼,邊楚楚可憐地向他點着俏首。
吳天寶嘿嘿一笑,急步走上陽臺,接着“嗖”的一聲,躍到了樓下。
“啊——”二女驚恐地睜大了星眸。
難道少爺跳樓自殺了?
這個念起一生,二女嚇得魂都快飛了。
她們迅速跑下牀,雙腿發軟地挪到窗臺前,探頭向下望去。
只見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像個虛幻的幽靈般,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那……那是少爺嗎?”那個叫亞麗的姑娘指着前面,臉色慘白地問道。
“應……應該是吧,樓下沒看到少爺啊!”另一個姑娘探着腦袋,不停地拍打着急速起伏的雪白酥-胸道。
說到這裡,二女同時轉過頭,癡呆地看着對方嚇壞的臉。
正在這時,走廊上突然傳來高根鞋的清脆“踏踏”聲。
二女正不知如何是好,很快,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同時,一個舔得發膩的嗓音傳來:“東傑哥,你睡了嗎?我是漫漫啊,聽說你心情不好,我過來陪你聊聊天”
“怎麼辦?”其中一個姑娘低聲問道。
“快回牀上!”
二女心領神會,迅速跑回牀上,鑽進了噴香的被窩裡。
“東傑哥?你睡了嗎?”
外面,一身性感吊帶透視裙的安漫漫,將臉貼在門板上,側耳傾聽起來。
臥室內,馬上傳出兩個女孩子此起彼伏的銷魂呻-吟聲。
聽到這裡,任誰也知道里面的人在幹什麼事了。
“還說自己困了,困個屁!”安漫漫性感的櫻桃小嘴中,氣惱地爆出一句粗口。
“踏踏——”
聽着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牀上的二女停下叫聲,彼此對望了一眼,心中都在想:少爺好聰明啊……
而這時,吳天寶這貨正在幹着偷車賊的勾當。
只見這貨手裡拎着一塊磚頭,“啪!”一聲,狠狠地拍在了停在山下路邊的一輛白色麪包車上。
三兩下之後,車前的擋風玻璃碎了一地。
“誰呀,別偷老子的車,我操!”一個光頭提着褲子,破口大罵地從路邊的樹林裡竄了出來。
“你爺!”吳天寶回罵了他一句,鑽進了車裡。
“我靠,你給老子下來。”禿頭大罵着衝了過來。
“轟!”
麪包車打火,噴着黑氣竄了出去,搖搖擺擺地消失了城市的街道上。
光頭在後面氣得跳腳亂罵:“你個傻-逼,連麪包都偷,窮瘋了是不是?”
吳天寶將油門踩到底,麪包發着慘絕人寰的“哐當”聲,在市區的車流中左突右閃,把一堆寶馬、奧迪遠遠地拋在了屁股後面。
而車屁股後面,則託着一條濃烈的黑煙。
“我靠,這哥們的車技真是逆天了,太NB了!”後面的司機眼球掉了一地。
麪包車駛出繁華的市區,兩邊的道路漸漸變得偏僻起來,而吳天寶卻依然高速行駛着,沒有一絲要停下來的意思。
也不知道這貨拋下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玩,跑到這鳥不拉屎的郊區做什麼?
“哼哼,你們惹老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啊。”吳天寶望着前面的道路,渙散的眼神中,透出餓狼一般兇毒的目光。
很快,這條僻靜的道路開到了盡頭。
而在夜幕中,一座陰森的墓園赫然出現在視野中。
大半夜的,哪個神經病會腦子抽筋了到這種鬼地方閒逛?
所以,四周別說人了,連只女鬼都沒一隻。
吳天寶也不停車,十分彪悍地一頭撞上去。
只聽“哐當”一聲巨響,鐵門被車頭狠狠地撞向兩邊。
麪包車隨後呼嘯而入,劇烈顛簸地朝山上駛去。
“嘎嘎!”
一隻烏鴉被車子驚擾,發着難聽的鼓譟聲,迎着月色飛遠了。
很快,車窗兩邊,便出現了一座座冰冷可怖的白色墓碑。
深夜、月光,一眼望不到頭的墓碑羣這種畫面,簡直是用來拍恐怖片的理想場地啊。
但吳天寶心中完全沒有懼意,胸口的那團怒火越燒越烈。滲着血絲的紅色瞳孔,宛如變身前的狼人,估計連厲鬼看了都得躲起來。
在行駛到墓碑最密集的地方,吳天寶把麪包車停了下來。
“忽!”一股陰風撲面而來,吹得他的頭髮凌亂地飄舞起來。
吳天寶無懼眼前的恐怖景像,徑直走到一個看起來年頭比較久的墓碑前,伸出手,用力按在了冰冷堅硬的碑頭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