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羣,在這天地之威的力量下,只覺得自已是如此的卑微渺小,彷彿隨時都會被這飆風碾成芥粉,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師傅,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史東昇和衆手下,臉色慘白地向老頭大聲請求道。
獨眼老者心中猶豫不決,在龍捲風的席捲下,山頂上那些重達百斤的巨石,彷彿巨人手中的玩具般,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咕嚕嚕”地亂竄,天地之間,到處都響起鬼哭狼嚎般的淒厲撒烈聲。
但奇怪的是,他們所站的窩棚附近,風勁卻幾乎感覺不到。
“快看,那是什麼東西?”突然,一名小弟恐怖至死地指着西邊的天空說道。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聽到,在陰沉的彷彿黑鍋底般的半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古怪的“嘎嘎”叫聲。
那叫聲難聽之極,就好像有無數鐵條在相互摩擦扭曲,從耳膜直衝心肺,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臟撓爛。
很快,衆人便看到,一大塊黑雲,以迅捷無比的速度,遮天蓋日地朝他們所在的山頭逼近。
隨着黑雲的出現,那叫聲變得更加慘烈了。
“媽的,天上是什麼鬼東西啊,老子受不了了——”幾名小弟受不了這聲音的折磨,掏出槍,砰砰地往天空瘋狂射擊。
突然,幾根黑色的羽毛飄落下來。
“天啊,是烏鴉,好多烏鴉——”一名小弟嚇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果然,那黑雲根本不是什麼雲塊,而是數以萬計的黑色烏鴉,它們多得幾乎遮蔽了頭頂的天空,與那道龍捲風遙遙相望,詭異的畫面,宛如世界末日來臨。
看到這裡,獨眼老者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大喊道:“所有人都下山,馬上下山……”
這句話卻成了天上那羣烏鴉衝鋒的號角,在不知什麼力量的影響下,它們盤旋着呼嘯而下,瘋狂地向山頂這羣盜墓分子發動了攻擊。
“啊!”
反應慢的小弟,馬上就淹沒在了黑色的羽翼中。
一眨眼的功夫,便被這羣從天而降的烏鴉啃成了森森白骨。
“媽呀,妖怪呀,快跑啊……”
小弟們只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爭先恐後地向山下飛奔而去。
慘叫聲不時從後面傳來,又有幾名小弟糟了難。
史東昇邊跑邊回頭張望,看到了令他畢生難望的恐怖畫面:只見那些與他朝夕相處的兄弟,被無法計數的鴉羣捲入半空,還在他們慘叫扭動的同時,身上的血肉已經被迅速啄食乾淨。變成白骨之後,便像架破敗的風箏般,從天空摔落而下,遠遠地墜入到前面的懸崖中……
奇怪的是,這羣邪惡的烏鴉並沒有對他們窮追不捨,一旦跑出山頭的範圍,它們便不再追趕。
此時,整個山頂,已經被它們龐大的族羣所佔領,黑壓壓的,宛如一座鴉精王國。
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吳天寶的那座窩棚,卻不受烏鴉的驚擾,它們都刻意地避開窩棚,似乎裡面藏着令它們恐怖的天敵,根本不敢接近。
獨眼老頭早就失去了大宗師的氣派,連滾帶爬地衝下山頭,連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但沒人
嘲笑他,碰到這種事,就是孔夫子那聖人來了,也只有抱頭鼠竄的份兒。
這羣人一口氣衝下到山腳,見沒有烏鴉追來,這才狼狽不堪地頓坐在地上,一個個累得東倒西歪,身上、頭上落的全是鳥-毛……
“師傅,這……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啊?”史東昇哭喪着臉,餘驚未消地看着氣喘吁吁的獨眼老頭問道。
史東昇一直都很尊敬師傅,哪怕他老人家此時頭頂鳥毛、光着腳丫子、臉色灰白如鍋底,也同樣尊敬,特別是,當他看到這老頭一大把年紀了,
跑路的時候,那速度還堪比短跑冠軍,這種崇拜之情,就越發強烈了。
“咳咳——”老頭吐出嘴裡的一根帶毛翅膀,先喘了幾口氣,這纔看着遠處的山頂,喃喃道:“亂了,這下真要天下大亂了——”
“師傅,到底怎麼了呀?”
衆弟子彷彿一羣沒爹沒媽的孩子般,匍匐到他身邊,揚着臉,可憐巴巴地問道。
“她的妖身已成,這是要出世的跡象啊!咱們捅了馬蜂窩了。”老頭捶胸頓足的說完,突然轉過頭,對這幾名弟子道:“爲師現在擔心的是,咱們幾個驚擾了這位娘娘的修行,不知道會不會被她老人家報復啊?”
“額!”聽到這裡,幾名弟子面面相覷起來:“娘娘?”“她老人家?”“報復?”
這都他-媽的什麼跟什麼呀。
獨眼老頭對弟子們莫名其妙的眼神視而不見,恢復了平靜之後,臉色已經變得十分凝重,命令道:“東昇!”
“弟子在!”史東昇走上前去,恭聲問:“師傅,您有什麼吩咐?”
“讓活着的人全都出去避避風頭,有多遠走多遠,萬萬不可接近西水鎮。還有,你也要走!”獨眼老頭眼望着山頂,語氣中帶着一絲畏懼和尊崇:“咱們驚擾了娘娘的鳳體,希望她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跟咱們這些凡夫俗子一般見識,不然”
“那師傅您呢?!”史東昇臉部抽搐地問。
“冤有頭,債有主,爲師躲不過,只能硬着頭皮留在這裡聽侯娘娘發落了。”這老頭似乎不在在對弟子們說,他的聲音極大,簡直就像喊出來的一樣。
史東昇順着他的視線,看了看那恐怖如“妖域”的山頂,虛汗一層層地滲透了出來。
“師傅”
“無需無言,快走。”獨眼老頭厲聲吼道。
“是!”
史東昇知道無法違逆師傅的決定,和幾名弟子跪下來,對着他磕了幾個頭。這才起身離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自古福禍相依,對老夫而言,或許這還是個機遇……”獨眼老頭陰冷一笑,將玉馬護在懷中,矮身鑽入了旁邊的密林中。
而此時,山頂上的烏鴉早已經重回天空,帶着慘絕人寰的叫聲,“嘎嘎”地飛走了。
那條強橫恐怖的龍捲風,漸漸變弱變小,最終於消弭於天地間。
厲風不再嘶吼,天上的黑雲也漸漸消去,露出了清朗迷人的夜空。
“天地悠悠,無盡歲月,公子,紅玉終於出關了,你現在在哪裡呢……”
隨着一聲清靈悅耳的呼喚,果園中濃霧分離,
一具玲瓏曼妙的身影,彷彿踏波而來,漫步走出了果園。
重生爲人的紅玉,臉如皎月,眸似秋水,身上還穿着那條入葬時的嬪妃宮裝,身材婀娜動人,裸露出的玉肌欺霜塞月,美得令天地都黯然失色。
“人家出來了,你卻又不在。公子,你可知道奴家多想第一眼就能看到你,唉……”紅玉孤零零地站在山巒,遙望着遠處的華良縣城,微微嘆息一聲,轉身向窩棚內走去。
“呼啦!”
隨着她的香軀走近,窩棚上的門簾自動掀起。
窩棚內的燈亮了一夜,而紅玉也穿着宮服在牀上靜坐了一夜。
如果有人此時走進窩棚,一定會錯以爲走進了古代的新婚洞房。
只不過讓人咋舌的是,端坐在牀上的紅玉,媚眼似畫,雪腮如桃,但纖纖玉指中,卻捧着吳天寶平時用來打發時間的“色-情”小書籍。
封皮上印着一位豐-乳肥-臀的性感女郎,書名依稀可見:現代西門慶採-花錄——
“公子,以後你再也不用再看這種書了,紅玉一定會讓你享盡人間之福……”紅玉抱着吳天寶的枕頭,癡癡地等着心上人的歸來。
生活在同一輪圓月下的人類,精彩着各自迥然不同的生活。
相隔百里之外,被紅玉苦苦等候的吳天寶,長長地噓出一口氣,大汗淋淋地從吳曉燕雪白的肚皮上翻滾下來。
這貨像脫了一層皮一樣,躺在牀上大口喘息着,地面上,胡亂丟棄着二人的褲衩、乳罩、丁字褲。
衛生紙更是扔的到處都是,一團又一團,多得幾乎數不清。
滿屋春-色,一片淫-靡景像。
“曉燕姐,怎麼樣啊,還行不行?要不要再來一次,哈哈”吳天寶碰了碰像死屍般一動也不動的吳曉燕,嘻笑着挑釁道。
吳曉燕睜開水潤的眸子,愛意無限地橫了他一眼:“還來?你真想要我的老命啊。”
她身上的連衣裙被吳天寶撒成了一條條的碎布條,玉臂、大腿、酥-胸上,到處都是被他抓出來的通紅手印。
屁股底下的牀單上,分佈着大大小小的粘液水痕,斑斑駁駁。
從中可以看出,二人的剛纔的戰鬥是多麼的激烈啊。
他們從日出做到日落,長達十個多小時,除了吃飯上廁所,幾乎都沒下過牀。
總共做過幾次已經多得數不清了,反正吳曉燕身上所有能被“進入”的地方,全被吳天寶這貨聳了n多遍。
這貨體力旺盛,戰鬥力強悍無匹,就像一頭永不知疲倦的發動機,把吳曉燕弄的死去活來,嗓子眼都快喊破了。
當然,死是美死,活是快活
激-情過後,二人擁抱在一起,享受着快樂過後的溫情和愛意。
“曉燕姐,我送你一件禮物,你看喜歡嗎?”吳天寶把那條鑽石項鍊拿了出來。
吳曉燕接過項鍊看了一眼,驚呼道:“好漂亮啊,什麼時候買的?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嘿嘿,早上就買好了!”吳天寶在她溼津津的腿窩裡摸了一把,嘻笑道:“想給你也沒機會呀!誰讓你那麼急,一進屋就纏着我不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