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叔兩口子老想將她弄回來，卻不曉得是什麼意思？他們這麼迫切，他自然歸結於祖母回來，會成爲二房的保護傘，所以他心裡其實不太希望她回來。
莫巖柏眯了眯眼，道：“不知道，你祖母的性子倔犟，她當年走的時候說不回來，這不，一連十幾年了，還真就沒回來。”
莫臨淵扶額，說：“那爹希望祖母回來嗎？”
莫巖柏怔了怔，說：“這是自然，你祖母年齡大了，又身體不好，總不能讓她死在寺廟裡。”
“可是祖母不是說永遠不回來嗎？”
“那是被你祖父氣狠了，說的氣話。”
莫臨淵沉默一瞬，笑問：“若是氣話，早就回來了，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沒回來。爹，祖母真的是因爲祖父納小妾才氣到寺廟去的嗎？不過一個小妾罷了。”
大家都不談論祖母爲什麼要去寺廟的事，對外說與祖父吵架了，兩人賭氣，然後誰也不讓誰，一賭就是這麼多年。
可莫臨淵隱約聽說是因爲納小妾風波。
可是納個小妾罷了，祖父又不止納一個小妾。
莫巖柏眸色一暗，扯了扯嘴角道：“這是自然，那個小妾身體特殊，這才氣到了你祖母。”
“什麼身份？”莫臨淵挑眉問。
“唉，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這種不光彩的事就別問了。”莫巖柏擺擺手，不原意提。
“我只是好奇，畢竟這次祖母可能真的會回來。”莫臨淵笑着說。
莫巖柏好笑道：“你怎麼突然這麼篤定？”
二房去寺廟請老太太，又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早些年，他們幾個做兒女的，哪個沒去寺廟請過？
哭求了，跪求了，她還不是鐵石心腸，說不回就不回，連父親親自去都沒用。
“您都跟祖父說了，祖母近兩年身子不太好。看得出，祖父也不希望祖母在外面出事。”
“那又如何？你祖母那性子，唉！也罷，你既然這麼好奇，我便告訴你。”
莫巖柏看莫臨淵一直追問，他也煩得很。
“那小妾是你祖母的親侄女，她一個庶出的妹妹的女兒，也就比你……比你大不了幾歲。”
莫巖柏說得都不好意思，就覺得這事兒丟人。
“你祖母那庶出的妹妹當年就想嫁到咱們家來做小妾，跟你祖父還有一段舊情，你祖母從小就不喜歡她，硬是沒同意，還將她羞辱了一番，攛掇着孃家人將她嫁到一個普通商戶裡去了。
偏偏她生了女兒，長得跟她年輕時一樣一樣的，還塞到咱們家裡來。原本想着，她打的是嫁到咱們家，一個庶出的兒子做個正房，這些年，她老實了，到底是親姐妹，你祖母原意拉她一把，哪成想那個不要臉的爬了你祖父的牀，你祖母氣炸了。”
說爹孃這種事，莫巖柏憋紅了一張臉，他覺得丟人得很。
尤其是跟兒子說，他覺得自己跟八婆似的。
長舌婦。
做爲這個故事的聽衆，莫臨淵也不好意思。
想想那時候祖父多大年紀？
四十好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