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吐出了骨頭,說:“我這是嚇得,嚇得我急忙啃了兩根鴨脖子壓壓驚。”
莫負:“……”
“我要是連啃鴨脖子的心情都沒有了。”她拍拍自己的肚子,說:“你說這孩子還要不要生啦?”
……哼,又拿他兒子威脅是不是?
這可惡的女人。
莫負坐了下來,說:“我且問你,他來找你做什麼?爲什麼沒殺你?”
咳咳……
這話說得,敢情人家沒殺我,你還挺失望是不是?
“冤有頭債有主,風尹說他要找你和你爹報仇!”
莫負眯了眯眼,冷聲道:“如此最好!”
羨魚問道:“你剛纔是去追他了嗎?可知道他哪裡來的?”
“不知!”莫負的聲音沒有半絲感情,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只是羨魚覺得,莫負這次出現,似乎與上次又有些不同。
怎麼說呢,就感覺……他似乎多了一些與莫臨淵莫小林的重合記憶,點點滴滴的相處中都可以感受得出來。
羨魚好想莫臨淵,好久沒有看到他了,要是他在,他一定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一定知道怎麼對付莫負。
正在羨魚苦思冥想之際,脖子一疼,套在她脖子上的一塊小牌子被莫負扯了下來。
“你做什麼?”羨魚揉着脖子,可真疼。
“這牌子我得用一用。”他說。
這個牌子是映月給她的,原本給了莫臨淵,可莫臨淵又還給了她,一直套在她的脖子上。
羨魚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莫小林會將莫臨淵培養的人當成自己的人用,他不用莫臨淵的人,吃喝拉撒的都親力親爲,或許,他在躲避所有的人。
到了晚上,羨魚發現這宅子裡多了些人,應該是那塊小牌子的功勞。
莫負說:“這些人可以保證這個宅子的安全,你可以放心養胎了。”
說完,他便出去了。
羨魚沒說什麼,躺在牀上睡覺。
按照之前的打算,她明天得早起,去看風家人行刑。
原本覺得那場面太過血腥,還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去看。
但一想着這是接觸外面人的機會,她便顧不得血腥不血腥的了。
她得去!
……
最後一個晚上了,監獄裡的獄卒說上頭開恩,將他們全家關到一起,爲此,挪動了十幾間監獄。
京城最大的監獄裡,連着幾十間地牢中關的都是風家的人。
風家外嫁的姑奶奶們沒有一個敢去監獄裡探監的,自已的日子都沒法過了,全賴風洪清,她們怎麼可能去看他們?
只有風姒錦來了。
懷孕五個多月,肚子已經有些大了,加之春淺夏深人消瘦,衣着單薄的她顯得肚子更挺。
打點了一些銀兩後,獄卒就放了她進去。
“不要太久啊,裡邊都是死刑犯。”獄卒說。
風姒錦點了點頭,讓丫鬟扶着進入地牢之中。
刺鼻的臭味充斥着整個地牢,風姒錦實在忍不住,用薰香過的手帕捂了捂鼻子。
等逐漸深入地牢,她對這股氣味兒才慢慢適應。
走道盡頭,傳來吵罵的聲音。
“風洪清,你這畜生自己造孽就好,爲什麼要連累我們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