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臨淵?”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呵呵……”莫臨淵冷笑,淡淡問:“好玩兒嗎?”
羨魚:“……”
“你們玩兒得開心嗎?你當我是傻子嗎?”他憤怒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響亮。
樓下映月與蕭言慶都坐了起來,蕭言慶摸摸鼻子道:“我怎麼覺得,自己聽到了臨淵的聲音?”
映月道:“莫臨淵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在樓上?你想多了吧,他們兩聲音差不多,莫臨淵要在樓上,他們已經打到樓下了吧!”
蕭言慶覺得言之有理。
不過……他皺眉道:“那麼兇呢,莫小林這混蛋,他怎麼能對人家小魚這麼兇?不行,我上去看看。”
映月一把將他拉回來,說:“你去湊什麼熱鬧?就算他們打起來,這也是人家閨中之樂!”
“喲,你這麼懂得閨中之樂,來,給爺樂樂!”蕭言慶似笑非笑的開始調戲映月。
映月捏着拳頭咬牙道:“樂個鬼,找打是不是?”
蕭言慶憋屈,瞬間不敢造次!
樓上。
羨魚委屈不已。
這個神經病,換着馬甲兇她,氣她,欺負她。
他們誰又站在她的立場上想過?
“你讓怎麼辦?”羨魚壓下快要哭出來的眼淚,啞着嗓子問:“你覺得,我應該怎麼玩兒?玩兒了弟弟又玩哥哥是不是?我特麼就那麼無恥,嫁進了你們家做共妻嗎?”
她戳着莫臨淵的胸口說:“你捫心自問,與我拜堂前,你爲什麼要瞞着我?特麼我要早知道你是雙重人格神經病,我做姑子也不嫁你們!”
聽着她的話,莫臨淵背脊發涼。
所以的怒氣也都害怕的縮回肚子裡。
爲什麼要瞞着她拜堂?
他想過了,要是找不到她,或者知道她已經死了,他或許會爲了莫家,接受一門他們安排的親事。
不過,他一定會跟對方姑娘說清楚,她如果接受這樣的他們,他纔會與之成親。
但羨魚呢?
那時的他,只想要擁有她,他覺得理所當然,所以只想着儘快完成當年的約定。
哄也好,騙也罷,用盡手段也沒關係,他只要她!
所以,他從沒想過,這樣的他們給她帶來的會是什麼?
她爲因爲他們莫名其妙的轉換這麼爲難,這麼害怕與不安!
“小魚,我只是……只是嫉妒了!我想等我病好了,等我清醒了……不,不是,等我帶着你正大光明的回莫家了……不,也不是……”
莫臨淵抱着自己的腦袋,一股股刺痛就像針扎。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記不得了!
想要她是本能,不能要她是理智。
本能與理智他已經分不清了。
“臨淵,別想了!”羨魚終於沒忍住哭出來。
自己委屈了,她可以忍住,不讓眼淚落下來。
可是看着他這麼痛苦,她卻忍不住哭出來。
真是拿他沒辦法,她也覺得委屈,卻又不得不面對。
羨魚裹上衣服,點燃了高腳凳上的蠟燭。
轉臉,看到莫臨淵困獸一般猩紅的眼睛。
她伸出手,試圖接近他,卻被他往後一躲,她抓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