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林擡頭看了看這間茅草屋,雋秀的眉頭皺起來。
“這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又溼又悶的,你確實應該換個地方了。”
羨魚笑着說:“我也這麼認爲,等那邊房子修好了,我就搬家。”
頭髮幹了,莫小林還是拿出一袋子銀子出來。
這次沒有直接砸在她腦門兒上,而是放在她跟前,說:“這個你拿着。”
“我有銀子啊,我不要。”羨魚想着他是山賊,銀子都是搶來的,心裡這個坎怎麼也過不去。
莫小林黑了臉,道:“這不是我搶的。”
這是莫臨淵的,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羨魚:“……”
“這銀子乾淨得很,我叫你拿着就拿着,用這銀子,把我的房間佈置好一些,我受夠了這茅草屋。”
羨魚:“……”什麼叫將你的房間佈置好一些?
“你……打算長期住在我這裡啊?”羨魚小心翼翼的問。
莫小林沒有說話,卻是投給她一個正有此意的表情。
“這樣真的好嗎?”羨魚苦着臉,道:“我上次碰到莫臨淵了,他還說讓我離你遠點呢。”
莫小林眉角抽了抽,陰冷的目光看向她。
“怎麼說的?”
“我得先問你,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莫小林皺眉道。
羨魚急得磨牙,這種事卻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你說!”快沒耐心的莫小林突然低吼一句。
羨魚也將自己的頭髮收起來,仔細想了想,說:“你看啊,你老往我這兒跑,還睡塌了我的牀……”
“我不是賠了一個新的給你?”莫小林哼哼道。
羨魚:“……”這不是重點好吧。
“我是說,咱們兩做了一些親密的事,是有最親密的人才會做的事,你能明白嗎?”
莫小林沉默下來,一瞬後,他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已經沒有親人了,我是你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這有問題嗎?”
“我……”羨魚換了種說話,問:“那你知道什麼樣的關係可以一起睡塌牀?”
“你當我蠢嗎?”莫小林黑着臉說:“是不是莫臨淵讓你別有非分之想?讓你離我遠點?”
羨魚眨巴着眼睛,對他堅起一個大拇指。
我擦!
完全不按套路來。
你啥時候聰明,啥時候犯蠢,我真不知道啊。
羨魚輕嘆了口氣,說:“其實吧,他的意思我也能理解,畢竟這個社會階級分明,親事都講究個門當戶對。我這情況呢,你也看到了,在十五年前,我就是一個棄嬰。
現在,我也是一個孤女,我什麼都沒有,這茅草屋還是李家那老太太的,她要不是爲了讓我住在這兒順便幫她看西瓜地,她早將我攆走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但看莫臨淵還有你們那個朋友,就知道你出生在有錢人家時,我們可能真的……”
莫小林突然起身,堵住了她的嘴。
他扣着她的頭,輕輕啃咬在她柔軟嬌嫩的脣上,又小心翼翼的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繾綣糾纏。
羨魚腦中一片空白,她甚至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