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吳總X小油菜

當然,他還希望留一塊地方,來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反省自己到底是怎麼愛上肖采薇那個蛇精病的。

他的弟弟喬風說,所有成年的感情世界裡,都能找到童年的影子。

吳文的童年是什麼樣的呢?

他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四歲的時候已經稱霸幼兒園了。那年,他媽媽又懷了寶寶,她高興地告訴他,要給他生一個妹妹。

自此之後,全家都在期待這個妹妹的到來。

吳文五歲時,他多了一個“妹妹”。他守着那個皺巴巴的小孩子叫“妹妹妹妹妹妹”……妹妹不理他。

吳爸爸和藹地摸着吳文的小腦瓜,笑道,“以後要保護妹妹。”

小小男子漢挺起胸脯,嚴肅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他的爸媽,就因爲夫妻二人想要女兒,等到生出來一個小兒子,他們堅定地把小娃娃當女兒打扮,還誤導吳文叫他妹妹。

整整一年,吳文一直以爲,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樣,是有小雞雞的,男女之間的區別呢,主要是穿的衣服不一樣,另外女孩子要梳小辮。

六歲那年,這個巨大的謊言被吳文親自粉碎了。他終於發現,男孩和女孩的區別不在於頭上的小辮,而在於撒尿的方式。

爸爸媽媽在面對他的質問時,很真誠地和他道了歉。

雖然看起來是自己勝利了,但吳文依然很失望。他已經把喬風當可愛的妹妹保護了,可他爲什麼不是個妹妹啊!

更可怕的是,這個弟弟越長越好看,比女孩子都好看。面對這麼漂亮精緻的弟弟,吳文總忍不住把他當妹妹。

這個時候他終於有點理解爸爸媽媽的心情了。

喬風在上小學之前,在家庭中一直被迫扮演着“女兒”和“妹妹”的角色,儘管他自己或許並沒有意識到。上了小學之後,喬風性格中的性別特點漸漸顯示出來,吳文再也不能愉快地把他當妹妹了。

不過,他是多麼希望真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呀!這樣的怨念在喬風時不時地挑戰他作爲兄長的權威時,尤其明顯。

少年時代的吳文保護欲過剩,而他的神奇弟弟消化不了這麼多的保護欲,剩下的一部分自然而然地轉化爲一種隱約的執念埋在心底,只等成年以後被激發出來。

根據喬風的理論,這恰好能解釋爲什麼吳文在成年之後對異性的偏好只有一種:可愛的、俏麗的、會撒嬌的、需要保護的,妹妹類型的女生。

好吧,至少從外表上看,肖采薇符合這些特點。

當然,吳文是有格調有品位的,不可能因爲外表就對她有想法。事實上,自從肖采薇在溫泉度假村把他按在地上差一點強上之後,吳文就漸漸地看這個女人不太順眼了,之後他發現了她蛇精病的本質,自然各種鄙視。

6月28號晚七點多在郊區的農家院裡,吳文對小油菜的反感達到了頂點。

他發現藍衫和小油菜嚴重誤會了他們兄弟二人的關係,而閱人無數的吳文,直覺上感覺小油菜與這種誤會有莫大幹系,當下把小油菜拉出去在外面的小樹林裡一通盤問外加恐嚇。

小油菜全招了。她那個心虛啊,低着頭,肩膀縮着,恨不得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然後圓潤地滾開。

吳文看着她歪脖子槐樹一樣的身姿,認爲這是態度的直接體現,於是怒道,“你給我站好!”

小油菜嚇得一抖,慌忙站直。

“頭擡起來,看着我。”

她擡起頭,目光平視,由於高度差的問題,只能看到他的胸口。爲了和他對視,她只好仰起頭,天太黑,兩人離得近,這直接導致她仰頭的幅度很大,才得以看到他的臉。

從下巴往上看,仰角太大,他睥睨的意味十足。

小油菜的脖子有點酸,忍不住抱怨道,“吳總,您能站遠一點嗎……”

吳文氣樂了,這渾蛋,還敢嫌棄他!他故意向前邁一步,兩人距離更近,幾乎貼在一起。吳文感覺他只要稍微探一下頭,他的下巴就能蹭到她柔軟的劉海兒。

小油菜身體一僵。擦得嘞,黑燈瞎火的,這位爺突然靠這麼近,難道是想非禮她?啊啊啊,來吧!

吳文突然說道,“你這個人敗壞老闆名聲,留不得了。”

大爺的,這是要滅口!小油菜反應賊快,轉身就跑,“救命啊!殺人啦!!!”

吳文胳膊很長,一把將她拽回來。他一手撈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怒道,“你幹什麼?!”

“唔唔唔……”她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去掰捂在嘴上的手。

她那點力道,擱在吳文眼中跟撓癢癢似的,他在她耳邊說道,“放開你可以,不要再胡說了!”

她猛點頭。

吳文便鬆開了她,小油菜捂着胸口咳嗽了一會兒,順回了氣,於是大着膽子問道,“吳總,您剛纔說不能留我了,是什麼意思?”

“明天自己遞交辭呈。”

這話猶如一個驚天霹靂打下來,小油菜哭喪着臉告饒,“嗚嗚嗚吳總您不要辭掉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沒有工作會全家捱餓的,您就當日行一善了,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吳文狐疑地看她,“上有老……下有小?”

“啊?……啊。”

這下輪到吳文被雷劈了,他問道,“你有小孩了?”

“沒。”

“那你下有什麼小?”

“小……小烏龜,我養了個小烏龜,它叫文文,特別可愛。吳總我的烏龜只吃蝦仁兒,我要是失業了它就斷糧了,您就可憐可憐它吧……”

吳文的聲音陡然冷下來,“你的烏龜叫什麼名字?”

小油菜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怎麼這個時候了還在拉仇恨,她忙改口道,“叫‘問問’啊,‘問世間情爲何物’那個問,我失戀的時候收養的,呵呵呵……”

吳文捏了捏額角,他有點無語。他把她拉出來是教訓人的,怎麼發展成現在倆人一塊討論她寵物的名字?這關他屁事啊!

於是他擺擺手,“打住,明天交辭呈。走吧。”

小油菜一頭扎進他懷裡,死死地抱着他,“不要啊!吳總您就放過我這一次吧!從今往後我保證當牛當馬任勞任怨!”她摟着他,往他懷裡蹭着,心想,老孃這回就算丟了工作,也要吃夠豆腐討回本兒。

吳文推了她好幾下,結果她跟粘在他身上似的,他只好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申辯的機會,你講一個理由,讓我能夠不解僱你。”

小油菜鬆開他,擦了擦嘴角,醞釀了有一分多鐘,最後說道,“吳總,我知道我這樣亂猜測是不對,其實主要原因是我有陰影。我,那個,我前男友,就是被男人搶走的……”

她這輩子的智商都用在編故事上面了。吳文聽此,莫名的有點幸災樂禍,“你也太不長眼了吧?”

“嗯,”她點點頭,一臉沉痛,“所以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我對男人充滿了惡意,看到帥哥時總忍不住亂猜他們的關係。我錯了,我有罪,對不起!”

“你愛他嗎?”

“啊?”小油菜驚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我……還挺喜歡他的。”

“大學同學?”

“對哦。”

“跟你一樣,學行政管理?這專業男生不多見吧,你們班女生那麼多,不說別人,光藍衫就比你漂亮,他怎麼會看上你?”

“他……”我怎麼知道啊!

“哦,也對,他不喜歡女生,看上你是因爲你智商低,好騙。”吳文自己給這個謊言理順思路,幫虛構的人物豐滿了形象。

小油菜忙不迭點頭。

吳文又問,“他叫什麼名字?”

小油菜:“王大錘。”

吳文:“次奧,還真有叫這名字的。哪裡人?”

小油菜:“本地人。”

吳文:“本地人?哪個中學畢業的?”

小油菜順口說道:“aa中學。”

吳文:“我也是aa中學的,回頭我查查這個人。”

小油菜連忙又搖頭:“不是不是,他是aa中學隔壁那個dd中學的,我高中校友。”

吳文點點頭,“來,講講你們的事。”

“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

“就是因爲不堪回首我纔要聽,來,說說他是怎麼騙你的,讓我開心一下。”

小油菜只好硬着頭皮接着編,她編了一個纏綿悱惻又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可惜吳文不住地提問題,導致她不停地給自己的故事打補丁,講到後來她的思路都錯亂了。

此時兩人已經坐在林中小路的旁邊。樹木稀疏,漏下來點點星光,夜色有些暗,吳文深邃的五官看起來有些模糊,但小油菜能感覺到他的不悅。

他突然說道,“趴下。”

“幹嘛?”

他又吩咐了一遍,“趴下。”

小油菜小心翼翼地趴在地面上。

吳文按着她的腿,擡巴掌照着她的屁股就是狠狠一抽,小油菜吃痛慘叫。

“背地裡編排我,還撒謊騙我,你當我傻嗎?!”吳文一邊說着,一邊又打了一下。

小油菜疼得哇哇亂叫,“吳總我錯了,我不是想讓你開心一下嗎?”

吳文不管不顧,又打了她好幾下。

小油菜疼得哭了出來,嗚嗚嗚地一邊慘叫一邊求饒。

打了一會兒,吳文停下來,小油菜哭得沒了力氣,正趴在地上小聲啜泣。吳文問道,“你好好想想,我打你打錯了嗎?”

“壞蛋!”

吳文笑了,“我就是壞蛋,你能把我怎麼地?”

這時,不遠處傳來簌簌的動作聲,以及男女的交談聲。

女:“不要!”

男:“怕什麼,親愛的,來吧!”

女:“嗯……附近有人!”

男:“他們比咱們狠,人家玩兒s~m呢,沒聽那女的叫那麼大聲?”

女:“不要,你……唔……嗯……啊……”

s你大爺m你姨夫啊!小油菜的臉騰地紅起來,她又氣又惱,又羞又怒,壯着膽子揚聲道,“閉嘴!”

那個女人似乎把這理解爲一種挑釁了,於是叫得更大聲。

小油菜好不尷尬。

吳文也很尷尬。附近的喘息聲很明顯,而且那個女人很會叫,還叫得那麼賣命……漆黑的夜,小樹林,他剛打了一個姑娘的屁股,現在耳邊聽的是某個女人的□□聲……太尼瑪刺激了。他一不小心回想起剛纔打小油菜屁股時手上的觸感。打人時並沒有什麼邪念,現在卻覺手上沾的是揮甩不掉的曖昧,他想得身體漸漸發熱,很自然而然地,有了反應。

臥槽!這叫什麼事兒啊!!!

做男人就是這點不好,不管你願不願意,被誘-惑和挑逗時總是容易着道。

吳文忍不住把打人的那隻手按在大腿上猛搓,希望自己冷靜下來。可惜那倆野鴛鴦現在是真的嗨起來了,不管不顧地折騰着,他耳根清淨不下來,心緒自然也不好平靜。

小油菜帶着哭腔說道,“我們走吧?”說着要起身。

吳文連忙轉過身去,“你先走,到前面路口等我。”

“爲什麼呀?”

“不要問爲什麼,你還想捱打嗎?”

小油菜只好抱怨了一句,爬起來捂着屁股先走了。

吳文從來不在乎自己的節操幾斤幾兩。這會兒小油菜走了,他覺得與其支棱着找地方冷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冷靜下來,不如就地解決一下,然後趕緊回去。

於是他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樹,開始撫摸自家小弟弟。

他做這事兒時喜歡閉着眼睛,然後會產生一些幻想。由於接二連三地被小油菜衝擊到,於是這次他幻想的美妙畫面裡出現了肖采薇那個蛇精病。她穿着泳裝,搓着手,淫-笑着撲過來。

吳文嚇得睜大眼睛,恰好看到不遠處站的小油菜。他驚得差點痿掉,“啊!!!!!”

夜色太暗,小油菜沒看清吳文在做什麼,她問道,“吳總你怎麼了?”說着,就要走近。

“你別過來!”吳文慌忙從褲子裡抽出手。裝出一副很鎮定的樣子。

小油菜停止不前,她一手捂着屁股,疑惑地又問了一句,“吳總,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此時,隔壁那個女人在咿咿呀呀地叫,“好舒服……”

吳文有氣無力地問,“你爲什麼回來?”

“我……怕……”小油菜說着又哽咽了,她不是裝的,是真怕。今天的月亮一點也不亮,附近也沒有路燈,小樹林裡黑黑的,她都沒敢走出去,就又折返回來了。

吳文怒道,“蒙誰?你連蛇都不怕會怕黑?”

“蛇有什麼好怕的……我就是怕黑啊,我怕遇到壞人,我屁股還疼呢!”

“別跟我提屁股!”

就像是故意配合他們的談話,隔壁傳來打屁股的脆響聲。

吳文已經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了。他無奈地吐了口氣,“你站在那裡,不要動。”

小油菜很聽話地站着,一邊又問,“吳總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閉嘴!”

小油菜聽話地閉了嘴,站在那裡看着吳文。

吳文像是被她看穿了一般,有一點心虛,但又有一點興奮,這種感覺有點複雜,加之隔壁那對野鴛鴦的刺激,於是他的小弟弟還在興頭上。

“你轉過身去。”他突然說道。

小油菜遲疑地轉身,一邊不放心地說道,“吳總你不要偷偷跑,丟下我。”

“……放心!”這是操的哪門子心!

小油菜轉過身去之後,吳文又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褲子裡。他不敢鬧出太大動靜,怕驚動她,好在有別人的聲音做掩護。他也不敢閉着眼睛了,於是全程睜大眼睛。

他的視線裡就這麼一個活人。

她個子不算高,身條纖細,表面看着有點乾癟,實際脫了衣服要什麼有什麼,而且身子骨很柔軟——他親自鑑定過。

吳文盯着她的背影,小心地動作,總算度過了這場煎熬。

這輩子都不想再做這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