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小娘子神助攻 [ 返回 ] 手機
子墨聽聞甚是心疼可憐那少年,瞧着夏天,“今兒就先讓他在這裡睡上一宿,明日再離開?夏天看是否可行?”
“我沒意見,爹孃說好就是。”她語氣無意也不說多管。
“那就先安置在清哥住的那個房間,可以麼?還是要住在二樓去?”小娘子看向顧南城尋求意見。
清哥的房間和夏天的房間靠的非常之近,但、那確實是清哥的房間,清哥離世再讓這個少年住進去,又總覺着不對勁。
“住清哥那房間就成,罷了,爹孃隨意安排吧。”她只是張口說了那麼一句,心中也沒多少想法。
興頭上的一句話。
身體軟綿無力,後背被砸傷出了血的地方隱隱作痛,少年昏昏沉沉,低聲輕說,“我要回房間休息,回我的房間就好。”
誰也不知他的房間是哪裡,夏天瞧着心中着急上前扶住他,“爹孃別管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小娘子被推開,好在被顧南城扶住,倆人站在原地瞧着夏天力大無比的拖着少年走開。
“真是費勁兒,長的人高馬大卻這般無用。”
這聲音、怎生聽着像是情人間的埋怨。
子墨擔心,“我還是跟着過去看看吧,瞧着夏天似是真的不喜那孩子,他身子又那麼燙,也是要用水敷一下。”
“別操心了,回去休息。他命大着呢。”
夏天也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怎生會讓那混小子發燙不管,再說還有荷香在呢,她去做何。
牽住小娘子的手,直接上了二樓。
荷香已經照顧安然睡下,瞧着還在餐廳玩耍的洛塵,這傻小子倒是玩的樂呵。
“洛塵現在要不要睡覺,荷香姑姑哄你睡覺吧。”
“不要。我娘呢,怎麼不見人了?”傻小子這才找不到人,轉頭看着四周。
“你倒是不笨,去二樓了,你今晚便在荷香姑姑這裡睡覺好了。”姑爺牽着小姐的手上去的,肯定是有好事了。
怕是洛塵上去擾了他們,荷香便想留下洛塵。
“不要,我要和娘一起睡。荷香姑姑你自己睡吧,我去上面找我娘了。”洛塵一本正經的小模樣,扔掉手中的繩子,得了自由的旺旺立刻跑開。
荷香瞧着他上去,洛塵性子唬,軟硬不吃,只能哄着來。
他倒是走的極快,爬到上面向前去推門,卻發現推不開。
小身板貼着門,衝着裡面喊,“娘、娘……。”
剛到牀上,他也才把小娘子身上的衣服脫掉,正是一手放在胸前,一手在腰間摸索,小娘子羞澀卻帶了情慾,伸手幫他脫掉外面的衣衫。
剛露出胸膛,倏地聽到敲門聲。
她眼眸含笑,輕輕推開他,“洛塵在外面喊呢,快去開門吧。”
“來的真不是時候,我們先等等,若是沒人開門看他是何反應?”他也不動了,索性趴在小娘子身上不起來了。
子墨笑他,“你真是幼稚,你若不開門,他能在外面坐上一夜,快些起來,我去抱他進來。”
雖是不情願,顧南城還是微微側了身。
洛塵人小心思大,一旦被小娘子抱着,可不願撒手,非得在牀上睡着了,才能抱到小牀那邊去。
子墨開門,洛塵靠着門板的小身子微微一動,上前就抱住她的腿,“娘,你剛纔幹嘛去了,怎麼現在纔開門,我都喊你好幾聲了。”
“剛纔、我就要睡着了,聽到洛塵的聲音立刻過來開門了。你現在是困了上來睡覺了的麼?”小娘子抱起他輕聲問。
“不是,我不困,我陪娘一起玩。”他雙手摟着小娘子的脖子,親暱的靠着他,傲嬌的小眼神亮亮的。
顧南城從剛纔的趴着翻了身子躺在牀上,倒是沒有剛纔的急躁了,洛塵說要玩,不到半夜別想安生。
小娘子抱着洛塵做到牀邊,瞧見躺在牀上漫不經心不願看他們的顧南城,“他偏要玩不睡覺,不如、你先去看會兒書。”
“我現在哪有心思看書,先躺着吧,緩緩……。”
緩緩、緩什麼。不用說清楚也知道,剛纔那股子勁兒還沒散。
洛塵見顧南城在牀上,伸手掙脫了小娘子的懷抱,“我要到牀上去玩。”
這下可好,子墨還沒抱住他已經爬到牀上,踩在顧南城身上說要玩耍。
“不想捱揍你就下去。”他低聲威脅,這小子越發皮實。
“娘。爹爹要打我。”這下轉變的可真快,轉臉望着小娘子便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那洛塵趕緊睡覺,爹爹不是打你是哄你玩呢。”對啊,應該是這樣。小娘子驚心解釋。
夫妻倆人愣是坐在牀上陪着洛塵玩了半宿,直到他睡去,顧南城躺在裡面,轉面朝內。
子墨放下牀幔,褪去身上衣衫,只着了肚兜,側目前身壓在他脊背上。
“真的睡着了?”她輕聲試探性的問道。
“嗯,睡着了。”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睡了,我還這般配合把衣服都脫了。”她眉眼盡是笑意,說着輕輕拉起被子遮擋住前胸。
“你這小娘子,下次能不能狠點心,讓洛塵早些出去一個人睡,別總是打攪大我們。”他猛地轉身,直接摟住身邊佳人。
剛纔他也是生了悶氣,小娘子對洛塵可比對他好多了,又是哄着又是寵着,本是進行到一半的夫妻生活,愣是被洛塵打散,弄的他憋的難受。
“他還那麼小,你就不能容忍一下。”小娘子伸手,輕撫他眉宇,也是帶着心疼。
“不同,我是忍不住。”他輕聲說道,前傾身子,嘴巴落在小娘子脖頸帶着情慾侵略。
子墨昂首,露出似白天鵝般優雅的脖頸,輕輕感受他的情感。
被他抱在懷裡,方知,原來他一直在忍着,到現在還這般有力度,更是有些心疼他了。
小娘子生性冷淡,但在牀笫之間卻並沒有那麼冷漠,反而甚是熱情。或許這也是顧南城爲何偏愛牀事,因爲這個時候的子墨,是另外一種風情。
兩人動作不敢太大,洛塵睡在外間怕吵醒了他,又是麻煩。
這才昏昏沉沉半夜,兩次之後顧南城抱住小娘子低聲說了些甜膩話語,便淺淺入睡。
此刻纔是夜色正濃,外面的天空像是下了霧。雖是掛着燈籠卻瞧的不真切。
睡在屋裡的安然半夜醒來,似是聽到有人哼唧悶聲,她這纔想起是隔壁睡了個人。
躺在牀上輾轉難免,終是起身,披上衣服、拿了油燈,輕輕推開房門。
走到隔壁,輕微一推,門便開了,她素來膽子大也不怕這死過人的房間,徑自走了進去。
這時聽到的聲音越發濃重,似那人發燒又嚴重了。
掌燈,房間裡的光芒亮了,三四支拉住亮着,如白晝一般。
“真是麻煩,要不是白天是你替我擋了一下,我才懶得理你。”夏天爲自己找了個好理由。
溫情的身體在白天幫夏天擋了東西,手上不是很嚴重,但他在晚上喝了酒,這就麻煩了。
酒醉,身體乏。由受傷引發了感冒發燙,這時躺在牀上的溫情腦袋昏沉不明,不知在想什麼,身體只有一個感覺,冷。
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夏天微微靠近,:原來他再喊冷。
明明是六月份的天,空氣中瀰漫着熱浪,他卻張口喊着冷。
“先等着,我去幫你燒些熱水過來。”夏天低聲,似是在對他說。
還未等她走開,牀上少年輕輕拉住她的手臂,“夏天,不要走,陪我睡一會兒。”
“得寸進尺。”她低聲不情願。
“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你難道忘記了,我可是記得清楚。”他眼睛微微睜開,疑似是那時,清哥生病躺在牀上不得動彈的情形。
“你、”她依稀看到了清哥的模樣,甚是憔悴和可憐。
少年不語,只是看着她,夏天頓時覺着心都酥了,眼睛溫潤變的溫和起來。
“清哥?”她試探性的問。
“是我。”
翌日。
安然起牀之後瞧見家裡一片安靜,都還沒醒來呢。她起身去開了大門,這才清晨,瞧見外面有人,定眼仔細去看,是懷義剛從門口經過。
“懷義哥哥,你起的真早啊。”安然甚是懂的和他打了招呼。
懷義是跟着前面那人,聽到安然的聲音,只是一愣回頭笑了下,“早,安然,我還有事先走了,等有空再帶你玩。”
走的真是匆忙,能有什麼事情?安然雖是好奇,卻多想。
荷香從後院出來,手中掐了一把青菜,“安然起的倒是早,在門口站在看什麼呢?”
“倒沒什麼,荷香姑姑這是要做什麼飯,我來幫你吧。”
“不用,安然去看你的醫術,我自個能成。”荷香說着,轉身進入廚房。
隔壁房門被打開,夏天出來,聽到荷香和安然的談話,原來安然一直在學習醫術,她倒是忘記了。
“安然,發燙這種病你會看麼?”夏天走了過來,把頭髮梳理乾淨,瞧着她問。
“會啊,姐姐是發燙了麼,我看看。”她踮起腳尖伸手便要去碰夏天的額頭。
“不是我,是屋裡那位。”
昨晚真是被抱着睡了一宿,她熱的渾身是汗,他偏生說冷。
“屋裡哪位?姐姐說的可是哥哥麼?昨天晚上哥哥沒走啊,我要進去看看。”安然欣喜,說着便要進去。
夏天立刻攔腰抱住,“你且等等,我一會叫你進去。”
那廝上身並未穿衣,安然進去瞧見了不合禮儀。
村長不大,想跟着一個人走輕而易舉,而且又是帶了霧氣的早上,朦朧瞧不仔細,誰去注意身後跟了人。
天美臂彎挎着一個竹籃,瞧了下四周,這才彎身去找,她不敢用鏟子去動,只能一點點的找尋着蛛絲馬跡。
姑姑說,那皮子就在這個地方,她怎麼找了幾次依舊沒找到。
若是先姑姑之前找到,她能把這筆錢給私吞藏起來,若是被姑姑找到,她可是一毛錢都沒有。
真是沒想到,已經這般大的姑姑竟然找兩個年輕的小白臉,還說要成婚。本以爲她跟在姑姑身邊,將來等姑姑死了,那些家產都是她的,偏生現在來了個小白臉,她還有什麼家產繼承權。
萬一姑姑死了之後,那宅院、銀錢全都成了那小白臉的,她可什麼都得不到。
這才生了算計的心思。
天美找尋東西並未懷義的走近,而懷義看她鬼鬼祟祟彎腰找東西,而她站着的那片正是他們家的麥秸垛。
“你在這裡找什麼東西?”懷義不打算繼續窺探,他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天美一個後怕,但想到,她是來找姑姑藏的東西和懷義有什麼關係,這才微微放心。
“這裡是我們家麥秸垛,你說我來做什麼,倒是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裡找什麼?”懷義臉色本就冷淡,瞧着誰也不會漏出笑臉。
“懷義,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娶我嗎?現在你休了劉氏,我嫁給你如何?我手中可是有價值上千的皮子,只要你能幫我找到,我就嫁給你,我帶着那些錢嫁給你。”天美瞧見是懷義,張口便說。渾然不知禮義廉恥。
她自知在村子裡名聲不好,找不到好人家,在鎮上又沒認識的人,她也不願給人做小,思前想後,還是覺着懷義不錯。
成了婚後的懷義瞧着越發有男子氣概了,之前她是想着嫁給喜歡的人,現在她想,嫁給一個不討厭的人也成。
只可惜,人生哪有重來的可能。
懷義瞧着她冷哼,“你也配,我是看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怕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做的那些破事,你以爲這村子裡的還有人敢娶你?”
當初她做的那些事,即使現在也有風言風語,誰敢娶了這媳婦怕那祖墳一輩子都的冒綠煙。
“我手裡有錢,娶了我就能得到那些錢。”天美反駁,她始終相信她能嫁到好人,雖說前有那事,不過那人死了,誰還敢亂說。
只等過個一兩年,這事兒淡忘了,她手中握着銀錢還怕找不到好人家。
顯然,眼前這人有妄想症,還不輕。
懷義瞧她也沒什麼其他舉動,心中雖是疑惑,卻並未再停留,孤男寡女怕被村子裡的人看到,有理他也說不清。
也是擔心家中妻子,不願讓她傷心。並未再搭理天美,他轉身離開。
在村子裡找尋未果,過了清早,天美去到鎮上。
一路尋思,姑姑說的那皮子可是在什麼位置?姑姑說的地方不會錯,她爲何就是找不到。
瞧了房門,她在門外候着,聽到開門的聲響,她張口嬌柔喊道,“姑姑……。”
“姑娘喊錯了,我可不是你姑姑。”男子調笑,沒想到那老女人還有一個年輕嬌美的侄女。
看岔了,開門之人是個男子,哪裡是她姑姑。
“你是哪個?”天美輕聲問。
瞧着眼前男子甚是年輕,約莫二十幾歲的年紀,只是這眼睛上面纏着一個黑布,獨留出來的那隻眼睛倒是漂亮,像極了寶石。
這男子身上氣質儒雅,風度翩翩,衣衫略顯寬大,天美瞧着那人心中喜悅,許久不曾見到長相這般好看的男子了。
人都是外貌協會,瞧着喜歡的,便春心泛動。
“你應該是找她的,進去吧。”男子說了一聲,讓天美進去。
兩人進去,門內出來一身穿緋紅衣袍女子,本是上了年紀卻打扮的格外妖嬈,眼睛錯開天美瞧着那男子,“連哥兒今兒就先回去住,過兩日再來,這些錢你先拿着用,不夠再來尋我要。”
“桂姐就是好,那就多謝你了,你先忙,若是有時間我定會過來。”沒錯,此人便是楚連,不知幾時勾搭上了這老女人。
倒是不講究,是個女人怕是給錢就能上。
手中掂量着錢袋,他甚是滿足的走了出去,昨兒累了一宿倒是不白費,得了這般多的銀子。
想着那老女人也是,怕他不會再來才捨得花錢給她,楚素娥那女人是徹底不願見他了,那可不行,她肚子裡懷的孩子可能是他的,他的想個辦法。
他自詡風流瀟灑,不願安定,身邊的女人卻不少。除了楚素娥人婦還有楚素娥身邊的婢女怕也是他褲下之人,現在又加了一個年歲能當他孃的老女人。這人的心得有多大,這般老少皆吃。
……
屋內少年躺在牀上依舊不醒,夏天和安然站在屋內,瞧着他。
“你說他何時醒來?”夏天着急要去鎮上,倒沒時間在這裡耗着。
“不知道,剛纔餵了藥,也得過一個時辰纔能有效果。”安然手中端着小碗,盡是藥渣子味。
不過這藥不是她熬,是夏天熬製的。
姐妹兩人甚是糾結,眼前這情況是在家裡照顧還是不管不顧?
夏天似是等不及了,“我得先去鎮上,今兒有些事情還要處理。”
她說着出門,正巧小娘子要進來,“你只管去,我和荷香在家裡,定能照顧好他。”
“娘,他若是醒來就讓他走吧,別在家裡呆着,總歸不是清哥留着有何?”夏天甚是認真的說。
眼神冷淡疏離,想着是心中已經放下,不是清哥就不是清哥,留着一個長相一致的人作何,她也不需要有人同情不是。
“好,你只管去忙,剩下的事我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