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今後的計劃

言寸和祭風回到了學校寢室裡,他們躺在牀上小憩。

寢室裡沒有別的同學,只有他們兩個人。

現在,很多同學都迷上了玩電腦,同學們也去網吧上網聊天,覺得新鮮刺激,又能玩些遊戲。

而每個週末都是從家裡拿錢到手的第一天,有錢花了,就可以去上網了,這是時尚,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言寸也去過網吧裡,但他一向不喜歡玩遊戲,也不喜歡上網聊天。所以,他去過一次網吧後,覺得不好玩,就沒再去過了。

他們沒事,祭風就問言寸:

“你是當真上高三後就不做幫主了嗎?”

言寸說:“目前的想法是這樣子,我想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得爲高考做準備,若不然就會上不了大學。”

祭風說:“以你現在的成績也可以了,而且時間也還早呀!”

言寸說:“要看你想考哪所大學了。”

祭風問:“你選好了嗎?”

言寸說:“基本上定向了,我上次給父母說過了,他們同意我到瓷都去讀書。”

祭風說:“瓷都有什麼好呢?太古老了點兒,還不如去煤都上學。”

言寸問:“你要考煤都大學嗎?”

祭風說:“想是想呀,不過,壓力很大,我的成績你也知道,萬一失利了,可就慘啦。”

言寸說:“你現在不是一直在進步嗎!只要你再努力一些,還是有希望。”

“是啊,有希望。”祭風看了言寸一眼,又問,“你要考瓷都大學?”

祭風說:“嗯,那是個目標。”

言寸說:“那個目標不差,不過呢!以我看啊,你還是和我到煤都去讀大學吧,那煤都大學和瓷都大學也沒什麼兩樣,唯獨錄取分數不同而已,那樣我們在同一個城市裡,又能常常在一起玩了。”

祭風還算是有情有義,他和言寸從初中就在一個班裡學習,面對升學分開,也着實有了留戀之情,他們倆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從來沒有發生過鬧翻臉的事。

“這是其次吧,是不是還想分享我的獎品?”言寸開玩笑。

“就你想得偏遠,我們都要做六年同學了,你到目前就送了兩本筆記本給我,還說我分了你的獎品,小氣巴啦,算了,我不和你在一個城市啦,以後你往南,我就往北,你居東,我就住西。”祭風也開玩笑地說。

言寸說:“我在想,我要是考上了大學,還能不能像現在一樣,每年都拿獎狀、獎品。”

祭風說:“我祝願你拿不到了,省得你小人得志,目中無人。”

言寸說:“我會努力,摧毀你的祝願。”

祭風說:“唉,考大學是一回事,做幫主也是一回事,你有沒有選好接班人啊?”

言寸說:“沒有,這件事有點麻煩,完全是沒有底子,你有沒有什麼建議性的話給我參考。”

祭風說:“我的物理分析比不上你的數學精算,你自己看着辦法吧,唉,你不是研讀了《孫子兵法》嗎!從裡面找出一個滿意的答案來唄。”

言寸說:“傳幫是用人、識人的學問,跟打仗用計謀是兩回事。”

祭風說:“你現在就得開始察識人員,將來纔好傳承下去,讓我們臥山幫發揚光大,一路傳承,永生不滅。”

言寸說:“有時候我又想解散臥山幫,那樣就沒有

後顧之憂了。”

“什麼?解散?”祭風疑惑地望着言寸。

“嗯!”言寸應了一聲。

祭風接着說,“我給你說吧,你要解散了臥山幫,馬上就出來一個什麼別的幫派,與其這樣下去,就不如維持現狀,現在這個隊伍那麼強大了,加上高一的人員就有二百多人了。”

“到今年九月份,又有新生入學了,再招兵買馬,說不準就能突破三百人;這樣一個幫派,不可能會允許一個新成立的小幫派生存下去,也沒有哪個小幫派敢來挑戰。”

言寸問:“人家不來羣戰,只來單挑呢?”

祭風說:“以你和祭天的功夫,誰敢來單挑,不是找死嗎!”

言寸問:“我們馬上就畢業走人了,接下去呢?”

祭風說:“你不是教功夫給幫里人了嗎?實在打不過,我們就不來單挑了,直接羣毆,他能怎麼樣?”

言寸心裡明白,他教給幫裡的功夫很淺,如果對付那些沒練過拳腿的人,也是綽綽有餘。

如果遇到了能手,還是很難撐家的,除非他們會花很多時間去練實戰,把戰鬥力提升上去。

但是,功力這一塊,言寸除了教他們練力量,練反應速度等基本功外,就沒再教什麼別的功法,這樣下去,只練外,不修內,難以成爲行家高手。

“照你這麼說,順勢發展是當前趨勢了。”言寸顯得很無奈。

“當然了!”祭風看着上鋪的牀板在思考。

言寸說:“學校裡打羣架行不通,只要一發生,必然會敗露事情,我再考慮一段時間吧。”

祭風說:“沒什麼可考慮的,你就準備選擇接班人吧,不過,我希望你別過早傳幫位下去,到了高三下學期的時候傳幫位也來得及。”

言寸問:“萬一耽誤了學習呢?”

祭風說:“你是一個週末才與兄弟們會面一次,原本都是休息時間,哪來的什麼耽誤學習?”

言寸說:“這個問題也得思考一番。”

祭風說:“行!你慢慢地思考吧,哦,對了,你那個女朋友還要不要交往下去啊?”

“哪位女朋友?”言寸來個裝糊塗,故意反問了一句。

“你少給我裝算,你以爲我不知道嗎?我女朋友說了,你小子暗底下給祭雨寫情書了;你還一直瞞着我不肯說,被我查出來了吧。”祭風扭頭看着言寸。

言寸說:“你挺適合做偵探,我看你今後就去當警察吧?”

“不幹!”祭風說,“那不是我的理想。”

言寸問:“你的理想是什麼?”

祭風說:“我要當官,做大官,而且一定要做文官!”

“有志向!”言寸稱讚了一聲。

祭風問:“你的理想是什麼呢?”

言寸說:“我想做商人,賺得百億財富,稱富一方。”

祭風笑着說:“難怪你數學比我強,原來是在練習數錢啊。”

“這是一方面吧。”言寸也笑了,說,“我想,到時候你做官了,我發財了,你就罩着我,我供你錢花,我們組合起來,也來一個‘互利’。”

祭風說:“你要我做貪官呀!”

言寸說:“貪官,清官,不都是官嗎?是官就可以了,管他那麼多呢!”

祭風問:“那我能活多久?”

言寸說:“活一

天是一天,若不然,我有了錢,再建立一個殺手團,明裡叫保安公司,遍佈全國各地,你只需一個電話,隨時隨地都有人保護你,幫你掃路,剷除異己,讓你官居高位。”

祭風說:“殺手團?我看你還是搞個恐怖組織吧。”

2001年的恐怖事件衆所周知,一時間電視上天天報道,學校裡的學生也拿來熱道評點。

祭風拿出來形容言寸的構想,增添了不小的恐懼感,和一層神秘的面紗。

言寸說:“我纔沒那麼傻呢!我還沒活夠!我那樣做是爲政府服務,你明白嗎?”

“不明白!”祭風悠長地說,突然又醒悟似地說:

“誒,不對!我說你呀,很有戰略思想,從前幾次的打架事件來看,你完會具備將領天賦,又能文能武,能把戰鬥的大方向把握得很準,又能做到冷靜。”

“雖然說細節上有我和祭海,文正,吳平做補充,可整體的計劃都是你安排的,這就很難得了……”

祭風說到這裡時,停了下來,看着言寸笑着說:

“而且,你小子城府深,不外露,又研讀兵書,以我看,你還是留在我們鎢都,去讀鎢都軍事學院。”

“從那裡畢業後,以你的才能,不做司令,也能混個團長什麼的官職。”

“將來升官了,我做總理,你做軍委主席,我們團結一致,一統江山!共創輝煌!”

言寸說:“你聽清楚!我只玩鐵槍,不玩火槍!明白不?”

祭風說:“就你這點志向,難怪要住在深山裡了,你清醒一些吧,鐵槍已過時了!”

言寸沒有回答祭風,他看着上鋪的牀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祭風從牀上坐了起來,又問:

“要不要去教室裡?”

“你是去約會吧?”言寸看了祭風一眼,臉上壞笑着。

祭風笑着說:“也算是吧。”

“你去吧,我不去了,我在這裡看會兒書就好了,等你回來,一起去吃飯。”言寸說着就拾起書來看了。

祭風說:“走吧!說不準你的‘晴要雨’也落在了教室裡呢?”

“這個稱呼你都知道啊?”言寸感到驚訝,心想:“祭雨不可能會把自己的情書給別人看的,她一向也很保密,怎麼會這樣呢?”

言寸與祭雨通往的情書多了,也就進入了狀態,他似乎找到了談戀愛的感覺,承認了祭雨是自己的女朋友。

在寫情書的時候也更像一回事,他們常用一些代用詞來署名,可以避免外人知道,特別是怕老師會知道。

用代用詞來署名,可以放心了,它不會因爲情書丟失,而被別人揀到認出談戀愛的對象,也就避免了被人到處宣揚的現象。

祭風說:“要不要我念幾句你寫的情話來聽聽?”

“你就留點口德吧!別胡編亂造了!”言寸白了祭風一眼。

祭風笑着問:“真不去?”

“不去!她不可能會在教室裡!她也沒那習慣。”言寸看了祭風一眼。

祭風起牀去教室裡了。

言寸在寢室裡看書,一直到祭風回來,他們一起去吃飯,然後又一起去教室裡上晚自習課。

在教室裡,言寸看了祭雨一眼,心裡又亂了,同時,腦子裡產生了幾個詞:

“大學!幫主!女朋友!該怎麼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