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我急忙擋護在了寶寶的面前,望着眼前這個身着黑衣,一臉佈滿邪肆笑容的男人警慎地問出。
“我們好象見過面啊!”他摸了模鼻了,修長的指節如纖白玉蔥,這個男人長得與白辰寰一樣的陰柔似女人,只是,他的五官沒有白辰寰俊美,而整張臉孔比白辰寰多了抹陰邪之氣。
他說我們見過面?可是,我記不起來啊!
“女人,你能如願進入碩逸,能在那麼多的應徵者中脫穎而出,全是我幫的忙,你不感激我嗎?……他冷冷地笑了一聲,脣角勾深。
對了,我始終感覺在哪兒遇見過這個男人,原來是那個我去碩逸集團應徵時,那個在衆美女睽睽之下走進碩逸行政辦公室的帥哥,是他當時給李豫琛說了好話,所以,我才順利進了碩逸房地產,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無論是樣禮貌還是能力在衆多應徵者中,我都不算出類拔車的,可是,我卻幸運中選,我一直認爲是冥冥之中有老天在保估着我,原來不是,是這個身着黑西裝的男人幫了我,可是,他爲什麼要幫我啊!我幾乎都與他不認識,他能夠在碩逸集團說得上話,還這樣大刺刺地直呼藤鵬翔的名諱,這個男人的身份我在心中暗猜,恐怕是非富即貴吧!
“謝謝你的幫忙,可是,你來有什麼事嗎?”寶寶剛剛纔回到我的身邊,很多事情都還沒有明朗化,我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空洞,冷冰冰的話語,還是來一點兒實則性的獎勵比較好。”
望着他那對灼灼定在我臉孔上的細長桃花眼,我的心猛地一緊,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未安好心,而且,是標標準準的色胚壞男人,在他灼熱的注目之下,我厭煩地別開了臉。
【‘怎麼?怕我吃了你。”“哈哈。”他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那聲音在空蕩蕩的屋子四處飄蕩,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的笑聲驚擾了睡得正沉的寶寶,寶寶小小的身子不安地扭動了一下,我怕他會醒來,急忙用手輕拍着他的後背,寶寶在我柔聲音呵護下,翻了個身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都被他用爛了,又不是處,還裝什麼裝!”他用食指勾起我的下巴,深黑的眼睛望進了我眼眸深處,語氣輕挑地說。
這個男人說話真的太刻薄了,說出的話是那麼刺耳,我毫不猶豫地揚起手,“啪”地一聲打掉他緊握在我下巴上的那隻髒手。
“還是一個小辣棒啊!果然給藤鵬翔是絕配,他媽的,你以爲他會喜歡你嗎?你即使生下了他的種,最終也會落到一個沒名沒份的下場,要不是你有一張與白鳳影一樣的麪皮,誰會瞧得上你?自視清高,不過也是一個爲了錢而出賣自己孩子的臉髒女人,比那些出賣肉體的女
人更齷齪更賤。”惡狠狠地語畢,他就象一隻發怒地獵豹一樣揪起了我的一縷秀髮,把我扯進了他的懷抱裡,我怕驚擾到睡得正香甜的寶寶,所以,只能咬着牙關無聲地掙扎。
他的話就象無數柄毒箭一樣,獵人拉弓,百里穿腸,再筆直地穿透了我肩腫骨,沾染到肌膚上的碎毒,慢慢一點點地浸染到心腑。那疼是噬骨的,致命的。
“不管你是誰都沒有權利這樣侮辱我。”我擡起頭趨他不備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他哀叫了一聲,凝射向我的眸光如一把冷刀,似乎是想一刀一刀地將我凌遲處死,這個男人心中充滿着滿腔的恨意,從他那雙黑亮瞳仁透露出來的兇光就可以看出,可是,我自問自己從未得罪過他,那麼,有可能他是衝着藤鵬翔來的。
“不就是婊口子一個嗎?用得着又要當婊口子又要立貞節牌坊嗎?”
“住口,臭男人,你沒有權利這樣說我。”是的,即使是我爲了錢逼不得已成了藤鵬翔借種的女人,可是,他也沒有權利這樣侮辱我,無論是賣肉也好,賣孩子也好,也不關這個黑衣壞胚子男人的事。
看得出來,他今天分明就是來鬧事的,我們才從宋家出來不到兩個小時,他就過來了,他分明是知道了一切的事情,也許還跟蹤了我們,我尋思着該如何告訴藤鵬翔這個男人來找我茲事,可是,我的手機沒電了,再說,我也不知道藤鵬翔去了哪兒?
“我的前程並比不他藤鵬翔差,只要你跟着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這男人越說越離譜,長指間捏握的秀髮,他還拿來放在鼻冀間嗅聞。
“還真是香難怪藤鵬翔那麼戀戀不捨口……”輕柔地說完,脣際間掠過一抹淡笑,五根修長的指節輕輕地收握,纏繞在他手指尖的秀髮不斷收緊,忽然間,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我用牙齒咬住下脣承受着那疼。
“放開我,藤鵬翔就快回來了他不會放過你的口……”
我出聲想恐嚇他,沒想到,他聽了,薄脣畔的笑痕勾深,猛地,笑意從他的脣際間斂去,黑色的瞳仁劇烈的閃動,裡面浮現出深濃的僧恨光芒。
拉扯我秀髮的手指輕輕地鬆開,我鳥黑的髮絲隨風飄散,頭皮上的疼痛即刻緩解,我本以他會放開我之際,沒想到,他卻一把把我按在了地板磚上,脣狠狠地向我壓了下來,灼熱的氣息毫無預警地咬向了我的脣瓣,長指從我的衣襟口探入,狠狠地一把在我衣服襟口一扯,衣服的盤扣全數從衣服上崩落,在我的身側四處彈跳,這個男人絕對不可以這樣侮辱我,絕對不可以,我奮命地掙扎,怎奈何他的整個身體太沉重,緊緊地壓在我的身上,讓我感覺連呼吸都覺得因難,我把手撐在了他的胸膛上,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終於拉開了一點,我急時別開了臉,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他火熱吻就從我的脖子處一路蜿蜒而下“來……”我絕望地叫了起來,恰到這時,牀的寶寶醒了,傳來了哇哇哇的大哭聲,可是,壓在我身上的男人絲毫不爲所動,繼續在我身上做着牲畜的行爲,寶寶的哭聲揪緊着我的一顆心,我的雙手被他鉗制在頭頂,身估被他強行在壓在身下,我全身根本無法動彈口這個男人是想徹底地毀了我,在這危難之際,我心中不自禁地呼喚着“藤鵬翔,你在哪裡啊!在哪裡,藤鵬翔,求你快來救救我呀!”就在我絕望的時刻,我聽到了房鎖被人急促地扭動了一下,緊接着,我就聽到了“哐當”的開門聲響,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形立在了門邊,俊眸擡起,掃到了屋子裡的畫面,面色倏地冷沉,他一把扔掉手上禮品袋子,凌厲的身影象狂風一樣捲了過來,一把曳住正在欺負我的男人,憤恨的拳頭便毫不留情地落在了黑衣男人身上,當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的時候,我慌亂地從地板磚上爬起,攏了攏眼前飄落的髮絲,用手拉住了敞開的衣襟,衣服上的鈕釦全都被那個男人扯落到地上去了,我裡面只穿了一件小肩吊衫,非常緊身的那一種,我顧不及地上正在扭打的兩個大男人,一把撲向了牀邊從牀上抱起了寶寶,孩子被我緊緊地抱在懷中,突然停止了哭泣,張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靜靜地凝看着我。
都說母子連心,在我遇到危難之際,連兒子也感應到了。
藤鵬翔在體格健碩強壯,在體格上他就佔了上風,那黑衣男人只有捱打卻沒有還手之力。
單腳跪倒了冰涼的水泥地面,他的邪氣五官全都掛了彩,嘴角還有一縷於青。
“藤鵬飛,你到底要怎麼樣?難道我對你還不夠縱容與忍讓嗎?”
藤鵬翔赤紅着雙眼,咬緊牙關從牙縫裡迸出一句,用着怒極的野獸聲音衝着掛彩的男人咆哮。
他大掌緊緊地揪着那男人的頷子,手背上的青筋都賁了起來,可以瞧見他心底壓抑的那股滔天怒氣就快衝破肌膚狂傾而出。
那一刻,我才知道這個欺負我的男人名叫藤鵬飛,與藤鵬翔是一家人,是他的弟弟吧!我還在納悶,藤鵬翔爲什麼會對他大打出手,這樣粗魯野蠻的他嚴重影響了一個市長的光輝形象。
也許是這個家族弟弟太過於不把他放在眼裡,而這樣的事傳出去,他只不過是關起門來教訓兄弟而已,也沒有什麼話柄落到世人口裡。
“哼。”藤鵬飛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
“最好不要再來惹我,要不然,我真的不再對你客氣。”藤鵬翔緊崩着下頜骨,平穩住心緒怒聲警告的時候,俊美的五官已經悄無聲息地蒙上了一層陰戾的色彩。
聽了他的警告,藤鵬飛倨傲地擡起頭,象是絲毫不把他藤鵬翔放在眼裡
“你的前程遲早會毀在這個女人的手裡。”陰測測的聲音說完,紫青的脣畔勾出一抹冷妄而陰險的笑痕。
“滾,滾啊!”藤鵬翔的腮幫子咬得鼓鼓,強忍着怒氣鬆開了揪握着藤鵬飛衣領的大掌,拳頭捏得格格作響,銳利的眸光狠狠地盯凝着與他有血緣關係的男人。
“我會滾的!你好自爲之。”吊兒郎當地說完,藤鵬飛聳了聳肩,單腳收起,筆挺地站立在房裡間,回過頭冷冷地睨了我一眼,然後,黑色的身影大步流星地離開。
藤鵬飛走後,藤鵬翔崩的一聲反手關上房門,關門的聲音很響亮,震耳欲聾,就象發生了一場輕微的地震,那地震的聲音代表着某人的滔天狂怒。
他彎下強健的腰身,拾起地上先前被他甩落的袋子,袋子裡全是一些嬰兒用品,精裝奶粉,花露水,嬰兒爽膚粉,還有寶寶的幾件小衣服,以及一些女人的衣裙。
他走到我的面前,俊眸低垂,見我的衣襟被扯開了,胸口的皮膚上還有縷縷暗紅,稍稍收斂的怒氣又在他陽剛的五官上蔓延,他把一件女人的衣裙從袋子裡拿出悄無聲息地放在我身邊的牀上,然後,從我手中抱過孩子。
“去洗換了吧!”
聲音很低沉,很溫潤,仿若與剛剛的那個火氣沖天的男人判若兩人。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而他卻不再看我,而是開始與懷裡的寶貝嘻戲。
無庸置疑,當我看着他逗弄着孩子,剛硬的五官悄然染上的笑意,我的有一種溫馨甜蜜的感覺,有爸爸,有媽媽,寶寶纔是一個幸福的孩子,只是,這樣的日子能維持多久呢?我吸了一口氣,拿起牀上他買回來的衣裙,走到浴室間反手關上雕花玻璃門扉,挽起自己如雲秀髮,擡手擰開了花灑,溫暖的水流從我頭頂筆直地打落下來,水花從我的眼前飛泄而下,滑過我的腳邊濺起一朵朵漂亮的銀白水花。
暖暖的水流滑落到我凝脂玉膚上,皮膚蔓過溫暖的感覺,一點一點地流浸入我心底。
門外不時有寶寶“咯咯咯”笑聲傳了進來,象一陣動聽的銀玲一般,想起藤鵬翔逗樂孩子的模樣,我無聲地笑了,剛剛給藤鵬飛一陣拉扯,我手腕上的肌膚全是一圈又一圈的勒痕,那男人太可惡了,我不想去問藤鵬翔與藤鵬飛兩兄弟之間的恩怨,即時間了,他藤鵬翔也未必會告訴我,再說,知道了這些事對我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只是,這個藤鵬飛敢明目張膽地來招惹我,明顯是不把藤鵬翔放在眼裡,作爲是藤家的老大,依藤家那種高幹之家教育出來的孩子,不是應該尊敬兄長的嗎?我是想不通了,看得出來,他們兩兄弟之間有着很深的宿怨,從他們先前那兇悍對峙的眼神交流我就能感覺得到。
我洗完漆再把頭髮吹乾,換了乾淨的衣裙,這身月牙白的衣衫穿上去,是那麼合身,仿若是量身定做的一般,我不得在心裡感嘆藤鵬翔的眼光精準,也許,是他細心早已知道了我的尺碼,因爲,他的手不止一次摸過我的腰,不止一次 腦中滑過一些與他纏綿悱側的畫面,我一下子臉紅心跳了起來,以前在黑暗中,我只能僅憑自己的感官,可是,我想起了那一次,他因中了迷藥而暈倒在浴缸前,把我強行拖入浴缸裡 呼,別想了,縛雪吟,再想成色女了。
當我沐完浴出來的時候,藤鵬翔已經餵了寶寶奶粉,寶寶吃的飽飽的,不停地打着嗝。
我見了,急忙從藤鵬翔手裡抱過孩子,輕柔地對他說了一句“去倒一杯溫開水。”
他抿着薄脣沒有應聲,但是卻動作麻利地照做了,倒了一杯溫開水遞了
我用着服務員送進來的小湯匙把小杯子裡的水一點點地喂到了寶寶的。裡,寶寶喝了溫開水果然就不打嗝了,這也是我以前聽母親說過,看來還真管用呵!
寶寶在牀上玩了一會兒便睡着了,都說小孩子天生貪睡,睡着睡着就天天長一個樣子。
我看了眼熟睡的寶寶,心裡暖烘烘的,能親眼看着寶寶在自己的視野裡熟睡,這是做母親多大的幸福呵!
擡起眼,我便看到了窗臺前那抹佇立的偉岸身形,他長身玉立靜靜地忤在那兒,手指尖夾着香菸,窗臺前的菸灰缸裡已經堆滿了菸蒂,他明明知道吸菸對孩子不利,我記得在我懷着寶寶的時候,他只要一燃起菸蒂就會趕緊地掐滅,可是,今天,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沉重而煩燥不安。
自從藤鵬飛走後,我與藤鵬翔講的話的聊聊無幾,只除了一些簡單而必須的對話外。
他的側顏眉心緊皺,滿面陰沉,看得出來,他正滿腹心事,也許是來自於家族的壓力,也許是其它的事,整個身形看起來是那麼地冷峻。
也許是感受到了背後有一道眸光在無聲地凝望着他,他緩緩轉過俊逸的臉龐,我們的眸光在空中無聲交集。
他掐滅掉手指尖的菸蒂,把那還燃着白煙的菸蒂丟落到菸灰缸裡,玻璃菸灰缸裡餘煙嫋嫋。
然後,他邁着長腿,走回到我的身側。
凝望着我眸光如兩口深幽的黑潭,似想吸入我的魂魄一般。
“雪吟,我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你說”我早知道他心中有事,儘管以前我口口聲聲說恨他,恨他毀了我的一切,嚴格意義上來講,他並沒有逼我簽下那一紙契約,再怎麼說,他也治好了我的母親,而且,在整件代孕事件裡,每一次我無理取鬧他都非常的寵溺着我,換作其它冷血無情的男人,即使是有一紙代孕的關係,恐怕早已將我拒之於門外了,還會讓我一再二再二三地想要讓寶寶回到身邊嗎?
他現在有了爲難之處,如果能幫到他,我當然非常樂意,不是都說滴水之恩乃涌泉相報嗎?
“我現在遇到了一伴非常棘手的事情,你可以跟我去公證結婚嗎?”
公證結婚,我簡直都不敢相信這話會從藤鵬翔的口裡說出,他到底想上演那一出,如果是其它的事,我絕對一口應允,可是,結婚這種事可是人生一件不小的事兒。
見我抿脣不語,開始猶豫起來,藤鵬翔急了,一把握住我纖細的蔥白玉‘指’對我說道。
“我可以給你一筆錢猾
又是錢,這個字是我心頭的致命傷,難道我在他的心中就這麼不堪嗎?稅利的痛狠命地下嚥。
藤鵬翔象是察覺到了什麼!及對話峰一轉。
“雪吟,難道你不想給寶寶一個健全的家嗎?我知道你一直都希望呆在寶寶的身邊。”
“可……是,沒有情,沒有愛的婚姻是痛苦的,藤鵬翔,你有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我說出了心底的真堊實想法,沒有愛情的婚姻是痛苦的,如果我給他結了婚,那麼,勢必會捲入藤家的一場恩怨中,剛剛藤鵬飛的凶神惡煞我已經見識到了,而藤家到底還有那些人,關是想到藤老頭的氣焰沖天,我就嚇得魂不附體了。
“感情可以慢慢來培養,你生了我的孩子,藤鵬飛已經把這件事捅了出去,爲了從宋夫人手裡把寶寶抱出來,我不得不承認了這個孩子是你爲我生下的,如果你不與我結婚,紀檢委就會過來查我了。”
聽得出來,他非常的着急,原來是紀檢委要地來查他,是的,一個市長找人代孕,這種事情是不符合法律的,他完全可能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引起公憤,損壞他在人市人民心中樹立的光輝形象,如果一旦他兜不住此事,他的仕途生涯完全可以徹底被毀了。
“藤鵬飛是你的弟弟,他爲什麼要這樣害你?”不止這樣陷害你,連你的女人也想染指,當然,這句話我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他凝住我的眸光閃動了一下,用手爬了爬額際垂落的髮絲,我現在才發現這是藤鵬翔習慣有的小動作,每當他煩燥不安,心情鬱憤的時候,他就會用指梳理着自己額前的烏黑髮絲,這個小動作持續了好多年。
“他是我爸在外面的意外,因爲得不到老頭的重視而對我懷恨在心。”
原來藤鵬飛是他爸在外面與小三的孩子,難怪他的眼眸間總是充斥着一股暴戾之氣,整個邪裡邪氣的,也許是因爲嫉妒而走火入魔了,一個長期心理壓抑的人成長在不被人重視的環境中,由於自身身份的陰暗造就了他陰暗的心理,他心裡的那把天平自然地嚴重失衡。藤鵬翔自身無論長相,還是能力都比他出衆,又是藤家長子,自是會得到藤首長的賞識,要不然,藤首長也會把他送去特種兵部隊磨練,再下放到人市當市長,可能還希冀着藤鵬翔成爲他的接班人吧!
出色的藤鵬翔自是成了藤鵬飛的眼中針肉中刺,藤鵬翔的事業如日中天,藤鵬飛的心裡自是因嫉妒生恨,扳到藤鵬翔便成了他的最終目的,他可能會想着等藤鵬翔垮臺了,那麼,他的爺爺絕對會重視他,栽培他,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是,我估計是八九不離十了。
藤鵬翔把什麼都告訴了我,他是那麼地信任我,我們之間有了一個孩子,現在,想要挽救他仕途的唯一辦法就是我與他公證結婚,結了婚,孩子就成了名正言順的了,法律也不會再追究相關責任。
“最多一年,等這件事情過了,我可以放你自堊由,雪吟,好嗎?”
其實,這樣對寶寶也好,我不是一直都希望能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嗎?想到這兒,我遲疑着輕輕地點了點頭。
見我點頭,藤鵬翔高興極了,俊逸的五官漸漸舒展,自從我認識他以來,我還從來都沒有見他這樣心無城腑地笑過,那笑容是那麼燦爛,象一縷陽光照耀進了我的心底。
他握住我玉指的手緊了緊,然後,他擡手看了一下手腕上那塊很有名氣的手錶。
“再有半個小時纔到五點,公證處還沒有下班,走吧!”
“現在嗎?”我愣了,這男人以前就聽說他有雷厲風行的作風,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是啊!再不迅速一點,可能就來不及了。”語畢,他輕輕地把熟悉的寶寶從牀上抱起,矯健的身軀就擡腿走向了門邊。
我帶着複雜的心情與他一起去了公證處,別人結婚都樂呵呵,而我結婚,雖然與他連孩子都有了,心情是惘悵而陰鬱的。孩子的出生畢竟是一場沒心沒肺的交易而已,而如今,懷着報恩的心態,爲了寶寶能有一個名份,我又將與他陷入了另一場婚姻交易。
我的戶口不在北京,就只能拿着身份證去辦理結婚手續,公證處的那個胖職員本來是不通融的,後來藤鵬翔給某一個位高權重的人打了一個電話,那胖女職員只好滿臉堆笑地讓我們如願地領了結婚證。
原來,結婚是如此簡單的事情,就在一瞬間內,我就成了堂堂肺魔鬼市長的妻子,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高興的,一年之後,他承諾後就會讓我們離婚,如果到了那一天,我唯一感到高興的就是我的孩子有了一個正式的名份,他是藤鵬翔名正言順的孩子。
回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藤鵬翔帶我到樓下餐廳用了晚膳,回到房間孩子又睡着了,我把他輕輕地放在牀上,藤鵬翔告訴我明天就帶着我回人市,這裡不能再久呆了,周秘書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了,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人市也不可能一日無當家之人,羣龍無首,很多事情都不能如期地開展下去。
這孩子真能睡,都睡了好幾個時辰了,也不見醒來,挨着寶寶的身側,我輕輕地躺到了牀上,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很累,疲倦地闔上了眼皮,房間裡很靜,靜得只能聽到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傳出,藤鵬翔還在浴室裡沐悔……”然後,睡意漸濃,我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意識朦朧中,我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在舔吻着我的臉蛋,睜開眼睛,黑暗中,透過窗外照射進來的稀薄光亮,我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男人的臉孔,一股刮鬍水的濤香夾雜着一縷冷寒的檸檬香味繚繞在我的鼻冀間,我知道是我熟悉的男人,也是這一生唯一得到過我身子的男人,見我醒來,他稍稍離開我寸許,然後,他粗厚的指腹挑起了我一拇指頭,一種冰涼涼的東西從我的指頭上套了上來,我心頭一震,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拿起我的手指放在脣邊親吻,黑暗中,我手指上的東西在他的脣邊散發淡淡的白光,是一顆閃亮的鑽戒,即使是在黑暗中也難掩那白金的光澤,還是能刺痛我的眼睛。
“不……”我從他手中抽出手指,想把它從我的指上拔下來,沒想到,他不許,他一把再次握住我的一雙手,我的小手包裹在他的粗礪的指腹間,他手上那滾燙的溫度熨燙着我的肌膚,讓我的心一陣猛烈地慌亂。
我吞嚥了一口水,艱難地啓音“還是留給你將來的愛人吧!”
“這是我今天下午去鑽行特別爲你挑的,上面刻了你的名字,它只能屬於你。”
聞言,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爲我特意去挑這枚鑽戒,這場婚姻,他是真的想利用它來擺脫他目前的困境,還是他一直都在把我當做是白鳳影的替身,想到白鳳影,我心裡就莫名地滑過一縷難過。
我凝望着他,黑暗中,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泛着藍光,漂亮深邃,象一塊磁鐵吸引着我的心再慢慢地向他靠近。
我曾經怨過他,也恨過他,可是,他卻這樣對我,爲我挑鑽戒,買衣服,雖然這一場婚姻是假的,可是,我卻由衷地感動了,活在這種虛假的甜蜜氛圍裡,當夢醒了的那一天,心,能不能還收得回來。
深幽的眸光定定地鎖望着我,我知道那眸光是那麼灼烈,在他的鼻息粗重間,頭已經緩緩地落到了我的脣上,象是想起了什麼,我整個身體瑟縮了一下,曾經暴怒的他在我身體裡橫衝直撞那種慘痛的經歷讓我非常的排斥着,我想逃開,可是,他不許,他象是察覺到了什麼,親吻着我脣瓣的動作是那麼溫柔與纏綿……”
藤鵬翔是最完美的愛人,因爲,他在我身上製造了一波又一波奇妙的熱浪,他用着他那高超的技巧讓我深深地折服,那一夜,我與他,火熱地交纏在了一起再也沒有了隔閡,那一夜,給我前面的任何一次都不同,那是一場毀天滅地絕世纏綿。
第二天,我們到樓下餐廳用了早餐,他就動身出去買機票讓我在酒店房裡等他。
我帶着寶寶,心裡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喜悅,寶寶有了正式的身份,儘管一年後我與藤鵬翔會離婚,只是這樣的結果已經讓我高興到足已想死去。
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後,便與寶寶在大牀上玩樂,門外傳來了一聲叩門聲,象催魂一樣一聲比一聲急促,藤鵬翔不會這樣敲門,我本來想置之不理,可是,那叩門聲卻頑固地響着,險些要震破耳膜。
我只得下了牀穿着拖鞋去開門,門剛一打開,印入眼簾的是黛凝那一場氣勢洶洶的臉龐,她憤恨的眸光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趾高氣揚帶着兩個牛高馬大的男人闖了進來。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