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凝變成了那個樣子,藤首長是一個比較有權位的人,他豈會不知道呢?所以,他在責怪自己識人不清了,幽幽地嘆息一聲後,他又對我說“在我的觀念裡,我壓根兒是瞧不起你這人家出生的女孩的,起初,我一直認爲是翔兒不可能真正的愛你,可是,三年前,你卻能讓他在一夜之間白了黑髮,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想好好地認識一下你,瞭解一下你,這一生,我所有的寄託都在翔兒身上,我已經老了,在位的日子不多了,而藤家就只有翔兒最爭氣,凝雅與鵬飛,這輩子是指望不上了,翔兒小時的人生是非常不幸的,他即要承當我嚴苛的培養,心裡還有父親經常吵鬧的陰影,小時,他恨他父親,恨他父親爲了別的女人不要他與他媽,那份恨藏至在心底已經二十幾年了,可是,陰差陽錯,他當時恨的女人居然是你的母親,你說這世界是不是很小,因爲有了你,他淡化了心中的恨,他勸他的母親隨他父親而去,並接納了你與你母親,因爲,你的母親,我失去了煌兒,自從你的母親消失後,宇煌就一直活在追憶裡,直至現在,他都沒有在政界混出一番業績來,所以,我真的好希望鵬翔的仕途之路能夠越走越順,其實,很多年前,我是非常惱恨你母親的,我這一生,戎馬一生,可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也不知道愛一個女人到底是啥滋味?所以,我很難理解兒子的那種失魂落魄,對待他與你母親的問題上也過於簡單粗暴,宇煌成了今天這副不思進取,混至現在,也是省政廳一個邊緣部長真的讓我很傷心,有了前車之鑑,所以,我纔會重新正視你與翔兒之間的問題,對於你與他的借腹契約,我雖不知道全部,可是,也是略知一二,無論如何,孩子已經出生了,他是我藤家的孫子,所以,我希望你能帶着他住進藤家,也許,在我有生之年,還可以喝到你與翔兒的喜酒。”
他語重心長地給我說了這席話。
原來,不管是對藤宇煌,還是今天的藤鵬翔,這位位高權重的老人都只是懷揣着一顆恨鐵不成鋼的心。
他的這席話明顯是在告訴我,他希望我能與他的孫子共結連理,希望我嫁進藤家,藤首長的轉變,讓我大大地感到意外了。
那天晚上,他給我說了好多,好多,我咀嚼着他的話回房,回去的時候,藤鵬翔正在躺在大牀上看書,見我走進屋,緩緩地合上了書頁,我反手關上門,走向了浴室洗了一把臉出來的時候,藤鵬翔已經把書放到了牀頭櫃上,單手撐着腦袋,好整以暇地望着我。
“啥?”我擡手拿下頭頂的髮夾,青秀的髮絲從頭頂上飄落了下來。
我爬到牀鋪上,擡手要關燈,可是,被藤鵬翔阻此了,他一把把我抱進胸懷,他剛沐完浴浴袍帶子都沒系,兩邊的睡袍邊際敞開着,露出他性感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檸檬清香,還夾雜着一縷刮鬍水的味
“爺爺給你講啥啊?”
“說你壞話唄!”我打着哈欠,懶懶地回了一句。
“切,他纔不會說我,說啊!是不是讓你嫁進藤家,嫁給我?”這祖羽,倆應該不是串通一氣的,那麼,就是有血緣關係的人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我纔不要嫁進你藤家了,這幽深的宅子住起來有一點兒恐怖哈!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普羅旺斯的那種單調而平靜的生……”我話都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用手捂住了我的嘴,用着那對非常晶亮的黑眸定定地凝視着我。
“普羅旺斯,回去玩可以的。”語畢,他便一下子堵住了我脣,用他火熱的舌頭舔着我的紅脣的每一寸,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深入,用着他春風化雨般的溫柔,我沒有迴應他,只是任由他吻着我。
片刻後,他翻轉了我身體,讓我嬌弱的身體撲在他的身體上,我能夠清晰地感覺他的那裡硬如熱鐵,臉一紅,我嬌羞地撐起身體,他揚起了睫毛,然後,我就看到了雪亮的瞳仁裡倒映着一張酡紅的嬌顏,白暫的臉孔,兩頰早已抹上了煙脂,象是喝醉了,星眸半睜半眯,眉眼如絲,風情萬種,我急忙慌亂地再次垂下了眼,藤鵬翔單手托起我的香腮,然後,我們的視線隔着非常的距離,在空中交集,灼灼地凝視我半秒,他單手按住我的後腦勺,往下面一壓,我便毫無預警地就吻上了他的脣片,他的脣滾燙仿若要將我整個人焚燒,我的輕技很生澀,我學着他的樣子啃舔着他的脣,小手也情不自禁地在他胸膛上輕輕地划着小圈兒,也許,這種若有似無的挑逗是致命的,我只聽到他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然後,他一把捉住我的小手,猛地,一個翻身,再次霸道地將我壓在身上,他又奪回了主導權,當我睜開眼睛的一刻那,我看到了他眼睛裡焚燒的欲口望,眼睛幾乎充了的血,如果不及時抒解,恐怕下一秒他就會爆炸身亡,然後,他緩緩地把身體沉入,我嚶嚀一聲,身體顫抖了一下,纖細的玉指張開,一把就狠狠地揪住了白色的牀單,而他的吻變得火辣又狂野,狂野間,他強壯的手臂覆上我的,扳開了我緊握得拳頭,粗礪的手指從我修長的玉指間穿梭而過,我們的十指交握在一起,動作一下變得狂野起來,我們開始在這間屋子裡譜寫一曲動人關於情愛的樂章。
窗外,天下已暗,然而,屋子裡的火熱才漸漸開始。
縱口欲一夜的結果,就是全身象骨頭架子散了一樣,當我從牀上悠悠轉醒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飄掠了萬朵浮雲,陽光早已灑照在了華麗的窗根前,一縷陽光照在我的眼睛裡,讓我的雪眸變得晶亮,轉過臉看着身畔的空空如也,藤鵬翔出去了,可是,枕頭間還留着餘溫,是屬於他的體溫,我無限愛戀地伸手撫摸那還帶有他體溫的枕套,腦子迴旋着一些畫面,昨晚,他的激情四射,我無力承呃……最後是暈倒在他懷裡……”
別想了,縛雪吟,別象一個花癡一樣,其實,我應該少愛他一點,那樣心纔會少受傷一
點兒。我裹着絲被起身走進了浴室,浴室裡牆上的鏡子裡立刻就倒映着我修長的身軀,彎彎的眉毛,粉紅的雙頰,眼睛裡綻放着流光溢彩,這是一張得到了愛情滋潤的一張臉孔,只是纖細的美頸上全是一條條深深淺淺的吻痕,那男人象一隻野獸,好象狠不得將我吃了,帶着這種痕跡,我怎麼出去見人啊?不過,還好,現在是秋天,衣服可以搭配遮擋的。
我拿開了絲被,擰開了花灑,就開始沖洗自己的身體來。
我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風衣,下面是寬鬆的黑色短裙,黑色的絲襪,裡面是一件黑巴字領型的緊身衣,我用一條小方巾圍起了脖子,整個看起來青春艦麗,時尚感十足,可是,那小方巾面料太少,只能遮住大部份的吻痕,這男人沒事老是親我胸脯幹嘛?“字領那裡露出的肉肉淡紫的痕跡還沒有消除,這樣看起來,會讓人浮想聯翩的。
不行,裡面的緊身衣得換掉才行,我正欲去行李箱裡找衣服,沒想到,這時門被叩響了,我以爲是藤鵬翔回來了,所以,便毫無顧忌就去開門,門打開了,門口站着一個傭人。
“縛小姐,少爺讓你下去用餐。”
“呃。”這藤鵬翔在搞什麼,我說了不下去用餐的。傭人轉身離去,我正欲關上了房門,就聽到了金屬接觸地面的聲音傳來,在空曠的樓道口非常的響亮,我尋聲望去,只見樓遞轉彎處出現了一抹嬌小的身姿,是藤凝雅,今天的她把頭髮放了下來,筆直的秀髮披在了腦後,她着一套灰色的套裝,套裝掛在她嬌小玲瓏的身體上,很合身,看起來很漂亮。
本是非常美好的一個女孩,可是,她晶亮的眸光在看到我的時候,面無表情地哼了哼,不過,當她的眼尾不經意間掃到我胸口的時候,眼睛裡即刻就狂射出一縷恨意來,恨我搶了她的哥哥,她喜歡的男人。
變態的女人,我輕輕地在心底罵了一句後就退回了房間,關上了門,剛去拿了一件高領衫穿上,手機就來了短信,我拿起手機,按下了收件箱,短信是藤鵬翔發來的,他說,他與念乃已經在飯廳等我了,叫我快下去,並附了一句“沒有其他人的。”
如果沒有其他人的,那我就下去吧!畢竟,那裡有我的兒子與我最心愛的男人嘛!
當我下樓到飯廳的時候,果然,餐桑邊就只坐着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藤鵬翔一邊喝着皮蛋瘦肉粥,一邊神情專注地看着手上的報紙,念乃則磕着煮熟的雞蛋,磕破了,慢慢地用小手指把蛋殼從民蛋肉上剝開,也非常地認
“念乃。”我叫了兒子一聲,兒子擡頭見到我,嘴際立刻就勾出一朵大笑戀
“媽咪!早安。”念乃一邊往嘴裡塞着雞蛋,一邊向我問好。
“早。”我俯下頭親了親兒子,傭人見我來了,急忙替我盛了一碗粥放在我面前後恭敬地退下了。
見我來了,藤鵬翔也放下了手中的報紙,開始認真吃起飯來,他剛纔就是爲了在等我吧!
“雪吟,吃了早飯,我帶你與念乃去爬萬里長城怎麼樣?”
“好啊!好啊!聽說它象一條龍。”兒子不待我回聲,就舉手附和了。
我本不想去,可是,見兒子興趣這樣濃,我又不好掃了兒子的興頭。
“好吧!”我只得點了點頭。
還有三天就是藤首長的六十七歲壽辰,前三天裡,藤鵬翔帶着我與念乃遊遍了北京的各個地方,特別象是故宮,萬里長城,還有頤和園這些風景如畫,我兒子念乃真是流戀反返。
今天是藤首長的六十七歲生辰,儘管他說了好多遍不要鋪張浪費,可是,有許多知道的軍區上層領導們還是全都來了,更甚至者還有政界商界的另一些位高權重的人,他吩咐下手除了收一下無緊緊要,略表心意的禮口以外,關於重金錢財一律拒之於門外,因爲,他清廉了一生,不想在即將要隱退的時候,弄出一些沒必要的橫禍出來。
藤首長慶生的地點並沒有去大酒店,而是把酒宴設在了家裡,準備擺上幾桌宴席,可是,來的人卻越來越多,多數是當兵的,可是,還是少數與藤家有乾絲萬縷關係的政界朋友,京城一些首富也來了,場面漸漸熱鬧起來,見人多了,廚房已經忙不過來了,沒有辦法,藤家只得到外面去訂了宴席。
藤鵬翔已經跟着他的高政爺爺去了書房,而隨他們進書房的還有其他兩個人,好象是藤首長昔日的部下,看起來非常尊警藤首長,我知道他們會在書房裡談一些事,恐怕藤首長是想讓他兩個昔日的部下,如今已經飛黃騰達的人照顧藤鵬翔吧!這表面是一場慶生宴,其實,說白了,就是藤首長見自己要退下了,拉攏一下老關係,好爲藤鵬翔今後的政治生涯鋪路。
我帶着念乃在花園裡賞噴泉,看着噴泉池裡歡快遊着的條條小金魚,兒子高興的手舞足蹈,想要下手去捉,我擡頭瞟了一眼人影浮動的客廳,知道今天的日子非比尋常,所以,急忙把念乃帶離那個噴水池。
我正欲帶念乃回房間,擡眼就看到了一輛黑色小車緩緩地開進了藤宅,在藤宅花園裡停了下來,車門緩緩打開了,一身軍裝的白參謀長下來了,他手裡提着一包大紅色,包裝精緻的賀禮,而緊跟着他下車的是身着一襲鐵灰色西裝的宋毅,宋毅手裡牽着的是一身白裙的女人,白鳳影,她長長的如雲秀髮束起,白暫的臉孔,清秀的五官,不染塵埃,清風一吹,白色的裙裾飄飛,象極一位從天上下凡間的白衣仙女,只是,仙女只能睜着一對明眸浩齒冷情地看着這個世間,她腳步機械地跟着宋毅的身後。
我與念乃站在原地,等待着他們從我們身邊走過,白參謀長衝着我笑了笑,表示與我打過招呼,我也禮貌地向他點了點頭,白參謀長看了一眼我身邊的念乃後就越過我身邊進客廳去了。
“又見面了。”這是宋毅見到我第一句話。
“是呵!白小姐,好一點了嗎?”我的視線定在了宋毅身側的那個一無表情的白衣女人身上,她的眼睛沒有焦距,正不知所云地四處張望。
宋毅回頭看了心愛的女人一眼,眉心擰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還是老樣子吧!”
“也不知道她啥時候能好?”宋毅說完,就帶着白鳳影進客廳了。
客廳的人越來越多,我怕念乃到客廳亂搞,得罪了一些位高權重的人,所以,便把他帶回了藤鵬翔的房間,從客廳旁側經過的時候,我瞟了一眼客廳裡坐的一大羣政界商界的大人物們,他們都坐在沙發椅子上,一邊吃着水果點心,一邊與熟人家喧聊天,一張又一張,全走了陌生的臉孔,也有幾張熟悉的,那就是白參謀長一家子,白鳳影,宋毅,還有那個白辰寰,好久不見他了,他穿着一襲修身黑色西裝,看起來挺帥氣的,不過,眉宇間總感覺閃爍着一些落寞的神彩。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點兒頹廢,我估計是白鳳影回來的關係,因爲,他那麼愛她,然而,白鳳影卻失去了記憶,愛入骨髓的人居然記不得他來,這叫人情何以堪呀?
男人們寒喧交流,而白鳳影卻獨自一個人從椅子上站起,閃着一雙怯怯的眼睛,在客廳裡東瞧瞧,西摸摸,好象整個客廳對她來說是非常新穎一般,宋毅先還能顧着她,可是,後來人多了,找宋毅聊天談話也就多了。
回藤鵬翔房間的時候,我讓念乃坐在電腦桌前玩一會電腦,念乃不太會點擊鼠標,我教了他一會兒,兒子冰雪聰明,也就會了,他自個兒樂乎乎地玩起了寵物,我端着一杯水輕輕地踱向了窗口,樓下又是一陣汽笛聲響起,我伸出頭往窗外一看,又是一輛名貴的小車駛進藤家院宅,從車上走的男人,我認識,是陸震遠嘛!那個妖孽男,是呵!這種場合,他是必定會來的,這是一場高口官雲集的場所,陸震遠繼續父業,生意做的火上了天,可是,沒有政府的支持,他的事來恐怕也再難擴展吧!
“媽咪,這小寵物快死了,快啊!你給餵食,我喂不了啊!”聽了念乃焦急的呼喊,我趕緊從窗臺退了回來,從念乃手裡接過鼠標,在那個氣息奄奄,幾乎睡着的寵物旁邊輕輕地點了一下,小寵物即時就張開了雙臂,打了一個哈欠口“真舒服,主人,謝謝你,我飽了,又可以幫你做事了。使喚我吧!主人。”見小寵物精神奕奕,仿乃歡快地拍着手掌。
“噢!噢!媽味真棒,小寵物活了,它要洗漆了。”
我又給小寵物洗了澡,才把鼠標交回兒子的手裡。由於窗戶沒有關,我聽到了幾聲細碎的耳語傳了屋子。
“你說啊!你來這兒幹什麼?有什麼目的?”
是一道尖銳低沉的女人聲音,明顯的壓抑過,好象還有一些耳熟。
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回答?對方回答的聲音很小,我幾乎聽不清楚。今天是藤首長的生辰,可別出什麼大事情纔好,我彎下腰身囑咐了念乃“念乃,媽咪出去一下,你可以玩遊戲,還可以看電視,要不,我給你收《喜洋洋與灰太狠》怎麼樣?”
“好啊!”幾乎這部動畫片是所有小孩的最愛,我動作麻利地點擊着鼠標,不一會兒,喜洋洋與灰太狠就收了出來,我點開了播放器,閃爍着出來的畫面就是灰太狼正被拿着棍子的紅太兒狼追逐搞笑的一幕。
“老婆,別打我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啦!”是灰太狼可恰兮兮的聲音,只聽啪的一聲,紅太狼手中的棍子毫不留情就一揮而下。
“太好看了,呼呼。”兒子拍着手掌,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歡呼,見兒子這麼高興,我也跟着高興起來,母子連心嘛!念乃的心情自是會感染到我。
我走向了房門口,打開了房門,伸頭往外一瞧,可是,整座樓層靜悄悄的啊!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是樓下的喧鬧聲與談笑聲陣陣傳來,清晰可聞。莫非是錯覺?可是,我剛剛明顯是聽到了有兩個女人的交談聲啊?在我感到納悶之際,又是一陣索尼的聲音傳來。
“說啊!你今天來有什麼目的?又摸到我哥的房門口乾什麼?”是藤凝雅兇悍的聲音。
我心一顫,這女人又要幹什麼?介於上次她喪心病狂在藤鵬翔的婚禮上,毫不畏懼地捅了那個宋玉菲一刀後,我就有一點兒懼怕這個女人,因爲,我現在與藤鵬翔在一起,我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會把尖刀捅向我。
雖然怕,可是,在心裡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尋着聲音走去。
藤宅二樓是離藤鵬翔不遠的房間,有一間花廳,裡面培置着各色系的花朵,平時,有專門的傭人在那兒保管花室,也許今天是因爲太忙,培育花的那位園丁也被劉叔叫去幫忙了。
花廳的門是虛掩着的,我輕輕地走到了門前,彎下腰身,從那條門縫裡看了進去。
只見裡面有兩個女人的身影,藤凝雅與白鳳影,我這個角度望過去,只能看到白鳳影的一張精緻的臉孔,而藤凝雅是背對着我的。她的揹着那支手手上握着柄亮晃晃的一把尖刀,那刀峰銀光閃閃,寒氣逼人。我的心赫地一抖,這個女人莫非又想殺了白鳳影,我想阻此再一次的悲劇發生。
“說啊!爲什麼要到我家來?爲什麼又要準備摸到我哥的房間去?“
對藤凝雅怒氣的質問。白鳳影沒有說話,只是用着清冷的眼視看着花廳的那幾盆最美的花朵,她垂下了眼簾,從花盆裡摘了一朵最好看的非洲黃菊,湊入鼻冀間嗅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擡起頭,狠狠地瞪了藤凝雅一眼,只是,吐字是那麼清晰,眼神也不在毫無焦距。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白鳳影,你根本就沒有失去記憶,爲什麼要裝
“我不認識你,小姐,我得下樓去了,呆會兒宋毅會找我的。”
“想走,沒那麼容易。”藤凝雅兇狠地一把就扯住了她秀長的如雲髮絲,狠狠地一拉扯,白鳳影發出一聲慘叫,本能地擡手護住了髮根。
“你到底要幹什麼?藤凝雅。”白鳳影同樣尖厲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這女人認得藤凝雅,原來,她真的並沒有失去記憶,可是,她裝出一隻小白免的樣子到底要幹什麼?本來,想去搬救兵的,不過,目前看來,好象是兩個女人都在演戲,那我就當一名忠實的觀衆好了。
“哈哈哈。終於承認了,我還在想你要裝到幾時呢?”藤凝雅陰險一笑
“你騙得過所有的人,卻騙不到我,包括那個傻傻的宋毅,被你騙了這麼多年,白鳳影,你還真是高明。”
藤凝雅的聲音舍着一縷陰測測的味道,讓人背心有點兒發憷。
“那麼,你呢?我再怎麼高明,跟你比,也只能甘拜下風,藤凝雅,曾經,我是真的把你當妹妹一樣來對待,有什麼好吃都給你留着,什麼貼己的話兒都給你講,甚至於包括與你哥的閨房之事,可是,你真心的對待,卻換來了你無情殘忍陰謀。當年,在藤鵬翔與我的婚禮上,我負氣之下跑出了禮堂,而你卻趁機找人將我擄走,還把我潛送到了溫哥華,甚至找人差一點兒強暴了我,還把我變態地囚禁在一座地下倉庫裡,要不是我裝瘋賣傻,你會放過我嗎?”白鳳影黑亮的瞳仁裡劃過一縷詭光。閨房之事給藤凝雅講,藤凝雅那麼愛藤鵬翔,自然是聽不到那些,也許,正是因爲心裡嫉妒成恨,所以,她纔會做下這一連串喪心病狂的事情吧!
而白鳳影說出的話,思路是那麼清晰,吐出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讓我震驚到了極點,原來,當年一切都是藤凝雅搞的鬼,白鳳影失蹤了,是藤凝雅把她綁走了,還把她擄去了溫哥華,還找人強口暴她,還把她囚禁在一座地下倉庫裡,由白鳳影的話,我想到了自己經歷的幾次強口暴,莫非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這個女人太陰險了,也太可怕了,這高高在上的藤家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女人,爲了心中的那段扭曲之愛做出這麼多心狠手辣的事情出
“我沒有。”聽了白鳳影的話,藤凝雅慌亂了起來,顫着聲音替自己的辯駁。
“不是我,當年你自己怎麼失蹤的你自己最清楚。”
“你這樣說我,可有證據?”
“我雖不能提供着有力的證據,可是,當年,那兩個男人把我囚禁在地下倉庫,那間陰暗潮溼的屋子裡的時候,那兩個外國佳用法語交談了一些話,他們的話中提到了你藤凝雅小姐,藤凝雅,我雖然不會說法語,可是,簡單的我還是能聽懂一些的。”
“你這麼卑鄙的一個女人怎麼配活在這個人世?你拆散了我跟你哥,卻仍然沒有得到他,現在,他的一顆心全在那個縛雪吟女人身上,聽說,三年前,你還找一個戲子整容成我的模樣,最終殺了那個女人,卻至今逍遙法外,藤凝雅,過一會兒,警堊察就會找上門來,我已經報案了,刻意選在今日,你爺爺的六十七壽誕上,讓所有人都見識一下你藤凝雅的陰謀詭計,你我之間,多日的恩怨應該在今日了斷了,哈哈哈。”白鳳影見藤凝雅慌亂了極點,仰頭哈哈地大笑出聲,聲音也張狂囂張極了,這兩個女人,誰又是等閒之輩呢?
“即使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沒有證據?”藤凝雅同樣囂張了起來,也許,她以爲警堊察局是她家開的,上一次殺了宋玉菲,一條生命活生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死於她之手,不是照樣啥事都沒有,她照樣瀟灑地生活着。
“看我有沒有證據?”白鳳影脣間的笑意勾深,語氣冷厲起來,藤凝雅聽了,臉刻那間就白得沒有一絲顏色,她的瞳孔瞪得奇大,眼睛迸射出縷縷狠光。
“你們是不是找到那兩個白人?”
白鳳影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把玩着她乾淨透明修剪整齊的指甲。
“說啊!”畢竟,做賊心虛,藤凝雅氣得眼冒晶星,她出奇不意小手一揮,目露兇光亮出了手中的尖刀,白鳳影見到藤凝雅手中的尖刀,整個人都傻了,脣際得意的笑容漸漸隱去,臉上一片驚悚的表情,臉上的血色迅速盡褪“你要幹~~什麼?”她嚇得語不成句。
“幹什麼?殺了你啊!”藤凝雅冷妄地一笑,步步向白鳳影逼去,面對藤凝雅緻命的逼迫,白鳳影只能灰敗地節節後退,直至逼至了花廳的牆角,再也無路可退,慌亂間,白鳳影還掀落了手邊上幾盆園丁培植的爲火豔玫瑰
花盆甩落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細碎的沙泥灑落地面。
“凝雅,不要亂來。“白鳳影吞嚥了一口口水,啞着嗓子對藤凝雅說。
“那兩個白人在那兒?”“我不知道,我沒見到過他們,真的。”
“那好,不見官材不掉淚是不是?那麼,就在你解決我以前,讓我先解決了你。”
“不。”面對生死之危,白鳳影再也不能懼怕,她尖着嗓子喊了一聲“救命!”然後,就想推開藤凝雅往屋外跑,可是,來不及了,她纔剛跑出一步,就被藤凝雅拉了回來,拉扯間,藤凝雅手中的尖刀就那樣狠狠地捅進了她的胸膛,時間在那一刻靜止了,這一幕,讓我的心猛地一陣緊縮,我差一點兒失聲就叫了起來,要不是我反應快,急忙用堵住嘴,才避名自己因驚嚇而尖叫出聲。
血緩緩從白鳳影胸膛處流了下來,越流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