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胡鬆不可能在得到趙忠、鬆巴的安全消息前休息,蘇陽也陪着他再次來到通訊室。同樣在通訊室裡的還有卡巴,不過他可不是在等待趙忠、鬆巴的消息,而是在等蒲扎的安全消息。剛纔他就沒能和蒲扎多說兩句,這也讓他一直感到懊悔不已。
“卡巴,還沒休息啊!”
弄好所有事情,時間已經將近九點,看到卡巴仍舊守在通訊室裡,胡鬆也關切地問了一句。光憑卡巴的認真樣子,如果不是他原來進的就是道路工程團,自己當初可是非常想將他留在運輸連裡。
不但對雪山向導工作一直盡心盡力,因爲身高關係,卡巴也對所有技術工作感興趣。從桌上的通訊機前移過頭來,看到是胡鬆在招呼自己,卡巴當然知道他還沒休息的原因。
“我不急,我想等爺和貝瑪她們的安全消息傳來再說,爺可是高原上的一塊寶,比起雪山向導能力,沒人能強過他。”
“是嗎?你能這樣說,我也放心了。”
雖然沒有再與許德或趙忠聯繫,但胡鬆卻從卡巴那裡問了很多有關蒲扎的事,心裡的擔心漸漸放下來時,他也有種由衷的慶幸感。慶幸趙忠他們的運氣要比自己好,慶幸鬆巴的雙眼終於有救。
“卡巴,你能不能趁這兩天幫我們在邊防隊中找個好苗子,也讓他跟你們學習一下雪山向導知識。”
與胡鬆一起坐下時,蘇陽再次說起每次見到雪山向導時都會說出的話。雪山向導在高原上受尊敬,不但因爲他們能力強,還因爲珍稀難得。雪山向導不是那種想學就能學到的技藝,還需要一定的個人天賦和條件。向來都是由現任雪山向導挑出合適苗子後再進行專業培養,雖然也有子承父輩的優良血統,但那種狀況相當稀少。這也是蒲扎一直對自己兒子多噶背棄雪山向導工作,耿耿於懷的主要原因。
“好吧!反正我們想走也走不了,我就幫你看看吧!”
一邊答應着蘇陽,卡巴就想起了剛纔屢有表現的扎西。雪山向導的首要條件就是必須足夠壯實和反應敏捷,只有具備堅強的體魄、靈活的身手,雪山向導才能在各種艱險的雪山環境中頑強求生。
不過這也只是說扎西已經具備了足夠的身體條件,至於他是否身具雪山向導最重要的‘靈感’,那還得自己仔細觀察。
得到卡巴的應承,蘇陽也高興起來,在椅子上轉向胡鬆問道:“胡指導員,既然你們都那麼擔心,爲什麼不主動聯繫一下他們。”
“沒辦法,現在他們只有趙忠一個司機,我怕自己說多,他就給我錯多。或許平常是沒什麼關係,現在我還是不要出聲嚇他爲好,有許德在一旁隨時聯繫,效果要比我提醒好多了。”
聽着胡鬆的笑語,屋裡人臉上也都露出了笑容。雖然大部分人都認爲胡鬆只是在謙虛,但卡巴的笑容還是有些明顯不同。畢竟這裡面只有他在運輸連裡呆過,知道胡鬆在運輸連裡的嚴厲風範。
“是嗎?到底那個戰士是怎麼回事,胡指導員你可以說說嗎?”
“你說趙忠啊!他真是一個屢教不改的惹禍jīng呢!”
不說蘇陽對趙忠感興趣,屋裡的人同樣對趙忠的事情感興趣。雖然胡鬆並不喜歡八卦,但也想與蘇陽交換一下對趙忠看法,以及如何對他進行思想教育工作的經驗。
“真有趣,還有這種屢教不改的形式,我看他根本沒有改的意思,反而是想從其他方面證明自己的正確吧!”
“……,那不是,連卡巴你都能看出問題了,那小子還偏以爲自己能瞞住人,你說氣不氣人。”
聽了一會胡鬆說起趙忠做過的事,卡巴率先大笑起來。憑他與趙忠交往的經歷,也有這樣笑話他的餘地,卻比其他人幹憋着不敢笑出聲容易多了。趙忠的情況也正如卡巴說的那樣,他雖然不會犯同一個錯誤,但卻會在不同場合去試圖證明自己的想法,輕易不會認輸。
同樣在屋外聽到趙忠在運輸連裡的事,肖向東也在搖頭。雖然距離自己值班還有一段時間,但不知怎麼,他在牀上一直睡不着。跟着出來看看時,卻就只見通訊室裡還有人活動,沒想到竟能聽到這些彷彿笑話一樣的事。
“咦!小肖,你不休息嗎?”
“睡不着,我出來隨便看看。……胡指導員你剛纔說真的?對那種屢教不改的傢伙,我看你就該下重手,狠狠教訓他。他那種不服管的人,怎麼可能成爲全國冠軍。。”
看到肖向東從外面進來,蘇陽關切地問了一句。點點頭,肖向東也從一旁拉了張椅子,一邊坐下就一邊啐笑出聲,絲毫不知自己話語中多少總有些官腔。
面對肖向東的批評,胡鬆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已知道肖向東真是**,這種說話口氣也很正常。不過一旁的蘇陽臉上卻就有些尷尬,轉過頭來準備對肖向東說上兩句時,瞬間他的臉上就是一驚,隨即驚呼一聲。
“肖向東,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只是頭好像還有些暈。”
走過來時肖向東還沒覺得什麼,可當他剛在椅子上坐下時,腦中就突然覺得一陣暈眩,差點就這樣摔了下去,還好是蘇陽轉臉過來,立即將他胳膊帶住,這樣他纔沒有倒下。但在晃了晃腦袋後,肖向東除了覺得剛纔撞擊的地方有些疼之外,卻也沒覺得其他地方有什麼不對。嘴中應着蘇陽時,卻不知蘇陽、胡鬆臉上都露出了擔心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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