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身旁男子肆無忌憚的親吻,蘇夢婷不怒反笑,濃妝豔抹的小臉上還流露着一股嫵媚的風騷,其姿態和表現出來的摸樣,簡直與*小姐相差無幾。
楚南看在眼裡,心下好一陣難過。
他很想見到初識時候的蘇夢婷,可他卻不知道,當初的那個蘇夢婷現在在哪裡?
“忘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人,他叫洪光,大家都叫他光哥。這間舞廳就是他開的。光哥每天都讓我很快樂,至於那個家,她給了我太多痛苦,所以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蘇夢婷依靠在身旁男子的懷裡,對男子獻媚之餘,還順便爲楚南介紹了一下該名男子的身份。
的確,蘇夢婷身邊的男子,也就是洪光,他確實是這一帶有名的混混,並且這一帶都是華興社的地盤,所以洪光的*自然也是華興社,而周圍那一大幫人都是他的兄弟,不過在楚南眼裡,這些人卻等同空氣,不值一提。
他現在只關心蘇夢婷,希望能夠把她喚醒,除了她以外,楚南可以無視任何東西,起碼這一刻,他眼裡只有蘇夢婷!
“小婷,我說這小子他媽誰啊?他是不是老纏着你啊?要不要光哥幫你出頭,教訓這小子一頓?”洪光粗壯的手臂緊緊摟着蘇夢婷,只要蘇夢婷開口,洪光隨時會幫她解決任何麻煩。
“他是……”
蘇夢婷剛一開口,忽然身子一抖,原本就很白的臉色頓時又是慘白了幾分,彷彿蒙上了一層冰霜,只見她一雙纖細的手臂緊緊抱着胸,通體哆嗦不止,貌似奇冷無比,痛苦非常,並以那哀求的目光看着洪光,顫聲道:“快…給我…我要…快…快點給我……”
洪光立即明白了蘇夢婷的意思,當下想也不想,大方的從褲袋裡掏出了一支盛滿不明藥水的針筒,陰笑着交給了蘇夢婷。
蘇夢婷就像拿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先是將針筒含在嘴上,又嫺熟的從身前酒桌上拿起一條橡皮筋,然後迫不及待的將皮筋捆紮在了手肘處,以至於手臂上的血管全都高*起。
眼見於此,楚南更是萬分心痛,不用說他也知道蘇夢婷這是在幹什麼,顯然她的毒癮犯了,所以她在吸毒!
待找準血管的位置,蘇夢婷正欲將盛滿毒/品的針紮下,不想楚南突然出手,一下將她手裡的針筒打飛了出去,同時楚南的舉動,也立即引起洪光等人的勃然大怒,集體站起,瞬間將楚南團團圍住。
“給我…求求你們…我要…我…我受不了了……”
蘇夢婷不停地苦苦哀求着,隨即她竟是在地上亂爬一通,瘋狂找尋着那支被楚南打飛的針筒,那披頭散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讓楚南不由得緊緊握起了拳頭,眼神既失望又難過,還有一點點的無助。
“操*,來搗亂的是不是?”洪光兇相畢露,一身豺狼虎豹的紋身,倒是非常符合他的身份。
不過蘇夢婷會染上毒癮,顯然和洪光有着直接關係,因此,楚南的目光也在慢慢轉動,最後落在了洪光那張怒氣橫生的臉上。
“是你讓她吸的毒?”楚南漸漸皺起眉頭,使得眼眸中冷芒凝鍊,心中亦是歹念隨生。
洪光非但沒有回答楚南的問題,還突然從後腰間拔出一把*,並將其高高橫起,槍口直指楚南的腦門。
“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叫手槍,老子只需輕輕動動手指,你的腦袋就得給我開花。怎麼樣,要不要試試?”洪光臉上浮現着得意的笑容,信心十足的以爲,楚南會被他嚇得屁滾尿流。
“是你讓她吸的毒?”面對森冷的槍口,楚南面不改色,處置自若,再次出聲問道。
“是又怎樣?他媽的,明明是個學生,校服都還沒脫呢,就敢來質問老子。操*,現在你給老子跪下,再給老子磕三個響頭,然後給我滾。以後要是再讓我知道你纏着小婷,我他媽殺你全家!”洪光大聲衝楚南勒令道,旋即把槍上堂,接下來他只需輕動手指,楚南便小命不保。
楚南臉色逐漸猙獰,怒由心生,歹念肆起。
他知道和洪光這樣的敗類無需客氣,要是不把他給打殘了,日後難保他不會繼續騷擾蘇夢婷。
再不猶豫,楚南突然側頭一閃,洪光也算眼明手快,當即扣動扳機,但速度比起楚南卻是略慢一籌,子彈瞬間與楚南擦面而過,直接打在了他身後的一名洪光的小弟身上,致其當場倒在了血泊中。
與此同時,楚南快速出手,抓在了洪光持槍的手腕上,跟着用力一捏,洪光頓覺手腕如被車碾,禁不住五指一鬆,手槍脫手而落。
楚南另一手順勢將槍接過,然後沒有片刻猶遲,照着洪光的兩條大腿就是連開了兩槍,巨大的槍響掩蓋住了洪光的慘叫,同時也驚得正在尋歡作樂的男女落荒而逃,很快,整間舞廳便人去樓空。
子彈穿透洪光的皮肉,在他兩條大腿上留下了兩個赫然醒目的血窟窿,白色的地板,也是頃刻間被鮮血染紅。
而楚南並未就此罷手,突然一腳將洪光踹翻在地,旋即再次連續扣動兩下扳機,只聽“啪啪”兩聲巨響,洪光的兩條手臂上同樣出現了兩個血窟窿,一時間血如泉涌,致使周圍的地板血流成河,觸目驚心!
見此情景,洪光的一衆小弟頓時傻了眼,紛紛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竟無一人敢繼續和楚南叫囂。
區區數秒間,楚南不僅輕而易舉的搶過洪光手裡的槍,之後還連開四槍,槍槍打在洪光的身體上,而楚南從始至終眼不眨、人不慌、氣不喘,要說他是個好惹主,恐怕連鬼都不會相信。
反觀洪光,只見他一動不動的平躺在地,雖無性命之憂,但由於失血過多的原因,他已是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殘破的四肢不時的抽搐幾下,奄奄一息,即便能夠救活,相信下半輩子他也別想生活自理。
楚南連看都懶得再看洪光一眼,這樣的人不死也沒什麼用,只會禍害別人,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不要再騷擾她,不然我會讓你們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對身後衆人做了一席嚴厲警告後,楚南隨手丟掉手裡的槍,徑直去到蘇夢婷身邊,把她從地上架了起來,爾後強行把她帶離了舞廳。
直至楚南的身影消失,洪光手下的人這纔敢出聲,只聽一人慌道:“怎麼辦,剛纔那個人來頭看樣子不小。咱們要不要去找華興社,讓他們幫咱出頭?”
另一人趕忙連連點頭,道:“當然要了,咱們每月都向華興社交那麼多的保護費,今天咱們的場子被人砸了,光哥還被打傷了,華興社當然要幫咱們出頭了。”
“走,馬上去華興公司。”
一番議論後,幾人將洪光送往了醫院,剩下的人則直奔華興公司(華興社)趕去。
……
“給我…我要…求求你們…給我一點藥吧……”
一路上,蘇夢婷無意識的喋喋不休,顯得痛不欲生,嘴裡不斷重複着同樣的話。
毒癮已經讓她喪失了理智,然而楚南卻沒有對她產生半點的同情,這時候同情她,就等於放縱她,這樣的話,她永遠都別想擺脫毒癮。
一直將蘇夢婷拖到一座廣場的噴水池邊,楚南這才停下腳步,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大臂一甩,竟是把蘇夢婷甩進了水池裡。
蘇夢婷幾次掙扎站起,都被楚南給摁到了水裡,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清醒一點。
十分鐘後,蘇夢婷終於冷靜了下來,嘴裡不停地往外嗆水,臉上的濃妝也被池水洗淨,雖然臉色還有點發白,但樣子卻是清純了許多,讓楚南爲之動容。
此時只見蘇夢婷環臂抱身,卻也是不住地瑟瑟發抖,不過她沒有再胡言亂語,也沒有哭鬧,只是靜靜地浸在水池裡,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見她這般摸樣,楚南也是於心不忍,心裡的怒火漸漸熄滅,隨後小心翼翼的把蘇夢婷扶了起來,脫下身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或許是感受到了楚南的關心,蘇夢婷眼底頓時淚光閃閃,情不自禁之下,她一頭撲進了楚南的懷裡,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哽咽道:“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求求你告訴我,你心裡其實是有我的。不然的話,你爲什麼要來找我?你是關心我的,對嗎?”
楚南舉臂又止,他很想把蘇夢婷緊緊地抱住,藉此來給她一點安慰,可又怕會加重她的誤會。
但感受着蘇夢婷寒冷而又發抖的身體,楚南還是擡起了雙手,輕輕地把她摟住。作爲朋友,這是最基本的關心。
終於,蘇夢婷的心不再顫抖,冰冷的身體也停止了哆嗦。
很明顯,楚南這個只含有關心的擁抱,給了她無盡的溫暖及安全感,甚至,只要楚南能夠陪在她的身邊,她連毒癮都能戒掉,不論多麼痛苦,她都甘願忍受,因爲比起失去楚南的痛,其他任何痛苦都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