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出海

……

東離,星門巷。港口。

這星門巷由於位置特殊,是和星都城直線距離最短的港口,可謂是整個東離的最大門戶港口。

其規模比起琅琊城的金門渡還要大的多,不過。由於兩國的政策與發展方向不同,星門港的利用率卻不如金門渡。

而正值中秋時節之時,星門港迎來了一批相當特殊的客人。

東離的皇家衛隊。

於是乎,整個星門港口上下一應人等,不久就通通曉得了。東離有大人物要在這裡出海了。

而果不其然。沒等衛隊到來多久,另外一幫人簇擁了一行四人就來到了港口。

而來到港口之後,那些暗中佔據了有利地形,用於圍觀的力夫商賈小廝們。就看到了一幫人女的圍着一個男的往船上走。

而後。他們就見識到了他們未曾見過的東西。

那人羣中。有一個蒙着面女人在上船之前。化作一團煙霧。

消失了。

而且這個煙霧。還不是和街頭變戲法似的用一團白煙整得障眼法。而是從雙足開始,到頭頂,緩緩的。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煙霧。

這種手法,可是個新鮮玩意,足可見這人不是一般的厲害。

“喲……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這招啊……”

那個倒黴催的非專業細作黃鶯,因爲之前表現實在是太過出衆,這一次又一次被選入了負責跟隨那位齊彬大魔頭,負責照顧四位貴人的飲食起居一應事物的隊伍當中。

奉皇甫玉和符青的命令,繼續監視齊彬。

而且蓬萊閣還答應了,只要完成了這次任務,那麼就讓她去蓬萊本島,接回她的家人,並且給他們一家人換一個新的身份,讓他們在之後的日子非但不用再擔驚受怕,還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完一輩子。

因爲這,黃鶯一開始冒着風險走在了隊伍之中最接近齊彬的位置。

因此。她成爲了一個有幸近距離看完全程那個叫血羅剎的女魔頭,隱身過程的人。

並由此得出結論。

血羅剎,果然是妖怪變的!

而齊彬既然能夠把這個妖怪給馴服。

那豈不是說明,齊彬這個人。比妖怪還可怕。

而就在黃鶯兒震驚的時候。

就聽到了齊彬方纔的話語。

心中更加害怕。

你看,就說齊彬是魔頭吧。竟然對着空氣說話!

而就在齊彬說出這話的時候,齊彬的耳側,傳來溼熱的氣息。

“這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在齊彬身旁。已經恢復一身平常裝束的陸語顏,看到了剛纔的一切,心中暗暗點頭。

不愧是雙生子,雖然在實力境界上有些差異,但是弄上一兩個障眼法裝裝樣子還是可以糊弄過去的。

不過爲了演好自己現在正房的角色,陸語顏偏頭到另一邊,而後吐了口唾沫。低聲道:

“呸!不要臉!”

……

正在齊彬出航的時候,在那蒼茫的大海上,烈日暴曬着海面。

在那烈日與大海之間。有一個身穿貂絨。身高一米八的俊朗男子,正在一步一步的踏浪而行。

這位大太陽之下在海面上還穿着貂踏步而行的人。

正是自從在東離出現之後。在家裡呆了一段時間又開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苦修生活的齊釗。

作爲即使在齊家之中也難得一見的武道天才。

齊釗原本就是齊家人裡邊最讓人省心又卻最容易被忽視的危險人物。

作爲靠着沒有任何捷徑可走的一部劍法,數十年間以苦修的方式連跳好幾級的怪物級別天才,他並不像自己的二弟三弟一般一直致力於在列國勢力中攪弄風雲。

近十年來,除了偶爾的幾次集體行動和某些他不得不做的事情之外。

他只幹了一件事。

磨劍。

而去歲。他和自家鄰居。那個冰塊死人臉。曾經一起到這大海之上試劍。

結果得出了一個結論。

他這把劍,在遇到同等境界的人的時候。

理論上,是不可匹敵的鋒芒。

當然。很可惜的是。只是理論上。

實際上來說,他的這把劍,不夠快也不夠鋒利。

因爲他堅信。他的敵人。將會十分的可怕。

而爲了面對這未知的敵人。

齊御一直保持着一顆警惕之心。

而他的警惕心,終於讓他在去歲找到了他一直心心念唸的,未知的敵人。

因此,在齊家老二和齊家老三,各自在各自的地盤和各自的敵人鬥智鬥勇的時候。

他們的大哥,一直在廣闊的大海上,爲他們兩人。追蹤着各自的敵人。

而因爲齊釗一直如同往常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齊淼和齊御都時常無法聯繫到他。因而造成了三人之間的信息不互通。

直到後來,齊釗見到了那個男人。

齊家老祖。

齊御。

在剛遇到齊御的時候,齊釗在確認了他的身份以後,就提出了試劍的請求。

他知道齊御很強,強到自己的劍對他構不成傷害。

但是作爲一個劍客,即使是知道他的劍並沒有辦法給眼前的絕世高手留下痕跡。

他也必須出劍。

因爲只有這樣,他十多年的劍纔沒有白磨。

就像他很多時候其實也可以和老二老三一樣。用各種各樣兵不血刃的方式解決問題,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

因爲他往往有更直接的方式可以解決問題。

一劍過去。世界就清淨了。

但是自從二弟兩年多以前失蹤,又在一年前回轉之後。

他們所接觸的敵人,就漸漸出現那種他一劍解決不了的人。

這才讓他在突破八轉之後。沒過多久又回到了這大海之上,爲的就是尋求進一步的突破。

之後他就遇到了專程來找他的齊御。

而得益於齊御的指導,他獲得了非同尋常的收穫。

同時,他也得到了一個消息。

二弟,出海了。

……

茫茫海域的另一邊。

一座孤島之上,突然出現了十五隻小小的竹筏。

每一隻小小的竹筏之上,都站着三個一身黑衣的持刀人。

而在這一羣持刀的黑衣人後面。

一個男子。立於虛空。

衣袂飄飄。看上去無比的瀟灑。

卻是地獄道的主事人之一,耿石海。

耿石海看了看眼前的島嶼。眉頭微蹙,搖了搖頭。

指揮了那幫黑衣人登上島嶼之後,耿石海緩緩降落在島嶼之上。

而後他就在島嶼的一塊礁石之上落了下來。

落下之後不久,他就見到了這次前來接頭的蓬萊閣的代表人物。

不出他所料,正是危月燕。

只不過這次危月燕還帶了一隊人馬。

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女子。

“危月燕閣下……”

耿石海皺着眉頭。看了看危月燕以及她身後總共十一個面具人。

當時便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

“爲何讓我們在此處設定埋伏。而不是在離你蓬萊島更近的地方呢?”

卻原來,在耿石海請示過屠雲老祖,確定了假意聯合蓬萊閣,藉此查清蓬萊閣其中的虛實這一點之後。

耿石海親自出面和蓬萊閣商議行動方案。

而後危月燕告知耿石海。地點已經選擇好了。

之後給了他一張地圖。

讓他帶着人來到了這裡。

可是這裡距離蓬萊閣本島太遠了,若是行船趕路,還要大約六日路程。

雖說如果真的要動手的話,這個地方的確是一個好的選擇。基本上不會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但是距離蓬萊閣這麼遠。難保不讓人懷疑。蓬萊閣一開始合作就要撇清關係。

作爲合作方的地獄道的代表人物。耿石海很清楚。於情於理他都要表現出一副質疑的態度來。

而危月燕見耿石海如此表現。也並不感到意外,開口笑道:

“耿先生稍安勿躁。此處。是齊彬船隊的必經之路。只有在伏擊地點設置在此處,纔是最爲妥當的。”

一聽危月燕的話語,耿石海嘴角微翹,開口笑道:

“這大海如此廣袤。即使是已經確定了從星門港出發,要前往你們蓬萊的話,可以走的航路太多太多,你能篤定他一定走這個航路。那就證明。船隊裡邊一定有你們的眼線。”

話鋒一轉,耿石海繼續道:

“但是有一點你要清楚。即使是確定經過此處,齊彬也未必會令船隊在這個島上停靠。而如果他的船舶不停靠的話,我們動起手來會麻煩了很多……因爲在周圍只有這麼一個孤島的情況下,這麼開闊的地方。沒等我的人和他接觸上。他就可以隨時逃走了……根本受不到什麼影響……”

危月燕一聽這話,輕輕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按照常理來看,的確是這樣……不過我的人會在船上做一些事情……以保證齊彬不得不將船停靠在這裡。”

耿石海一聽這話,有些好奇,開口說道:

“哦?說來聽聽?”

危月燕看了看周圍的所有人。開口笑道:

“我的人會在船走到此處還有一天路程的時候……把船隊之上的淡水全部毀掉……這樣一來,爲了補充水分,爲了沐浴,他們必然會在這裡停靠。”

說着。危月燕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即使是以齊彬爲首的幾個高手,可以做到七日不需要飲水,但是其他的人。也是需要飲水的……”

頓了頓。危月燕繼續道:

“他們這次既然帶了一個船隊來我蓬萊。那麼他們就不可能任由她們在半道上被渴死。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要就近停靠。尋找淡水水源。”

說着危月燕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陰森。而且顯得十分的得意。

“而這個島上所有的淡水已然被我們動了手腳,而這裡邊動了手腳的淡水雖然不能讓齊彬這種級別的高手怎麼樣,但是對付那一幫凡人是綽綽有餘的……而一旦那些凡人出了事。因爲天道經而疑心病很重的齊彬,必然會懷疑島上有敵人。”

耿石海一聽這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

“以齊彬的性格。絕對不會在事情還尚不明朗的情況下貿然行動,但是蓬萊閣他不得不去,所以他唯一的選擇就是登上島嶼一探究竟,並且看看,能不能找出和蓬萊閣和天道經有關的線索……而這個時候,迎接他的,就是我們……”

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耿石海不得不感嘆。

這個計謀雖然看上去並不是特別出彩,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足夠有用了。

不過……可惜的是,齊彬。並不在很多人之列。

他耿石海。也沒打算真心幫這個危月燕。

不過,要完成耿石海他自己的計劃。還有一個非常關鍵的事情是耿石海必須確認的。

“齊彬身邊。可是有一個九轉高手在的。你們打算如何做?”

危月燕一聽這話,開口笑道:

“其實對付血羅剎,耿先生,早就已經有了人選不是嗎?”

耿石海一聽這話。臉上心皺起了眉頭。心中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危月燕的人。並不算太笨。竟然查了地獄道的動向。

“你已經知道了。我們去了南楚,請了景寧?”

即使這個信息是耿石海自己透露出去。

耿石海依舊要裝作一副不爽的樣子。讓危月燕以爲,這個信息是他們所打探出來的。

這樣。耿石海才能借題發揮。讓危月燕心安理得的不插手這場戲。

而一旦危月燕不在插手,再和齊彬談成了配合。

那麼這場戲的結果如何。還不是他耿石海一個人說了算。

“這還沒有開始合作呢!你們蓬萊閣就開始動手查盟友了。是不是不太妥當?”

面對意料之中的質問,危月燕行了個禮。開口說道:

“無意冒犯耿先生……我們只是爲了確保計劃順利進行罷了。”

耿石海冷着一張臉開口道:

“那既然這樣。你不覺得,你們蓬萊閣,在這件事情上,出力有點少嗎?”

一聽這話,危月燕心中暗笑。

作爲一個商人。

危月燕明白了,耿石海既然沒有當場翻臉,那這個生意就可以繼續談下去。

“耿先生您的意思呢?”

“我們地獄道爲了請景寧所付出的代價由你們蓬萊閣承擔。而且行動當日。我不希望你們蓬萊閣有人在這個島嶼的方圓百里之內……以免你們的人臨時起意。趁機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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