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道理……這還真不一定……”
耿石海一聽這話。面上不住的點頭,但是心裡對危月燕的判斷十分的不以爲然。
耿石海曾經在齊彬手底下聽用一年有餘。接近兩年時間。
進入地獄道之後。藉助齊彬的情報網的便利,更是不遺餘力的調查過齊彬。
多方面的資料彙總之下,耿石海對齊彬做了多次透徹的分析。
得出的結論是。
他像過去一樣卑鄙無恥奸詐狡猾,但是從過去到現在。這個人一直並非無情無義。
因此,危月燕所說的,齊彬身邊的四位紅顏。只是齊彬惡劣內心的玩物這一點,耿石海是發自內心的不信的。
故而很順利的。耿石海順利的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關鍵點。
齊彬身邊有人在傳遞錯誤的信息給蓬萊閣中的人。
但是不論是出於私人感情還是出於如今的形式,又或者地獄道的立場等等種種原因。
耿石海都沒有興趣提醒他們這前面很可能是齊彬挖的坑。
非但不能提醒。
在耿石海知道這是個坑的情況下。他要做的反而是順水推舟,讓那幫不太專業的壞人自信滿滿的跳到坑裡。
而蓬萊閣的兩位特別使者,也正如耿石海所料,因爲掌握了某些情報,異常的自信。
“實話告訴你吧,耿先生,我們已經得到情報。齊彬身邊修煉你們聖門功夫的紅顏當中。有人並沒有得到天道經。”
危月燕的雙眸之中滿是自信的神采,開口笑道:
“至於齊彬手裡……我想,即使現在沒有。以後齊御也一定會轉交給他的……而如果現在有了。卻不給那些紅顏……這不恰好證明了。她們幾人都是齊彬享樂的工具了麼……”
說着危月燕的語調越發的自信,透着一種別樣的魅力:
“最關鍵的一點是……不管他願不願意。只要天道經出現在蓬萊閣的消息。傳到他耳朵裡。他就必然要來探查真僞。而那時候。就是耿先生你要怎麼做的事情了……”
耿石海一聽這話。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那危月燕所說並不錯,天道經的消息足夠讓知道天道經這個名字的所有的聖門之人前去一探究竟。
齊彬只要知道了天道經的存在意味着什麼,那就不可能不動容。
而如果他手裡已經有了天道經的話,他就更要去看看了。
畢竟自己家的東西莫名其妙出現在別人家,這個事肯定要查。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稟明老祖……再做決斷的。不過你們也大可放心,老祖如今和聖王大人定下了賭約,對付齊家的事,老祖應該十分的樂見其成。”
……
得到了耿石海的答覆之後,二人對視一眼,臉上的面具很好的掩藏了他們愉悅的神情。
而事實上,早在在蓬萊閣出發的時候,他們兩人就已經料定了這個結果。
畢竟。世間萬物的運行規律依靠的就是交易二字。
而這次虛日鼠和危月燕聯袂而來,爲這位地獄道的代理人準備了兩個交易。
而這第一個交易的意向已經確立。
接下來也就是細節的事情。
不過第二個交易,對他們來說。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
“怎麼樣……這個目標……你拿得下嗎?”
回程的傳上。虛日鼠站在船尾。看着眼前漸漸遠去的島嶼,開口問道。
而一聽這話。他身後的危月燕卻開始有些遲疑:
“很難……但並不是完全沒把握……”
作爲蓬萊閣二十八宿之一,虛日鼠和危月燕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頂尖人才。
他們每一個都是擊敗了上千個對手之後才得以脫穎而出的。而根據分工不同。二十八宿裡邊都有各自擅長的事情。
但是不論是擅長的什麼,在必要的時候,都是用來用於蓬萊閣的交易的。
因此,蓬萊閣此次讓虛日鼠帶上危月燕。其目的就是讓危月燕接手以前虛日鼠和耿石海的交易。
並且利用自己的優勢找到耿石海的空隙。拉攏耿石海。
而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出廠,危月燕也有自己的考量。
畢竟耿石海不是一般人。用常規的方法進行試探並不現實。
如果虛日鼠一上來就把危月燕強行加入耿石海身邊。
那整個計劃將會面臨瞬間的崩盤的風險。
不如就這樣正常的開局,先給他一個印象再隨機應變的好。
不過在和耿石海短暫的接觸之後。危月燕原本的自信又少了幾分。
“你也知道。耿石海曾經在齊彬身邊做了很久明面上的副手……而那個時候耿石海光明正大的從齊彬身上學了很多東西……因此,他的思考和行爲的模式在某些時候,是很貼近齊彬那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六親不認的態度的……雖然不至於像齊彬一般將自己親近的人當玩物……但是要以異性優勢影響他的判斷和行爲……需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說着危月燕嘆了口氣。一副很頭疼的語氣道:
“最麻煩的是他身後的那位與閣主一樣的大人物……雖然她的狀態似乎有問題。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的可怕……如果我們動作太大引起了她的注意,那麼對於蓬萊閣會是一個大麻煩……”
虛日鼠一聽這話,苦惱的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現在的形式太過複雜……要想成功算計這場遊戲,的確是實在太難……不過好在我們第一步已經達成,只要讓以耿石海爲首的地獄道,和齊彬繼續爭鬥下去,而且爭鬥的比以前的小打小鬧更狠,那麼咱們就可以左右逢源,坐收漁利了。”
……
“二位,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正在虛日鼠和危月燕返程的時候。
耿石海和皇甫婉言。姬協三人坐在一間廂房裡邊。正在開屬於他們的會議。
就在剛剛。耿石海將虛日鼠和危月燕前來會面的每一個細節,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那兩人。
耿石海想聽取她們的意見。順便做一個測試。
“不過是驅虎吞狼罷了……”
而聽了耿石海的話語,皇甫婉言和姬協都第一時間發現了這件事的本質。
她們雖然都敗在齊彬的手裡,但是她們的頭腦依舊是出衆的,再加上這段日子以來的訓練。
要是連這點算計她們都看不懂的話她們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看。他們的目的遠不止驅虎吞狼那麼簡單吧。”
姬協似笑非笑的看着耿石海。半開玩笑的道:
“恐怕那個危月燕所求的並不止一個驅虎吞狼吧……方纔他們走的時候……我可有幸看見過那個女人,雖然不知道容貌如何。可那副皮囊不一般。我不及也……”
聽到這話。耿石海自然聽出了話語之中的打趣意味,開口笑道:
“你這丫頭,怎麼又說這話……咱們地獄道是個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縱然她想通過我做到什麼。都走錯了路子。”
頓了頓。耿石海認真的道:
“危月燕的圖謀放一邊……二位。你們認爲虛日鼠的交易。咱們要怎麼處理……”
皇甫婉言一聽這話,思考了片刻。開口說道:
“於私心來看。我倒是支持和蓬萊閣合作,針對齊彬。但是這樣對大局不利。因此我認爲這件事雖然不應該拒絕。但是爲大局,不能讓蓬萊閣成事。否則我等和齊彬擒個你死我活。蓬萊閣繼續暗中做大。於我們不利。”
姬協一聽這話。點了點頭。開口道:
“我同意婉言姐的意見……蓬萊閣如今暴露在齊家人眼中,急需一個勢力擋在面前,因此蓬萊閣才找到咱們……咱們要是就這麼乖乖上當的話……也未免太草率了。”
耿石海一聽這話,欣慰的點了點頭,開口道:
“很好。雖然你等二人都和齊彬有仇怨。還數次在齊彬手底下吃虧,但是你們都沒有因爲仇怨影響判斷……你們合格了……”
聽到了意料之中的誇獎,皇甫婉言和姬協都沒有什麼愉悅之色。
而後,姬協突然開口問道:
“不過。那個天道經……到底是什麼情況……”
作爲一個在進入地獄道之前就已經在邱據手底下掌握實權的人,姬協和一開始就被樊蒲當做地脈容器培養的皇甫婉言不同。
關於天道經的事情。她之前就知道一二,因而對於蓬萊閣聲稱有天道經這件事,她的驚訝並不比耿石海少。
而一聽姬協問出這話,皇甫婉言的目光也直直的看向耿石海。
顯然,對於這件事……她也很是好奇。
而作爲三人當中知道的最多的耿石海,一聽姬協提起這件事,當時就決定給兩女科普一下這個天道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既然你問起這個了。那麼我就囉嗦幾句,和你提一提天道經。”
說着,耿石海喝了口面前的茶水,潤了潤嗓子開口道:
“你們都曾經是聖門六道其他道的成員,應該很清楚。六道有各自的功法吧……”
姬協聞言開口說道:
“這個我知道……天道的天道經,地獄道的地獄輪迴經,人間道的枯榮一氣決,修羅道的血煞修羅決,餓鬼道的萬鬼噬魂。還有畜生道的五毒化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