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虛海拿着陸晚的名片,實在想不明白。
在唐部長離開好久以後,他都對着名片發呆。
這是何方神聖,他能幫得上什麼忙呢?連唐部長都說他有錢,想必他是真的有錢,而如此鉅富,居然連半點消息都不知道。
以往,馬虛海覺得自己的地位還可以,屬於地球社會的真正上層,該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但這個瞬間,馬虛海忽然覺得自己的級別很不夠,居然連真正的富豪都不清楚,這是何等的失敗。
馬虛海深吸了一口,然後拿起了電話,打給陸晚。
電話裡面是個很獨特的聲音,難以形容,但聽了就讓人記憶深刻。
馬虛海連忙介紹道:“我是馬虛海,因爲唐部長的引薦,我纔有了你的電話。”
緊接着,他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而後,他就聽到對方說:“我在白鹿別院5號,你來找我吧。”
白鹿別院,是雪鹿谷內最高檔的賓館,這不僅僅是有錢就能入住的,還必須有足夠的身份,而5號院的級別顯然不低。
馬虛海便忐忑的前往白鹿別院。
在院內,他見到了陸晚。
這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年齡似乎比馬虛海還要小。
當然了,修行人的容貌做不得準,很多駐顏有術的人,就看不出年級。
馬虛海畢恭畢敬的道:“陸先生,在下馬虛海。”
陸晚:“你的事情,唐部長也給我打了招呼,讓我幫一幫你。”
馬虛海滿臉的期待。
陸晚直接遞過去一張支票。
看到上面的數額,馬虛海差點暈了過去。
在來之前,馬虛海就猜測陸晚是個土豪,但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豪。
這是一筆天價。
這筆錢,可以讓前期的宣傳走上無數個臺階。
就在馬虛海身體都在顫抖的時候,陸晚淡淡的道:“這錢是我的投資,我給了這麼多的錢,自然就是大股東。股份的事情,得處理妥當。我得享受股東的權益。”
馬虛海頓時就猶豫起來。
這麼大的數額,陸晚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股東,話語權極大。
而對方也挑明瞭要在公司有話語權。
可是,創始公司出現這麼一個大股東,威脅的是馬虛海的地位和利益。
陸晚淡淡的道:“大多數的時候,我是懶得管的。我不會去開股東會,也不會干涉你們的決策。只是,萬一到了某些關鍵的時候,我希望我的聲音能夠被聽到、被執行。
這世間的有錢人很多,唐部長獨獨介紹我,這其中的意味值得你好好揣摩。”
馬虛海當場恍然。
很顯然,君山是通過陸晚,給他們這家純私人公司套上繮繩,萬一脫軌,君山可以將他們拉回來。
而這個陸晚,顯然是深受君山的信任。最起碼,他也深受唐部長的信任。
既然話都說到這種程度,馬虛海自然知道該怎麼說,他點頭道:“陸先生放心,股權的問題,必定給你安排妥當。”
陸晚淡淡的道:“那就去辦吧。”
馬虛海離開別院。
其後不久,唐部長就出現在院子裡,笑問道:“這個馬虛海是不是猜到點什麼?”
陸晚說道:“那是個聰明人吶。雖然不知道我的身份,但股權的事情上,他應該是猜到了個大概。”
陸晚一直都在煉器,從來沒有出去賺過錢,自然不會有錢。
這筆錢,其實是君山給出來的。
君山通過陸晚,來代持“修行人傳媒”的股份。
這樣做的目的,是希望保留“修行人傳媒”的私人特質,因爲私有媒體往往比官媒有活力,跟接地氣,受到的掣肘少,做出來的產品也更受歡迎。
而“修行人傳媒”是第一家專門針對修行者的傳媒公司。
在君山的眼裡,這家公司前途不可限量,將來甚至有可能成長到不弱於官媒的程度。
當媒體做大,就有了話語權,就有了輿論權。
既然預見了“修行人傳媒”的無限可能,那麼,君山就不可能放任自流。
正如陸晚所說,平日裡的事情,君山不干涉。
但是,當君山想要干涉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需要被聽到,被執行。
而陸晚替君山代持股份,就能完美的解決問題。
既保留了私有媒體的活躍,同時又避免失控,避免“修行人傳媒”做大以後,成爲媒體界的“煉器協會”。
馬虛海多少有點猜測,但是猜的沒那麼透徹。
唐部長說道:“聰明人知道閉嘴,倒是不用擔心那個馬虛海。我現在想的是你的身份問題。既然你持有了修行人傳媒的股份,那就是走到了臺前,而你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
陸晚:“陸辰的同族親人,如何?”
唐部長搖搖頭:“不行。這個身份,君山的印記太濃。必須要跟君山沒關係。”
說到這裡,唐部長也犯了難。
既要跟君山沒關係,同時又要具備影響力,而且還得是鉅富出身……這身份還真是不好安排。
唐部長沉思了許久,忽然想到了一個身份,拍手道:“我想到了。許齊聲的關門弟子。”
陸晚好奇。
唐部長說道:“許齊聲比我年齡都大,是早期煉器界最有名的人。此人長袖善舞。說起來,煉器協會的雛形,就是他一手搭建的。當年,他是煉器圈的第一商人,也是第一中人。要做生意,要論公道,人們都喜歡找許齊聲。
他這輩子最得意的手筆,就是搭建了煉器協會的骨架。
只不過,他立了棟樑之功,卻在收穫的時候,被創始五元老排擠。而排擠的他的理由是,他的煉器技術不怎麼樣,不足以成爲元老。
說白了,就是北偉和宗湘這幾個老傢伙過河拆橋。
許齊聲怒不可遏,要求跟五元老比試。
說起來,許齊聲還真是個天才,煉器技術極其不凡,只不過,他兼顧了太多的俗務,未能專一,所以,技藝比五元老稍遜一籌。
之後,許齊聲放話,說自己是被俗務纏身,所以才稍遜一籌,而自己年級大了,已經很難再成長,但他卻可以培養弟子。
他揚言,他培養出來的弟子必能贏過煉器協會。”
聽到這事,陸晚好奇的問:“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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