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果真是玄幻了。鄭墨記得剛來戲劇學院的時候,外傳雷爾教授潔身自好,自發妻去世之後一生未娶,沒有兒女。
胡珠和雷爾教授年齡相差幾輪了,雷爾教授就算說胡珠是他的孫女,鄭墨也會更相信一些,但是女兒的話,這也太過了。
“我和她母親是青梅竹馬,但那個時候我母親嫌棄他們家是平民所以在我們年輕的時候被迫拆散了。後面我按照家族的命令娶了我的髮妻。”
雷爾教授說,他已逝去的妻子與雷爾教授相當於是門當戶對,在當時被所有的人看好。雷爾教授也被自己騙過去了,但後面他發現自己並非真的很愛妻子。
他反而感覺自己和髮妻是合作關係,是商業聯姻,髮妻溫婉賢淑,能帶得出去,撐得起門面,兩人也能做到相敬如賓。
但結婚幾年後,兩人發現了弊端,髮妻沒有生育功能,在兩人婚後十年也生不出孩子,開始兩個家族的爭吵也越來越多,雷爾教授和髮妻都感到身心疲憊。
在一次醉酒後,雷爾教授在夜場遇到了胡珠的母親,也就是當年雷爾教授的青梅竹馬,便一發不可收拾,發生了一夜情。
在後面就是髮妻因爲生不出孩子愧疚難當自殺了,雷爾教授愧對於髮妻,發誓不再娶妻。胡珠的母親未婚先孕被家裡拋棄,在雷爾教授偷偷的接濟下才得以生存。
直到幾年前,胡珠的母親病逝,給胡珠留下一大筆錢,供她來到大學讀書。
“雷爾教授,胡珠知道這些嗎?”
雷爾教授搖頭:“不知道,別看她看起來柔順,實際上性格倔強得跟頭牛似的,我調查過,榮嚯和陸可之間的感情,胡珠是第三者,她現在以爲自己是勝利方。”
“可想而知,當榮嚯去找她說明情況的時候,胡珠會有多傷心,她的性格很極端,我擔心她做出傻事來。所以我希望你能跟着榮嚯,如果他去跟胡珠說分手的事,你能暗中觀察下胡珠,千萬別讓她做出傻事。”
鄭墨點頭:“您放心,雷爾教授。有句話我想跟你說,我們國家有句老話叫做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幫忙最多隻能幫您這點小忙,但是你就真的打算一輩子將這件事瞞下去嗎?”
“胡珠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現在她的身份就是孤女,又被男朋友利用,最後榮嚯去跟胡珠分手,她就是整件事中最大的失敗者,換位思考下,就算是我也不能接受這樣的落差。”
“我希望,雷爾教授你能做出一個選擇。”
雷爾教授嘆氣道:“好,這些我都知道了,謝謝你,墨。我真是欠了你大人情了。”
鄭墨搖頭:“這不算什麼,如果能幫助到別人,我會覺得這是一件開興的事。”
“但是,你爲什麼要選擇我呢?你就不怕我到處亂說,提前把這件事吐露出去,然後傳遍整個校園。”
人心叵測,鄭墨很想知道雷爾教授爲什麼這麼信任他。
“從你入學開始,我就在觀察你。你身上自帶一種光環卻不自知,墨,我就是靠直覺認爲你是值得相信的人。我也斷定,你前途無量,絕不會止步於此。”
娛樂圈有太多的高開低走,一副好牌打爛的現象,複雜得令人咋舌。譬如鄭墨,他現在是國內揮手可熱的一線明星,被封爲青年影帝,但很多人都看不到鄭墨在臺下的努力。
甚至認爲鄭墨這麼年輕,就有名有利,就算是出於嫉妒也有很多人不看好鄭墨。在網上發問預測鄭墨高開低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扳着手都數不過來的那種。
所以,能得到雷爾教授如此肯定,說鄭墨心裡沒有觸動是假的。
“謝謝您。”
從戲劇學院走出來,鄭墨在門口看到詹木青提着餐盒在等他。
“詹老師,你等我多久了?怎麼都沒給我打電話呢?”
十一月份的A國已經算冷了,詹木青穿着米色大衣,手暴露在冷風中被凍得通紅,他手裡的食盒還是剛來A國的時候,和鄭墨兩人一起去宜家買的。
這是詹木青給鄭墨做的愛心餐了,鄭墨捂住詹木青的手,皺眉:“你的手好涼,詹老師要是感冒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詹木青看到鄭墨,高冷的形象瞬間變得柔和:“就你會油嘴滑舌。”
兩人走用了一段路,打算到兩人常去的那家咖啡廳用餐。
走着走着,詹木青突然說:“墨墨,我們已經兩天沒見面了。”
“是啊,這兩天太忙了,謝天佑和榮嚯的事就讓我忙得不可開交。”
“墨墨,以後我們都不要這樣了,一定要每天都要見面才行。人的一生太短暫了,就算我們能活到一百隨,也只能算得到三萬六百五十天,算上我們相遇的時間,我們能在一起的日子甚至不到兩萬日。”
兩人靠得很近,鄭墨聞到詹木青身上特有的木質香調感到安心舒適,突然被提及到這樣的話題,鄭墨難免傷感。
“詹老師,等三十五歲的時候我就退休,到時候我們每天都可以在一起了,我們也去環遊世界,在世界各地都留下屬於我們的腳步。”
“墨墨,這算是誓言嗎?”
“不,這不是誓言,世界上不部分的誓言最終能實現的寥寥無幾。這是我們的約定,百歲之好,一言爲定。”
鄭墨如此說道。
兩人攜手走在街上,A國民風開放,充滿異國風情的街道上,每個人每家商販都在做自己的事,就算注意到鄭墨和詹木青攜手並進也只會發出姨母般的笑容。
兩人走到常去的那家咖啡店,鄭墨把詹木青做的愛心午餐吃得一個米飯都不剩了。
“詹老師,一個月的進修馬上也要結束了,估計就在我後頭參加完國際秀場之後的下一週就要回國了。趁着今天我們休息,要不我們找個地方玩?”
鄭墨想起來A國後,他還沒有和詹木青有過二人世界呢,周遭總有做不完的事,甚至很多時候跟詹木青的話題之間也是在討論別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