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的身長環境就已經決定了李汐軒的性格了,即使她容貌變美,但她根源上還是那個自卑懦弱的人。
而她的父母也並沒有因爲她變了樣貌去棒她轉學,以至於回到回到學校後,周圍的人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李汐軒。畢竟六年前那個時候,國內對整容人士是非常排斥的。
在一個人無權無勢的情況下,美不是解脫,而是枷鎖。李汐軒被校園暴力了三年,從初中到高中,丑三年,美三年,受到的歧視一點都沒有少。
高考的時候,李汐軒發揮失常,連三本學院都沒有考上……然後就發生了她消失多年的正真契機。
她是以自殺的代價抹去李汐軒18歲之前的記憶的。
李汐軒當着所有人的面從縣城的大河橋架上跳了下去,最後警察連屍骨也沒有找到,縣城那邊甚至連墓碑都已經給李汐軒立好了。
以上的信息是鄭墨掌握到的關於李汐軒全部的資料。
最後一點,李汐軒原名叫趙知曉。
在今日出門之前,鄭書給他發過來的消息。具體是怎麼找來的,只有鄭書才知道。
鄭墨之所以在試鏡室直言不諱將自己知道李汐軒的事情講出來只是希望不要再被人利用了。他始終認爲,當初死裡逃生的李汐軒能出國背後一定牽扯到了某種勢力,而現在,她歸國,有一定程度的可能性是在爲這後面的勢力賣命。
後面那些話,關於他所說的分李汐軒目前的心理狀態並不好基本上是他猜的,其實他根本不知道李汐軒到底有什麼心理疾病,以及其疾病的嚴重程度,他又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就是憑感覺去判斷的,私心是想要炸一炸李汐軒。
意想不到的是,李汐軒在某種程度上,心理問題已經到了很嚴重,極端的地步了。鄭墨後悔他的自私給李汐軒帶來的傷害。
回想她剛纔的表情,不可置信,失望,難過,瘋狂,冰冷,觸目驚心的讓人心疼。
“鄭墨先生,”
突然,女特助冷冷地看向鄭墨,毫無人情味地說道:“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還有,你沒有感同身受過,就沒有資格去評論別人,如果換做是你,可能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女特助跟在李汐軒身邊五年,對她再瞭解不過,認真想了想,能夠觸及李汐軒底線,真正意義上讓她發狂的無非是那些年發生事。
她話裡有話,已經是明面上在威脅警告鄭墨了。
白寒和王麗麗兩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人的目光在鄭墨和女特助身上打量來打量去的,眸中一片驚愕。
鄭墨保持着沉默,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將李汐軒找回來,剛纔李汐軒狀態這麼差,如果出了事怎麼能行。
他二話不說,擡腳便衝了上去,幾乎這幾日,李汐軒去過的每個地方,西餐廳,演播廳……他開着車將這些地方找了個遍都沒找到李汐軒。
忽然,他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鄭墨覺得再次相信他的感覺,開車驅往那傢俱樂部。
折騰了一下午,夜幕已經降臨。
鄭墨找到李汐軒的時候,她本人已經喝得半醉,好在基本上來這傢俱樂部的人素質頗高,服務員見李汐軒喝得差不多了一直在勸酒,後面乾脆將她點來得酒換成度數最低得飲料酒。
服務生見到鄭墨來就跟看到救星一樣:“先生,您先看着這位小姐吧 ,她情況不太好。”
這裡的服務生素養高,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就算認出了鄭墨和李汐軒也不會泄露出去,更不會當場表現出來然後像個路人一樣激動地上去先把簽名打卡照要下來再說。
鄭墨給服務生拿了點消費,拍了下人的肩膀:“辛苦你了。”
“你來幹什麼?”
李李汐軒認出鄭墨,倒在桌子上喊着鄭墨滾:“你可別再我這兒裝噁心啊,你這種人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別?呵呵,憑什麼調查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跟能啊?”
她較真起來,小嘴叭叭說個不玩,藉着這股酒勁,李汐軒拼命宣泄着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你先冷靜一下,我是專程過來找你的,爲我剛纔在試鏡室衝撞你的行爲道歉。”
鄭墨拿走李汐軒桌上的酒:“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人在酒吧喝多了不安全。整日跟在你屁股後面轉的女特助也着急,剛纔都給我打了幾個電話了。”
李汐軒醉了,但還沒完全醉,她知道鄭墨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你想多了,我哪能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我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走,別管我。”
她一掃桌子,一瓶酒準確無誤砸在鄭墨身上,紅色的格林烈酒沾染到鄭墨的白色體恤上,迅速蔓延成一大團血一般的模樣。
剛纔收了小費的服務生眼尖看見了,忙給鄭墨指引洗手間:“先生,前面右拐,裡面有烘乾機,還是很方便的。”
“多謝,麻煩幫我看着這位小姐。”
鄭墨去洗手間後,俱樂部樓下一輛世界限量級別的邁巴赫驅往附近的停車場。
幾分鐘後,一名氣質不凡,文質彬彬的男人出現在俱樂部門口,他走進來,一眼就掃到李汐軒的位置。
李汐軒眯着眼看向不遠處的位置,朦朦朧朧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瞬間酒醒了大半。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要衝到洗手間向鄭墨求救。可惜男人並不給她機會,一個箭步衝上來將李汐軒攔腰抱起來。
“滾啊!你放開我!”李汐軒似乎害怕極了,不顧場合地開始尖叫,而男人面目一深,伸出大掌捂住了懷裡人的小嘴。
“別以爲你逃到了國內就可以擺脫我。”男人的聲音帶着磁性,沙啞低沉,辨識度很高。
任憑李汐軒在他懷裡如何掙扎都是徒勞。
那名服務生看到這人一見就是惹不起的大人物,眼看着李汐軒被帶走,心裡涼涼的。順便感嘆一句貴圈是真的亂啊。
男人帶着李汐軒沒走一會兒,鄭墨就從洗手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