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虹玉拉着小邪在燕京城內大街小巷之間穿梭,慕虹玉此刻的心情卻是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
“唐安那個傢伙一定想不到我這麼快便入天境了吧?雖然比不上他那個變態武功修爲的進步,不過,好歹,他也該大吃一驚了吧?天境啊,那可是連我父親都沒有達到的境界。”慕虹玉想到此,心中便忍不住想早點見到唐安。她拉着小邪,不停地向人打聽着武安侯府的大門在何方。
走着走着,小邪忽然大叫道:“小慕,你看那裡。好漂亮的房子啊……”慕虹玉一擡頭,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爲她也看到了前方那夕陽中金色的圍牆輪廓,金燦燦的,確實是美的不可勝收。
小邪的臉上已經憧憬無比,對慕虹玉道,“小慕,這裡真的是小唐安的房子嗎?好大,好漂亮啊。比師傅住的那間大房子還要漂亮。我猜,裡面一定有許多好吃的。師傅從來不讓小邪進她的房間的。小邪知道師傅在房裡一定藏了許多好東西不想讓小邪知道。小慕,你說小唐安會不會和師傅一樣吝嗇,不讓小邪知道?”
慕虹玉還停在遠處,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巨大的侯府,小邪卻已經按捺不住了,拽着慕虹玉往前走。可一到門口,兩名護衛便攔住了她們。冷聲道:“何人擅闖武安侯府?”
小邪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尤其是他們胸口上的虎豹符文更是吸引住了小邪:“咦?你們胸口的東西真漂亮。能送我一個嗎?”
那兩護衛聽了這話,臉色便開始發黑,不過看到眼前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娃娃,卻是不好發火,只是皺了皺眉頭看向一旁的慕虹玉。他們乃是虎豹軍士,放到江湖上也算一流高手,眼界自然是有的。一眼就看出了慕虹玉的不同尋常。她的真氣流轉自然,呼吸吐納都極爲高明。只要一眼他們就能判斷這女子定然不是普通人,便好言問道:“姑娘何人?可有拜帖?不然,這侯府重地,閒雜人等是不得進入的。”
慕虹玉剛要回答,便看見小邪人影一閃,便從大門處瞬息而入,到了府內,衝着那兩個護衛揮了揮小拳頭:“你們真囉嗦。我們想去哪裡,可不是你們能管的。再說了,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你們也是小邪我的手下了。就像天山上的那頭大黑熊一樣,只要乖乖聽話,小邪就不揍你們了。”
那兩個護衛臉色一變,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驚愕。剛纔那個小女孩的動作,他們二人居然連一絲都沒有看清楚。這女孩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怪物?
他們仔細一想,又聽到小邪話語中的“天山”二字,心中不禁一陣緊張,第一反應便是“這兩位,難道是侯爺天山派的仇人?”
唐安劍下無情,這是出了名的。他們作爲唐安府中護衛,自然知道唐安與蜀山劍派有些瓜葛。他們在佩服唐安膽量的同時,自然也爲這侯爺的惹事能力而咂舌不已。如今蜀山的仇家還沒解決,天山的仇家又來了?
他們剛要拔刀阻攔,可是這刀拔刀一半,卻是忽然想起什麼。“等等,那小女孩說以後這裡是她的家了?難道,她是侯爺的親人嗎?對了,這幾日總聽下人們提起,侯爺常常自言自語說什麼要回家了,要回家了。難道,這是侯爺的妹妹來燕京尋他了嗎?”他們想到這裡,雖然還不確定,但是神色已經緩和了許多,問道:“敢問這位小姑娘,您可是侯爺的妹妹嗎?”
小邪愣了一下,頓時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妹妹嗎?不行!絕對不可以!”
那兩護衛神色又一變,其餘十幾名護衛已經緩緩圍了上來。卻聽小邪一本正經的道:“纔不是妹妹呢!我要做他姐姐。我是她的姐姐,這可是小慕答應過的。”說着,小邪便又閃了回來,拉住慕虹玉央求道:“小慕,你快告訴他們,我是小唐安的姐姐。天山上我是小師妹,出了天山,我再也不要做妹妹了……我一定要當一次姐姐!”
“呃?”護衛們聽了這話,又是一陣愕然,完全摸不到頭腦。這算什麼情況?看她們模樣,顯然是和侯爺相熟的。可是,這對話,怎麼如此奇怪。
慕虹玉無奈的對護衛笑笑,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我叫慕虹玉。當年答應他的事,我已經辦到了。如今我來找他,可是要他履行當年的承諾。若是他做不到,不見我也罷!”
看慕虹玉說的認真,那護衛也知道,這人確實與自家侯爺相熟。若是不然,絕不會說的那麼理所當然。他們作爲門前守衛,識人的眼光還是有的。自然知道對什麼人,要說什麼話。
“既然如此,兩位小姐,便到門房處稍坐一二,標下立馬去通知侯爺。”
…………
“小慕,你說小唐安會不會假裝不認識你?然後,我們就要露宿街頭了……露宿街頭,沒有東西吃,好可憐的。”小邪抓着門房提供的酥餅,小嘴裡塞得圓鼓鼓,同慕虹玉說道。
慕虹玉神念一掃,只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朝這邊飛奔而來。她不由得便緊張起來,臉蛋都因爲緊張而有些泛紅了。
“他來了……”
小邪咕嚕嚕的喝了一杯茶,又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飽嗝,問道,“誰來了?”
她還沒問完,便忽然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猛然出現在門口。
唐安一聲白衣,腰懸凝霜寶劍,英姿颯爽。臉蛋雖然略顯稚嫩,但卻有股說不出的英挺滋味。
小邪看到唐安,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大眼睛吧楞吧楞的,好奇的看着他。然後忽然問唐安道:“你就是小唐安嗎?”
然後小邪“啪”的從凳子上跳下來,跑到唐安身邊,比劃了一下。她的腦袋纔不過到唐安的腰間。
小邪頓時不高興了,對慕虹玉大喊道:“小慕你騙人!!!他是大唐安……我要小唐安啊……”
…………
唐安看到慕虹玉,眼裡難得的有了溫暖,自從他悟出了殺劍,眼中向來都如冰雪一般冷酷。
而他此刻的眼神,若是其他人見了,一定都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因爲那殺意凜然,如魔神一般的天劍唐安,他的眼眸此刻竟然如春風拂動的柳條一般,溫柔無比。
“虹玉,你來了……”
慕虹玉的臉上已經有些微紅,就像夏日裡的水蜜桃一般迷人。她的眼中閃着明亮的光芒。那光芒裡,也滿是柔情。
“是的,我來了。我來找你了。我答應過你,入了天境,便下山來找你。八年了,我們都未曾分開。這大半年來,我在山上也經常想起你。”
恍惚中,唐安又想起了八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光景。她的模樣還是如八年前一般,眼眸靈秀,黑如點漆,一閃一閃,就連夜空中的星光都比不上她的美。
他忍不住便真情流露,道:“其實,我也有想你。只是……”
慕虹玉忽然捂住了唐安的嘴:“你不必說,我懂的。你瞭解我,正如我瞭解你一般。我知道,你絕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東西上,所以,我從來不說。因爲我知道你懂我的心意。那便足夠了。如今,我又入了天境,從此,我青春永駐,再過十年,便是誰都不可能知道,其實我比你大了8歲啊。”
唐安的眼角已有了一絲褶皺,眼眸也如彎彎新月一枚。“呵呵……你總是這麼在意這些。不過不要緊。如今天下,誰又敢說我一個不字?我要如何,何時又輪的到他們多嘴!只是,有件事,卻是我對不住你了。”
“我答應了一個人,我要帶她回家。”他看到慕虹玉的臉色變了變,心中糾纏,可還是道:“不過,若是你不喜歡,便讓我失信一次吧。”
慕虹玉的臉上已沒了笑容,因爲她已經猜到了少許。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對不起,通常也不會有多少種情況。
她知道六月初六,唐安還有對王瑞圖的決鬥。所有的事,現在都不是說的時候。何況,她知道唐安從來都是言出必諾,若是讓他失信於人,他的心中便會無比的悔恨。
當下,她又換了一副看起來不明真相的模樣,很講義氣的道:“不用!你這傢伙從來不對我說謊,我相信你。”
可是在背後,小邪分明看到慕虹玉把拳頭捏的咯嘣亂響。
小邪看到這裡,心中卻頓時興奮了起來,眼裡也有了亮光:“這是要打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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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他們寫**到底是怎麼解決大房與二房認識過程的?我怎麼感覺,無論怎麼寫,兩邊最後都得叫齊人馬打一架才行。
我承認了,我確實不會寫感情戲。以後還是寫男人吧。基情纔是王道……
另外,求兩全其美的辦法。
不是雙修,不是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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