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外,人聲鼎沸,喜悅歡鬧之聲不絕於耳。
鞭炮聲劈哩啪啦,熱鬧非凡,酒宴已經進行到了高『潮』,觥籌交錯……
大廳之內,新郎新娘,拜天,拜地,拜高堂,婚禮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公證人扯着大嗓門,吼了一聲“禮成!”,頓時,門口鞭炮聲再次齊齊想起。
敲鑼打鼓恭喜之聲再次想起。
所有人都眼中含笑,祝福這對璧人。
小邪拉着妙妙的手,就在一旁靜靜看着他們成婚。
小邪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抓緊了,便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妙妙,妙妙雖然竭力忍着在笑,可是她的眼裡卻已經泛紅了,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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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擡起腦袋,天真的問道:“小妙妙,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妙妙搖頭,低下頭,不經意間便把眼裡的淚水擦去,聲音有些哽咽道:“沒有,我很高興。大哥成婚了呢,我怎麼會不高興呢……”不過,妙妙心裡還有一個聲音在訴說“可惜,那個新娘卻不是我。”
妙妙怕被小邪看出不對勁,便轉移話題說道:“小邪,慕姐姐嫁給大哥了,你以後可沒有人抱着睡覺了。你會不會不習慣?”
小邪頓時驚訝的“啊”了一聲,問道:“你說什麼?小慕以後不能抱着我睡覺了麼?爲什麼啊?”
妙妙看着小邪的誇張表情,頓時被逗笑了,額頭上那塊蝴蝶玉佩也短暫的有了光芒,“當然了。他們成婚了,以後自然是他們兩人一起睡覺了,怎麼可以抱着你睡呢?那樣,多奇怪啊。”
小邪聽到妙妙這麼說,頓時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小心口,滿不在乎的道:“小唐安他從來不睡覺的,所以,以後小慕還是小邪的。倒是小妙妙你,我小邪知道你也肯定是喜歡小唐安的,對不對?
小唐安今天和小慕結婚了,你心裡一定不開心。不過,你也不要因此就難過哦。其實小唐安的人很好的,只是他嘴巴很笨的。就像以前,小邪剛剛被師傅撿來,連話還不會說的時候,師傅一天到晚就給小邪喂很苦很苦的東西吃,小邪不能說話,肚子又實在是太餓,只好喝下去了。可是等小邪會說話了,師傅再喂小邪那個很苦的東西時,小邪就喊救命,師傅就停手了,然後,小邪才能吃上師傅做的美味的蓮子羹。”
小邪說着,忽然輕輕拍了拍妙妙,“小妙妙你長得很好看呢,唐媽媽也很喜歡你,不過,你哭起來的樣子好難看,要多笑笑哦。看我的樣子,記住,要這個模樣的哦。”說着,小邪便用手拉開自己的小嘴巴。
她咧開大嘴,嘿嘿做了一個很可愛的鬼臉。妙妙頓時被逗笑了,小邪真的是個開心果。
看到妙妙笑了,小邪也跟着銀鈴兒般的脆笑起來。
所有人都在笑,鞭炮聲也熱鬧的很,今天,註定是個喜慶的日子。
可就在這時,唐安臉上的笑容,卻是猛的僵住了。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轉過身去,全身上下開始散發出一陣陣冰冷的殺氣。這殺氣鼓『蕩』,旁邊的幾個婚禮主持人頓時感覺到心頭一陣壓抑,臉上冷汗涔涔,恐懼的看着唐安,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唐父唐母也都奇怪的看着唐安。唐父擔憂的詢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唐安沒有說話,只是拳頭捏的更緊了,全身上下青『色』的元力開始鼓『蕩』起來,大紅『色』的喜袍隨風狂舞,看起來再也不是喜慶,反而像紅『色』的恐怖。
“有人要來了。”
慕虹玉也揭開頭蓋,看着唐安滿臉殺氣,驚恐道:“誰來了?”
唐安已經入了大天境,能讓他如臨大敵的人,這天下也沒有多少個了!難道他們婚禮之日,也要大開殺戒嗎?
“嗡!”
天空中,忽然一聲沉悶的聲響!緊跟着,整個天地都爲之一黯。
一柄寒冷的劍忽然自北方天際『射』來!
晶藍『色』的,耀眼!
唐安眼皮跟着一跳,他往前踏出一步,來到了院子裡,慢慢擡起頭來,往半空中看去。此刻,不單單是唐安,其他來此觀禮的賓客們也都擡頭看去,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居然能讓武安侯爺都如此鄭重!
“唐小侯爺大喜,我家師尊特來賀喜!”
空中緊跟在晶藍『色』劍光之後的還有兩道一青一白的劍光。此刻說話的正是那白『色』劍光上的女子。
這女子素衣裹體,身姿婀娜,妍麗妖嬈,眼若秋水,一眨一範之間,暗送秋波,尤其是這說話的嗓音,甜膩柔情,婉轉自憐,帶着絲絲魅『惑』。
在場多少人,聽到這聲音,不知道爲何,哈喇子已然流了一地。等那女子說完,卻是猛然回神,心中大震,暗道“好妖異的女子!”
“這女人是誰?怎的如此詭異?她說她還有一個師傅。這徒弟已經如此厲害,那師傅該有多麼厲害?看來,她們來者不善,今日,這唐府絕非善地,看來還要早點離開,免得被他們殃及。”想到這裡,在場幾百人中有大半本地的豪商紛紛想起家中有重要之事,需要『操』辦,頓時一一向主家告退。
不到片刻,這場中幾百人中便去了大半,留下的大多都是官府中人,還有一些真正高門大閥的子弟。他們有恃無恐,倒要看看這一場驚天熱鬧!
大婚之日,居然有人膽敢來搗『亂』,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這裡,唐安簡直三尸神暴跳,未等多說一個字,化爲一道青『色』劍光便沖天而起,直刺那個說話的女人!
那個女人頓時心中恐懼,因爲她周身天地已然被一道道無形的青『色』流波固定,她一動,這溫潤的流波便化爲一道道利器,在她的周身割下了三十六道傷口,她那天境護體真元根本抵擋不住!
唐安眼中雙眸如電,『逼』視那女子,喝道:“賀喜之人,怎不帶禮物?分明是看不起我唐某!既然你沒帶禮物,空口說白話,你那口舌不要也罷!”
說完,唐安一閃,就到了那女子身前,出手如電,靈器劍突然刺向那女子口中,竟然是要攪碎她的舌頭!
劍剛到,可那女子身前卻忽然凝結出了一層寒冰。這冰層結實,不知道是用什麼做成的,唐安一刺之下,只覺得那冰層上附帶了一道道古怪的符文,將自己的攻擊力給分散開。
他這一劍,就連金石也要碎裂,可此刻,居然沒有攻破那冰層!
“什麼東西這麼堅固?”唐安眉頭一皺,一擊之下沒有成功,卻是不再繼續攻擊那女子。
唐安轉過身來,直視李霧寒,凝神道:“今日乃是我大喜之日,我本不想殺人。你們,不要『逼』我!”
剛纔女子臉上大汗淋漓,面『色』慘白,看來確實受驚了,此刻看向唐安,已經有了懼『色』。她慢慢朝自己的師兄和師傅靠去。
李霧寒持劍橫空,俏臉寒霜,輕紗罩面,只『露』出一對雙眸,散發着點點寒光。
“唐安,我們又見面了。”
唐安冷冷盯着李霧寒,眼中怒火熊熊,冷聲道:“你究竟是何人?爲何三番四次找我麻煩?”
李霧寒聽到這話,只是冷笑,嘴角牽扯之下,就連臉上的輕紗都開始充滿寒意。她的聲音尖銳,戾嘯起來:“你問我是誰?哈哈……你殺了我的師弟,殺了我赤金劍百餘弟子,你問我是誰?我還想問問,你是誰?憑什麼那麼做!”
唐安心頭一驚,這瘋女人居然是王瑞圖的師姐?怪不得眼中殺意明顯,看她今天來勢,是恨不得殺我全家爲王瑞圖報仇!
“王瑞圖他自作自受!若不是他當年『逼』迫我走投無路,也不會有如今的報應!我殺他,乃是堂堂正正公平決鬥,有千萬人在場作證!即使他身首異處,也容不得你這個瘋女人來多嘴一句!你是大天境強者,平日裡發瘋殺人那是你的事!可惜,你今日找錯對手了!”
唐安說完,陡然——
拔劍!
剎那間,一道黑『色』劍影從他頭頂破體而出,瞬間便凝成了一柄黑『色』的玉劍!
這劍沒有劍刃,沒有握柄,有的僅僅是流轉其上的一道道無窮無盡帶着莫大威能的,神秘的像是來自無盡地獄的祭紋!
這劍一出,天上風雲如常,並沒有任何狂風涌動,可是,這劍光之下,所以人都感覺到這天地之間突然安靜了一下。
靜的有些詭異!就連那熱鬧的鞭炮聲,他們也聽不見了。眼中,也只留下了這一柄劍。
這柄黑『色』的,流轉着神秘符文的玉劍!
“嗤嗤嗤!”
劍剛破體,瞬間就劃破了長空,直朝李霧寒飛去。
李霧寒只覺得心底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這劍居然能影響自己的心神,實在是太過恐怖了!心神大驚之下,李霧寒已然發現這劍已經到了自己身前,阻止不住了!
“冰魄鏡!”
情急之下,李霧寒身前忽然閃現出了一件靈光閃閃的寶鏡!這鏡子三尺大小,乃是一枚圓鏡,唐安的殺劍擊在這上面,頓時這鏡子上一道道符文閃着絢麗的冰魄藍光阻擋住了。
可惜,這鏡子只阻擋了一會兒,鏡面上便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裂紋,而後不久,兩件器物相持之下,這寶鏡突然支撐不住,發出“嘭”的一聲,便被直接擊碎了!
碎片共有八塊,化作八道流光,朝四面八方飛去。其他人一頓,頓時施展輕功,往這八個方向飛奔而去。
大天境強者的護身寶物,即使碎裂,也定然不凡!
有了這靈器寶鏡阻擋了一會兒,李霧寒已經躲開了。可是到如今,她依然心頭狂跳,留有餘悸。若是剛纔那一劍沒有寶鏡阻擋,怕是她絕對是身手重傷。
她看向唐安,眼中殺機更加明顯:“他到底是什麼怪物,不過短短几日,便從天境晉升到大天境,而且剛纔對付簪詩那一招分明動用了風行元力,可是這劍卻是走的毀滅之道。短短十年,就已經如此不得了!他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李霧寒看着唐安手上的黑玉劍玄奧的符文流轉,瞳孔收縮,她彷彿能看到,唐安等下那近乎無敵的一劍會是什麼樣子!
她的腦海中閃電般演示着。
唐安那種快到極致,彷彿火山爆的那種劍意。拔劍的一瞬間,劍招自然爆開來……她居然完全無法抵擋!
凡是劍影過處,盡皆被毀滅的場景!彷彿是天地大劫,人神俱滅!
李霧寒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這是,天道殺劍!”直到此刻,她心中終於有了一絲後悔。
可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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