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這個世界非你一人之力所能改變,逆天而行,終將隕落!”天劍領主突然大笑一聲,聲音就亞然而止,那如血霧一般的元神就徹底消失,有的是被靈魂之火燃燒,其中絕大部分則是被那無色漩渦吞沒,一點不剩。
那三色元神上的三種微光也逐漸平息,無色漩渦也逐漸變緩,秦木的雙眼隨之睜開來,低囔道:“逆天而行,終將隕落,那又如何,即便是死,心也不能變!”
對於別人來說,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或許會因爲種種困難而止步,會改變方向,但秦木卻不能那樣做,一直以來他都以順心而爲,以保持本心不變而爲準則,如果本心變動,那對他的心就會出現很大的破綻,這會在無形中縮短他未來的路,那絕非他所要的,所以明知道自己走的路會面對什麼,他也不能退縮。
隨之,秦木的意識就歸體,從丹田山水畫中抽出大量的元氣,將自己的身體和蝶晴雪全部籠罩在內,這纔開始專心修復身體的創傷。
沒有人會想到秦木會躲在地心中養傷,恐怕也只有他纔會這樣做了,地心中雖然也有天地元氣的存在,也很是稀薄,更全部是火屬性元氣,並不是什麼人都能用來養傷的,而且元氣稀薄對養傷所起的作用也很有限,可以說這裡絕對不是《無〈錯《小說 養傷的地方。
只是秦木根本不需要外界的元氣,他自己的體內就有無窮無盡的天地元氣,對於這樣的他來說,任何地方都能養傷。
秦木是悄無聲息的躲在地心中養傷,而在三十六神州卻如炸開了鍋一般,天魔秦木一別十年再次出現,並強勢降臨,以煉神返虛巔峰的境界,先是暗殺煉虛合道初期的天暴領主,後又在十大領主的圍攻下,又強勢殺了天平領主和天劍領主兩人,最後更是全身而退,這份戰績或許稱不上驚天動地,可以這樣的境界能取得這樣的結果,那也堪稱逆天。
三十六神州上的所有修士,不管是排名最後的神州,還是排名第一的神州,不管是那高高在上的領主勢力,還是那些四海爲家的散修,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全部被震撼了一下。
對於這一次戰鬥的結果,各方的人反應也不一,所有散修對此只是驚歎,驚歎於一個逆天之才的強勢崛起,那些和秦木本沒有任何糾葛的領主同樣是驚歎,最多就是暗暗提防起來,而那些已經和秦木有仇怨的領主則是暗暗心驚,甚至有些不安起來,秦木現在還只是煉神返虛巔峰就已經有這樣的戰力了,那要是進入煉虛合道又會怎樣,恐怕他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將被橫推,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幸的消息。
而在天暴州、天劍洲、天壽洲這三大神州上的所有凡人,都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全民沸騰歡欣。
或許是因爲邪靈的原因,讓這三個神州的原來主人全部驅逐了出去,並禁止修士壓迫凡人,這無疑是將那些凡人拯救出火海,但這些卻不如,當年在他們水深火熱的時候,第一個出現爲他們出頭的天魔秦木,或許那個時候秦木沒能將罪魁禍首剷除,可他們對秦木的感激之心卻是真摯的。
正是因爲十年前對秦木的感激之心,今天在聽到秦木殺了天劍領主的時候,天劍洲上的所有凡人,都莫名的喜極而泣,都不自覺的焚香祈禱,爲天魔秦木祈願,這一刻,他們纔是真正覺得自己算是徹底自由了,這一刻,他們等了許多年,十年前,天魔秦木爲他們帶來了一縷曙光,十年後,他們終於撥雲見日,終見那朗朗乾坤。
“秦木,你的恩情,我永生銘記,只要子孫後代不止,對你的祈願也將不息,蒼天可鑑!”有人耐不住心中的激盪,仰天大喊,彷彿是要讓蒼天聽到,讓天魔秦木聽到。
“秦木,你的恩德,我們一村所有人都將銘記,永生爲你祈福,我等之願,蒼天可鑑!”
這樣的聲音,從天劍洲的各個角落傳來,有的傾盡全力大喊,有的是細語低囔,且每一句都是如此的相同,又是如此的簡單,卻重如萬仞之山,並伴隨着那嫋嫋香菸,消散在天空。
在天劍城,在城中所有凡人聽到那個消息之後,所有的凡人,不管是商家還是無業遊民,全部走上街頭,大聲呼喊,燃放鞭炮慶祝,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慶祝自己的喜悅。
甚至有人將十年前爲秦木刻下的永生牌位都拿了出來,焚香祭拜,並引起過往路人的效仿,或許這樣的行爲在那些修士看來是有些可笑,可對於這些凡人來說,這是他們唯一能表達自己對秦木的那份感激之情。
在城中一個普通的飯館內,大廳內並沒有幾個客人,但那以年近六旬的老闆,則是大吼一聲:“今天所有人都免費,老漢我請!”
話音落,從後廚剛剛走出的一個二十七八歲的俏麗女子,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不由的一笑,也沒有說什麼,就端着手中的飯菜爲客人送上。
這裡就是曾經秦木在天劍城的第一站,就是在這裡,他第一次對血劍宮弟子下手,並將城中所有血劍宮弟子全部抹殺,而後帶着衆多屍體前往血劍宮,並將其血洗,一個不留。
那僅有的幾個客人聽到老闆的話之後,就紛紛大笑起來,一個年輕人隨之說道:“老闆,聽說當年秦木第一次出現在天劍城,就是在這裡,並在這裡殺了血劍宮弟子,然後纔去血洗了血劍宮,而且你這裡還留着當年秦木做過的桌椅,是不是真的啊?”
聞言,那已經鬚髮花白的老闆頓時來了精神,道:“那當然是真的,十年前的事情,老漢我一輩子也絕不會忘記!”
“哦……那就和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
“既然你們想聽,那我就和你們說說秦木的風采!”
相比於天劍洲所有凡人毫無顧忌的爲天劍領主之死而聚衆歡慶相比,天壽洲上的情況就要平淡許多,只因天壽領主還在這裡,可這也不能阻止那些凡人的激盪心情,天劍領主都已經被殺,那天壽領主的日子還會長嗎,他們相信秦木一定會爲他們破開那層層陰霾,就像是十年前一樣。
天暴州的情況就相對好一些,不像天壽洲上的凡人那樣心有忌憚,他們同樣能盡情表達自己的喜悅,只是不能與天劍洲上的情況相比,畢竟曾經天魔秦木沒有出現過這裡,十年前,給他們第一縷曙光的也不是天魔秦木,而是那個修羅,可以說他們心中對那個修羅的敬意,還要高於現在的天魔秦木。
在天暴州的小南島上,島上的所有村民都來到岸邊那對老夫妻的家門前,或者說他們是聚集在秦木曾經居住的那個房間前,躬身行禮來表達自己對秦木的謝意。
天暴州上的凡人不知道天魔秦木,可他們知道,秦木曾經在這裡居住過,曾經爲他們承擔下來所有的份子錢,現在更是殺了天暴領主,這份恩情,他們無以爲報,只能用這樣簡單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激。
就連那對老夫妻也是如此,他們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但什麼都不做,也只會心有不安。
“天魔秦木殺了天暴領主,值得我們去祭拜,只是不知道那個修羅現在在何處?”這些島上的一些居民,是對秦木充滿了感激,但對第一個爲他們出頭的修羅,也還是念念不忘,因爲那是第一個爲他們出頭挑戰天暴領主的權威,這一點,早已被天暴州上的所有凡人記在心底。
聽到這話,那對老夫妻不由的對視一眼,他們和秦木在一塊有段時間,當初他們就懷疑秦木就是修羅,否則在秦木清醒沒有幾天,那修羅就出現了,事情未免也太巧了,只是當初他們不曾詢問過什麼。
“老頭子,要不要告訴他們!”那老婦人突然開口說道。
聞言,周圍的村民頓時露出了疑惑之色,一個同樣是鬚髮雪白的老人就開口問道:“老嫂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婦人沒有說話,那老張頭則是苦笑一聲,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當初秦木在這裡的時候,我們就懷疑過他就是修羅,只是他沒有說,我們也不好問,就沒有提起過!”
“秦木就是修羅?”聞言,這些村民們都不由的一愣,他們對天魔秦木充滿感激,對當初的修羅也是如此,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會是一個人。
“老大哥,你這是猜的還是有什麼證據?”
“證據是沒有,當初我也只是懷疑罷了,在秦木在其他洲上闖出名聲的時候,我們這裡也有關於秦木的懸賞和他的種種傳聞,於是我就對此留點意,還真的發現他們之間有很多的共同點,!”
“你們應該都知道秦木有兩隻毒蟲,殺的人都會變成乾屍的這件事吧!”
“當然記得!”這些村民當然記得,秦木的懸賞上就有他的各種手段,那兩隻蟲王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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