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情想在鍾斐頭上彈回來,卻怎麼都夠不到。( ·~ )
其實楚情也沒有那麼矮,只不過鍾斐總是在躲,她當然夠不到。
她只得放棄,不過她說:“你等着——晚上把你放倒了,我就夠到了。”
鍾斐聽這話,忽然從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促狹笑道:“晚上放倒了?我現在就放倒你!”
楚情驚叫一聲,雙腳已經離了地。
她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鍾斐拐上了牀。
事畢,楚情渾身無力地躺在牀上,抱怨鍾斐:“剛說要出門,又這麼折騰人。”
“誰讓你讓我嘗你嘴裡的Luwak?這是對你的教訓!”鍾斐笑道,又說,“咖啡會讓人神經興奮,所以我興奮了。”
“可是我怎麼不興奮,反而覺得頭暈暈的呢?”
鍾斐用手指點點她的鼻尖,曖昧笑道:“你是興奮過頭了。”
楚情無奈地嘆息一聲。
忽然,她想起剛纔看到了郭玉龍兄妹。
“土匪,我剛在小區裡看到郭玉龍兄妹——他們好像是找你的吧?不過我也拿不準……”她又問,“你剛回來的時候,沒有在外面遇到他們?”
“阿龍和阿鳳?”鍾斐一楞,說,“我回來的時候沒注意——崔助理送我回來的,車直接開進了地下車庫,隨後我是乘電梯上來的。”
“那他們沒有給你打電話嗎?”楚情又問。
鍾斐聳聳肩,說:“貌似——我已經把那兩人的電話屏蔽了。”
鍾斐現在極不喜歡搭理郭玉龍,因爲郭玉龍那個蠢蛋竟然跟馬芳芳徹底掰了。這讓他在馬逸面前極度沒面。
至於郭玉鳳,鍾斐從來就沒想過要搭理她。又因爲過年時,郭玉鳳給他發了那些曖昧短信,更讓他果斷地把郭玉鳳拉進了黑名單。
楚情指着鍾斐。笑道:“壞人——你纔是最壞了!”她又說,“看來,你也不想見到他們……”
她剛纔正是不想見到郭玉龍兄妹。才躲到了裘梓楓家裡。
她又擔心地問:“如果被他們找到咱家裡來,可怎麼辦?”
鍾斐笑道:“他們才找不到!我這個地方,就連沈管家都不知道具體是哪兒,他們哪能知道?再說了,就算知道,他們也進不來啊——保安根本就不會放他們進來的。”
楚情一想也是,於是放了寬心。
楚情在牀上躺了一會兒。覺得頭好些了。於是她去浴室衝了個澡,隨後換過衣服,跟鍾斐出門。
兩人乘電梯直接到了地下車庫,取了車,開出了公寓樓。
駛到小區門口。車忽然被人攔住了。
“表哥,表哥——”只見郭玉龍和郭玉鳳圍了上來。
真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郭玉龍和郭玉鳳還沒走,竟然在小區門口來了個守株待兔。
鍾斐只好停下車,把車窗搖了下來。
郭玉鳳站在車外,扒着車窗對鍾斐說:“表哥,我一看這車,就知道是你。”
鍾斐假意笑了笑。敷衍道:“是你們啊?過來怎麼也沒跟我說一聲?”
郭玉鳳剛要說什麼,忽然看到了副駕位置上的楚情,她驚叫一聲:“是你——”
郭玉龍在旁邊也看到了楚情,他也驚叫了一聲:“嫂!”
楚情無處可藏,只好衝他們兄妹揮揮手,尷尬地笑着。說:“嗨——你們好。”
郭玉鳳抓住車窗,尖聲問道:“表哥,她怎麼在這兒?”
鍾斐一臉純良微笑,說:“你沒聽阿龍叫嫂嗎?她是我未婚妻,也就是你們的表嫂啊!”
郭玉龍一聽,驚呆了。
郭玉鳳則尖叫:“不對不對——她不是我哥女朋友的嫂嗎,怎麼會跟表哥你在一起?”
鍾斐聽郭玉鳳提起楚情的過去,心有不悅。他勉強維持着基本的禮貌,說:“楚情已經跟我訂婚了,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他這是在提醒他們——在楚情面前,要把態度放尊重些。
可是郭玉鳳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她不可思議地說:“這怎麼可能?你堂堂鍾氏繼承人,怎麼能娶個二婚的女人?”她又說,“表哥,你不能因爲舅媽用繼承權威脅你,你就隨便找個女人啊!”
“我沒有隨便找,我是認真的。”鍾斐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他皺着眉頭,問,“阿龍阿鳳,你們倆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郭玉鳳楞住了,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趁着郭氏兄妹發楞,鍾斐升起車窗,一踩油門,走了。
郭玉鳳看着白色路虎駛遠,緩緩地回過神來。她帶着哭音叫道:“哥,怎麼會這樣啊?”
郭玉龍的震驚程度,不比他妹妹低。他說:“你問我,我問誰啊?”
兩人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家的車裡。
郭玉鳳坐在副駕位置上,忽然低頭哭了起來。她說:“我恨表哥——”
郭玉龍勸妹妹:“妹妹,你恨不着表哥,一直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表哥他說過想跟你結婚嗎?”
“那他也不能找個二婚的啊!”
郭玉龍若有所思:“楚情原來是表哥的秘書……說不定,那兩人就是在辦公室裡勾搭上的!”
他又聯想到,楚情在“暮光”咖啡館偷看的色情雜誌,正是鍾斐的。
於是他冷“哼”一聲,暗地裡說:“先給人家看黃書,又勾引人家上牀——這可是花花公慣用的套路!”
原來——即使是郭玉龍,也認爲楚情是良家婦女,如果她跟鍾斐有什麼事,肯定是鍾斐勾引了她,而不是她的錯。
可憐的鐘斐,在衆人心目中,就是這樣的形象了。
郭玉鳳兀自“嚶嚶”哭個不停。他們不知道鍾斐住哪兒,在這兒等了好半天。好不容易遇到鍾斐,卻發現這樣一個令人心碎的事實——鍾斐給自己找好結婚對象了。
郭玉龍勸她:“你別哭了——表舅媽沒說過讓你做她的兒媳婦,表哥也沒說過他喜歡你……這裡面從來就沒有你什麼事兒,你有什麼好傷心的啊?”
“就是沒我什麼事兒,我才傷心啊!”郭玉鳳說。
郭玉龍聽了好笑,自己妹妹這分明是“羨慕嫉妒恨”啊!
郭玉鳳又說:“不對,表舅媽還是願意讓我當兒媳婦的,可是表哥跟家裡不合,所以他才故意找了個二婚的女人!”
郭玉龍不屑地說:“你跟咱媽這脾氣一樣,一點兒韜略都沒有,就會自己胡思亂想——咱媽每每跟咱們說起當年,就說表舅是看上了於家的財勢,所以才娶了表舅媽……”
“本來就是嘛!”郭玉鳳說,“你看——表舅媽脾氣多怪啊,哪個男人會喜歡她?再說了,如果表舅喜歡她,爲什麼他們只生了一個孩?”
郭玉龍覺得妹妹完全是不可理喻。他哂笑:“照你這麼說,咱爸肯定也很煩咱媽——因爲他們也是隻生了我們倆,而且是一回生下來的!”
郭玉鳳聽不出郭玉龍的諷刺,她擦着淚,無比哀怨地感嘆道:“我本想替咱媽了卻她嫁入鍾家的心願,沒想到還是功敗垂成。”
“噗——”郭玉龍笑噴了,他想說,你哪有機會,竟然用“功敗垂成”這個詞!他打趣道,“沒關係,你可以繼續努力——常言說,沒有拆不散的鴛鴦,只有不爭氣的小三。”
哪知郭玉鳳卻把這話聽進去了,她一把抓住哥哥,說:“哥,你幫我啊。”
郭玉龍苦笑,說:“我怎麼幫你?幫你把表哥打暈了,送到你牀上去?”他說,“你當表哥是什麼人?自打他成了年,想爬他的牀的女人數不勝數,哪一個成功過?”
其實郭玉龍這話還真說錯了,因爲有一個女人成功了,那就是楚情——那天夜裡,鍾斐好心去給楚情送零食,隨後被楚情當零食吃了。
郭玉鳳不服氣,她說:“可我就不相信,表哥會喜歡一個‘二手貨’?這裡面,肯定有隱情!”
她想着想着,忽然想到,楚情本是哥哥的女朋友的嫂啊!於是她對哥哥惱道:“你交得這是什麼破女朋友啊,她嫂竟然爭搶了我們的表哥!”
郭玉龍望天嘆了口氣。心說,誰知道這是什麼邏輯呢?
隨後他進一步想到——鍾斐跟楚情訂婚了,繼承權保住了,鍾家的財產跟他們兄妹是沒什麼事了。
當然,他早也沒想過鍾家的財產,會跟他有什麼事。他當時跟常莉說那些話,不過是在跟常莉吹牛。
可這種事就跟買彩票一樣——花兩塊錢買張彩票,沒開獎之前,總會幻想自己中了一千五百萬之後會是什麼樣。
等開獎之後,發現自己一個號沒中,雖然知道這樣的結局是在情理之中,卻還是難免有些失落。
如果同時又發現,自己身邊的一個熟人卻中了大獎,而且那人還是自己平時瞧不起的一個人——這心情、這反差,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郭玉龍把妹妹送回家。隨後他去酒吧趕赴常莉的約會。
這次,他又帶來了一本雜誌。
他把雜誌往桌上一放,指着封面上的人像,給常莉看,說:“常莉,你認識這人嗎?”(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