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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情跟鍾斐瞪着眼睛說瞎話。 可是鍾斐卻什麼都沒說。
他向侍者一招手,付了帳單和小費。隨後他和楚情一起下樓,出門來到大街上。
“我送你回家吧?”鍾斐提議。
“不必了。”楚情衝鍾斐揚了揚手中的宣傳頁,這是剛剛有人塞到她手中的。她說,“附近公園新開了一家遊樂場……我從沒進過遊樂場,想去玩玩。”
“好吧——那你自己一會兒打車回去吧,我先走了。”鍾斐說。
兩人就此分手。但是鍾斐沒有立即去停車場取車,他目送着楚情離開。
他看到楚情像喝醉了酒一樣,暈暈乎乎地走着,過馬路時還差點闖了紅燈。
“笨蛋!”鍾斐嘀咕了一聲。他到底是放心不下她,在後面悄悄跟了上去。
鍾斐一路尾隨着楚情,來到遊樂場的門口。
今天是星期天,遊樂場新開業,很多人都來湊熱鬧。
鍾斐在門口被人羣一擠,失去了楚情的蹤影。
鍾斐進到遊樂場裡,從一個遊戲區,找到另一個遊戲區。周圍是嬉笑歡鬧的人羣,就是尋不到楚情的影。
他掏出手機一打,楚情竟然關機了。
“傻丫頭,在搞什麼嘛!”鍾斐抱怨着,繼續尋找。( ·~ )
鍾斐跑了一頭的汗,終於在湖邊的休息區看到了楚情——她坐在最偏僻的一張長椅上,背對着熱鬧的人羣。
鍾斐悄悄從後面走過去,想嚇她一跳。可是走到近前,從她身後一看——卻發現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分明是在抱頭哭泣!
鍾斐頓時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他嘆了口氣,繞過長椅,坐在了楚情身旁。
楚情意識到有人來了,但是她沒有擡頭,也沒看是誰。
她雙手摟着手提包,把身轉向另一個方向,繼續哭泣。
鍾斐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伸出雙臂,一下把楚情抱在了懷裡。
楚情當然不知道身後是誰,她被嚇到了,“騰”地向上一起,後腦勺磕到了鍾斐的下巴。
鍾斐鬆開了手,捂着下巴直喊“疼——”
楚情站起來,轉身一看,纔在淚眼婆娑中,看清了後面的人是誰。
“你,你,你怎麼來了?”楚情慌忙抹了兩把眼淚兒。
鍾斐揉了揉下巴,隨後一把將楚情拉回到長椅上,說:“我不來行嗎,我能眼看我小師妹被人欺負嗎?”
“我?我沒有被人欺負啊。”楚情聽不懂他的話。
“你當我沒看到啊?我就是給你面,沒當麪點破罷了!”鍾斐說,“你自己說說,剛在西餐廳裡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老公?還有,跟他在一起的那女人是誰?你老公是不是有外心了,他這樣多長時間了?”
楚情被鍾斐說中心事,又羞臊、又難過。( ·~ )她低下頭“嗚嗚”地哭了起來,不說話。
鍾斐咬牙切齒地瞪着楚情,頗有“恨鐵不成鋼”之勢。
他推了她一把,說:“哭什麼哭,你倒是說話啊!瞧你這窩窩囊囊的樣,真不像我老師家的姑娘!”他又拔高了聲音威脅道,“你快說,你要是說不清,我親自去找你老公問——敢欺負我‘活土匪’的小師妹,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別——”楚情忙伸手阻止他。
關於“活土匪”有多厲害,楚情是知道的。別看常勝也是一米八多的大個,如果真打起架來,肯定不是“活土匪”的對手。
楚情都能想像出來,常勝被鍾斐揍得滿地找牙的慘樣。
她停了一下,擦着淚說:“你別去找他……我就是自己瞎猜疑……其實,也許什麼事都沒有。”
可是楚情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如果那女人只是普通朋友,怎麼能那麼隨便地把手挽到一個有婦之夫的胳膊上?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常勝爲什麼跟自己撒謊,說自己還在婚禮現場上?
楚情抽抽答答地,眼淚掉個不停。她去手提包裡找紙巾擦淚,卻發現自己帶着的一小包紙巾已經被她用光了,就剩下個小袋。
“瞧你這點兒出息!讓楚老師看到,不踹你纔怪……”鍾斐小聲嘀咕着,他從衣兜裡摸出自己的手帕,在楚情臉上胡亂抹了幾把。
楚情接過手帕,把臉上的淚擦乾淨。她停止了抽泣,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別告訴我爸——我爸脾氣大,我媽身體不好……如果讓他們知道了,我媽會被氣病的,我爸會揍常勝。”
“切,我怎麼會告訴他們?”鍾斐說,“實話跟你說,我都沒臉告訴他們!你在我手底下做事,卻被婆家欺負成這樣,你當我長臉哪?”
“他們也沒欺負我……”楚情小聲地說。她停了一下,解釋說,“我就是……有點自卑。”
“那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鍾斐嚴肅地說,“爲什麼你怕你婆婆怕成那樣?爲什麼你看到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曖昧,卻不敢衝上去給那對狗男女一大嘴巴?”
楚情有苦難言。其實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挺窩囊的。
可她卻不知該怎麼跟鍾斐說。她總覺得,自己跟鍾斐還沒熟到那份兒上,可以跟他講自己的家事。
她策略地說:“居家過日,哪能那麼任性……”又說,“常勝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吃頓飯,瞞着我,也許只是怕我瞎想……再說,他跟別人一起吃頓飯怎麼了?我不是還跟你一起吃飯了嗎?我不僅跟你吃飯,這會兒還坐在公園裡談心呢!”
鍾斐被她氣笑了,說:“果然是——比較傻、比較笨的女人容易幸福,因爲她有辦法讓自己感覺到幸福!”又說,“可你要是有本事自欺欺人地幸福着,就別一個人躲到角落裡哭啊!”
說完,他站起來走了。
楚情以爲他生氣走了,忙站起來緊跟在他後面,討好地說:“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可是——這就是生活,這就是過日……誰家的日不是這麼湊合着過的?”
“我日……”鍾土匪想罵句髒話,還是打住了。
他走到售貨亭邊,買了一瓶水和一罐啤酒。他把水遞給楚情,啤酒留給自己。
一回頭,卻發現他們剛纔坐的那張長椅,現在被一對小情侶佔據了。可能那對小情侶以爲這個地方偏僻,他們正肆無忌憚地坐在長椅上擁吻。
“我日他大爺的!”
鍾土匪這句髒話終於完整地罵了出來。
“匪”與“俠”一步之遙。鍾土匪這邪脾氣,用正常人的腦筋不好揣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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