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開能眉頭一皺,不過這個時候,飛船中再次出現嗡的一聲,伴隨着咯吱咯吱彷彿絞盤升起一樣驅動,之前出現過的飛船系統聲音斷斷續續的又一次響了起來。
“事……記錄……”
“這裡……戰士……瑪……遭遇……”
似乎是飛船墜毀時損壞了什麼東西的緣故,這份遺留下來的線索被損壞的非常嚴重,還是可以從斷斷續續的講訴里弄清楚這艘鐵血戰士的飛船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開能判斷的並沒有錯誤,的確與殖民艦,也就是卡德拉號有關。
從飛船的電子聲音響起,房間內就陷入了某種沉默,只剩下這個聽起來發音特別古怪的鐵血戰士語言還在咕嚕咕嚕着。
開能不斷敲擊着手掌大的輔助儀試圖破解它的語言,雖然他聽不懂,但也能從此時的情景中推論出一二,至於斯塔克,他顯然很無聊,走到一邊擺弄他的大玩具去了。
而易囂也很快就從鐵血戰士遺留下來的轉述中,弄明白了當時發生的一切。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也非常巧合,這艘來自未知地點的鐵血戰士飛船並不是運送異形卵的成員,也不是負責尋找安全的成年儀式地點的戰士,它只是一名非常普通的,流浪在宇宙中的鐵血戰士成員,然後很巧合的……碰到了負責保護卡德拉號殖民艦的護衛艦。
那個時候護衛艦和殖民艦已經遭遇了宇宙風暴和毛文的一系列襲擊,雖然護衛艦僥倖倖存了下來,但同樣破損嚴重。
在環顧殖民艦並且返航的時候。它遭遇到了鐵血戰士的飛船。根據遺留下來的線索顯示是護衛艦發起攻擊的。但這並不絕對,因爲護衛艦已經破損嚴重了,或許它不會主動進行挑釁,而是會放鐵血戰士的飛船過去。
但也可能是因爲它損毀嚴重,所以打算先下手爲強,因爲鐵血戰士的飛船隻有非常小的一艘,主動挑釁,似乎並不太明智。只聽鐵血戰士的一面之詞,的確不好判斷,但這也無所謂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
易囂更傾向於是護衛艦先動的手,因爲人類是一個寧殺錯百的種族,當鐵血戰士發現護衛艦的行蹤之後,或許已經利用某種遠距離傳輸技術將消息傳遞了回去,但也可能它並沒有這種技術,所以不讓它活着離開,就是最好的選擇。
根據鐵血戰士留下的信息所說。它最終還是沒來得及將護衛艦的行蹤傳遞出去就被對方所擊中,然後飛船墜毀。
就像開能猜測的那樣。在第一時間內,鐵血戰士的飛船就遭遇到了馬爾準星炮的襲擊。
人類對於這艘突然出現的飛船也感到非常詫異,他們懷疑這是一艘星際海盜的飛船,因爲雲星在擴張這麼多年間,雖然發現過很多星球,也發現過很多生物種類,但從來沒有發現過類人的智慧種族,也沒有見過來自其他生物的宇宙飛船。
所以雖然很奇怪這艘飛船的風格從未見過,也很奇怪爲什麼會有這麼弱的星際海盜獨自行動,但他們還是毫不猶豫的發動了襲擊。
正如開能所說,馬爾準星炮的襲擊隱蔽,並且破壞性極強,毫無防備的鐵血戰士飛船被它打了個正着,穿透飛船裝甲進入內部的能量衝擊第一時間就毀掉了飛船的動力系統。
但辛運的是,這名船上唯一的鐵血戰士逃過了一劫,但接下來他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當它的幸運用完之後,下一次準星炮的能量攻擊直接命中了它,並摧毀了大半的控制室。
破損大半的飛船已經沒有了繼續航行的能力,鐵血戰士打開最後的迫降動力系統,搜尋駛向最近的可以迫降的星球,然後它將自己剩餘的生命交給了命運。
不過在爬入防護室之前,它仍然堅持的打開武器系統,對護衛艦做出了還擊,並狠狠的給了它一下子。
鐵血戰士在電影中只表現出了它們個體戰力的強大,並沒有凸顯出戰艦的戰鬥力,但進入了星際時代的,並且擁有如此多威力強大的常規武器,它們的飛船武裝又會弱到哪去。
同樣,開能所在的雲星人類科技也不弱,人類本來就是一個戰爭意識極強的種族,並且通過開能的描述,自從雲星走進星際時代之後,就一直處於擴張的狀態,大量裝備和發明都是爲了戰爭才研究出來的。
雖然開能所在的殖民艦被幾隻毛文攪得近乎覆滅,但畢竟那是被毛文突入了內部,雖然星際戰爭中人類很強大,但個體素質上仍然非常脆弱,碰到毛文這種依靠強悍身體生存的生物,怎麼可能討到好處。
但無論怎樣,雲星當初都是用戰艦直接推平了毛文所在的星球,幾乎將那裡生活的毛文屠虐一空,他們的科技同樣不容小窺。
鐵血戰士那種特有的,彷彿光能和波導一樣的能量衝擊武器精準的打擊到了護衛艦的裝甲外部,不要看這只是一艘單人行駛的鐵血戰士飛船,上面裝載的武器仍然有着十分驚人的威力。
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拍飛了一樣,護衛艦像是浪潮中的一葉扁舟,直接在虛空的宇宙當中翻滾了幾番,然後漸漸消失不見了蹤影。
在失蹤之前,飛船的動力似乎就終止掉了,整個飛船彷彿一大塊冰冷冷的鐵塊一樣,毫無生機的飄蕩在宇宙當中,彷彿恆古就是如此。
鐵血戰士的武器在衝擊力上有着非常先進的研究,這似乎是一種特殊的波動,要比電波和聲波高級無數倍,不僅可以隱蔽自己,還可以致生物眩暈和死亡,甚至可以衝散大多數的能量。比如。使飛船的動力能源在一瞬間從中心被自己燒燬掉。
護衛艦再被擊中的瞬間。就失去了一切動力,重新凝聚和修復,就需要看飛船上那些維修和科研人員的能力了,而不幸的是,就在護衛艦被擊中沒多久,跟隨在其後的殖民艦卡德拉號也姍姍來遲。
鐵血戰士的波動武器在宇宙中可以傳遞很遠,威力極大的同時,也經常造成誤傷。而卡德拉號則再次成爲了它進攻的犧牲品,因爲卡德拉號非常巨大的原因,飛船內部有着不止一個動力系統,雖然右半部分被損壞大半,但仍然可以堅持航行。
可惜之前的宇宙風暴已經將殖民艦和護衛艦折騰的接近潰散,在沒過多久之後,就進入了鐵血戰士飛船的後塵,駛向最近的星球迫降墜毀,而那艘護衛艦,則徹底失去了蹤影消失在茫茫宇宙當中。
這就是兩艘威力巨大的戰艦碰撞的後果。兩敗俱傷,不過後面的事情鐵血戰士的飛船上就沒有記錄了。因爲當它進入最後的動力推進狀態之後,記錄就乍然而至。
不過結局已經很顯然了,那就是鐵血戰士飛船墜毀在了冰與火世界中,卡德拉號殖民艦也緊隨其後,並因爲上面存有大量屍體的原因,給異鬼南下帶來了希望。
傷勢過重的鐵血戰士最終還是死在了防護室裡,從周圍野蠻的風格中就能看出來,它們並沒有治療艙或是休眠艙一類的東西,所以面對馬爾準星炮這樣艦載級武器能量攻擊造成的傷勢,它唯一的結局就是死亡。
對於鐵血戰士來說,這種死亡或許並不光榮。
易囂靜靜的將之前斷斷續續殘留的信息轉述給了開能,而他在聽到後,則陷入了漫長的沉默,雖然早就知道卡德拉號可能已經墜毀,但親眼見到證據和毀滅它的兇手之一,還是讓開能難以平靜。
而趁着這個機會,易囂則走到斯塔克身邊,然後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麼。”
百忙之中的斯塔克擡起頭,看了易囂一眼,然後有些不捨的將手中的武器放到一邊,迴應道,“它們的武器很有意思,這裡面蘊含了一種特殊的能量,不是任何一種我們已知的的存在。”
“不是光能,不是電能,甚至不是動能等等,這是一種我們從未發現和記載過的能量,這很奇怪,因爲能量不可能憑空產生出來,所以我懷疑可能是某種物質……或是元素,或是什麼其他它們特有的東西造成了這種能量……”
“因爲就連賈維斯都分析不出來。”斯塔克聳聳肩,還不忘打擊易囂,“當然,指望你就更不可能了,不過我已經讓賈維斯記錄下來了,早晚會分析出來的,對了,你不介意幫我收起一個樣品吧,或許我會有機會帶回去研究的。”
說着,斯塔克從這一堆武器當中撿出了一架肩炮遞給易囂,這是鐵血戰士最常用的制式武器,威力有大有小,大的可以洞穿山體,小的就只能打碎一個人的身體了。
而對於斯塔克來說,能說出這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看得出他的確對鐵血戰士的武器和裝備感到好奇,不過攜帶不便,但交由易囂就不一樣了。
易囂瞥向鐵血戰士的那堆東西當中,裡面還有兩架肩炮,不知道是備用的,還是原本就攜帶三架,反正這個戰鬥種族的戰爭意識很高,哪怕在飛船裡,也隨時攜帶着武器全副武裝。
可惜它碰到了雲星的特殊武器馬爾準星炮,這種武器的特殊攻擊方式對於不擅長精通能量武器的種族來說完全可以稱得上噩夢,包括對於人類自己同樣也是。
當然,宇宙中一定有擅長能量武器的種族,那個時候,恐怕它就連飛船的能量外殼都無法穿透了,宇宙中特殊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令人防不勝防。
斯塔克的表情很無辜,準確的說,易囂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可能是易囂所說的抱臉蟲的寄生方式的確噁心到了斯塔克,他的面罩一直沒有升起來,易囂只能看到一副冰冷冷的鋼鐵面具。
不過即使隔着面具,易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倆人的關係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惡劣,雖然經常偏低對方,並且都沒有將自己的真實情況告知,但畢竟曾經一起對抗過惡魔,易囂大概不會在這樣的小事上爲難斯塔克,最多就是嘲笑他兩句。
但相信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只是斯塔克有一點想錯了,這可不是什麼小事,鐵血戰士武器中蘊含的威力和科技易囂完全清楚,而斯塔克的天才能力他也明白,兩者相結合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用動腦子都能想出來。
易囂不關心斯塔克世界的進程是否會被打亂,事實上,他除了對斯塔克是來自紐約大戰這個時間後意外的信息一無所知,但如果超級英雄這些新人類可能是他隱性的敵人,就容不得他不重視了。
斯塔克畢竟是復仇者聯盟中的一員,而且還是注重的是科技方面,就算他一個人的能力再增強不能增強多少,他手中的武器或多或少也會提升神盾局的戰鬥力……哦,或許神盾局可能沒多久了,但那只是明面的。
由明轉暗的神盾局仍然存在,雖然因爲九頭蛇的關係小了很多,但仍然是神盾局。
注重科技有一點的強大之處,那就是它的得到的提升很容易量產,不像易囂所擁有的魔法和魔法生物,更加註重的是個體的戰鬥力,大規模的革新換代……是科學方向最擅長的事情。
微微沉思了一下,易囂並沒有爲難斯塔克,他接過那架小巧的肩炮,然後在手中一轉,它就消失在了易囂的手心中,“當然。”他說道,“沒有問題。”
顯然斯塔克擁有嘴碎和毒舌的屬性,但不代表他就願意自己體會一下,看到易囂這麼利落的接過肩炮,斯塔克也微不可覺的暗自鬆了口氣,然後有立刻聳聳肩,開始囉裡囉嗦的碎嘴道,“噢……實際魔法在某個時候也是很有用的……”
易囂沒有搭理這個傢伙,而是轉頭看向開能,“忘了告訴你,這艘飛船雖然損壞了大半功能,但探測仍然好用……這裡面記錄了一個特殊的信號源,就在北方不遠處,它並沒有分析出是什麼,但我覺得,我們都知道……”
“有具體的座標麼。”開能愣了一下,然後問道,看到易囂點頭,他微微停頓,然後繼續說道,“那麼……出發吧。”
而這個時候,他的臉上,已經再次換成了那種不苟言笑的嚴肅,就彷彿,是在迎接某種最終的審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