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席捲而來,林雪漫唯一能做的,卻是堅強地面對。但這個如豺狼般狠毒的男人,該怎樣做才能讓自己處於安全的位置?
瞪着眼睛,林雪漫用力地咬着牙齒,目不轉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鮮紅的血液低落在地板上,滴滴答答,分外清晰。面色早已蒼白,但林雪漫卻努力不讓任何聲響,從脣邊盪漾而去。
迎視着那張故作堅定的模樣,沈軒宇一陣不屑。這個女人,真不怕死嗎!手中的力度不停地增大,白色的紗布早已被血染成紅色,分外刺目。“很痛吧,求我!”沈軒宇一字一句地說道。
咬着嘴脣,林雪漫別過頭,沒有言語。很好!沈軒宇嗜血地彎起一側脣角,狀似無意地說道:“不知道林航這次會被判刑多久,一年,十年,還是更久?”
聞言,林雪漫猛地擡起頭,恰好對上他的視線。眼裡浮現出一抹不甘,林雪漫用力地咬着下脣。閉上眼睛,林雪漫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放柔聲音,艱難地說道:“沈軒宇,我求你,救他!”
直到這一刻,她才肯示弱?手掌一使勁,本就虛弱的身體,猛地往一旁摔去。狼狽地倒在地上,林雪漫只是悶哼一聲,不再開口。“起來!”沈軒宇冷聲命令。
手上傳來刺痛,林雪漫想要轉身離開,卻又本能這麼做。忍着鼻子的酸楚,林雪漫緩緩地站起。面對着他的視線,林雪漫平靜地回答:“是。”
張開雙臂,沈軒宇冷漠地命令:“幫我洗澡。”
林雪漫明白,沈軒宇一定是故意欺負她。但是,她可以反抗嗎?苦笑一聲,林雪漫認命地走到他的跟前,動作小心地解開他的浴袍。霎時,精壯的身體赫然映在她的面前。不自然地別過頭,林雪漫的眼中浮現出一抹紅暈,爲她的面容添上一絲色彩。
撫摸上她的臉,他的動作說不上溫柔。俯下身,毫不客氣地親吻着她的嘴脣,用力地啃咬,似乎想要將她吞滅。寬大的手掌隔着外衣,撫摸着她的身體。林雪漫筆直地站在那,由着他將她侵犯。此刻,她必須忍耐。
手指毫不客氣地扯掉她的外套,撕拉一聲,一條條碎步,在林雪漫的眼前出現。還未等她做出反應,沈軒宇用力一推,林雪漫猛地摔入浴池中。受傷的手腕浸入水中,林雪漫皺起眉頭,強忍着痛苦。
欺身而上,沈軒宇躺在她的身上,溫暖的液體將他倆包圍着。跨坐在她的身上,沈軒宇一把拉起她的長腿,藉着水的滑力,貫穿到底。揚起下巴,林雪漫深鎖着眉頭,無聲地呼喊着。
將她的雙手用力地按在水中,看着她痛苦隱忍的模樣,沈軒宇只覺得快意十足。揉捏着雪白的雙峰,沈軒宇不停地加快身下的動作。
手腕似乎早已失去知覺,無力地沉浸着。感受着沈軒宇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林雪漫剛準備閉上眼睛,便被沈軒宇冷冷地喝住:“不準閉眼!我要你永遠清晰地都記得這一切!”
聞言,林雪漫忽然嫣然一笑,低低地應道:“你放心,我又怎麼可能忘得了你。”我的仇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雪漫只知道,本是溫暖的水,早已變得冰冷刺骨。而沈軒宇似乎也失去了折磨她的興趣,重新傳上自己的衣服。那一刻,林雪漫偷偷地鬆了口氣。坐起身,林雪漫淡淡地說道:“夠了嗎?接下來,可以幫我爸爸了吧。”
穿好浴袍,沈軒宇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浴池裡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觸目的嫣紅,似在象徵着什麼。“三年的情人,你逃不了。”留下這麼一句話,沈軒宇轉身離開。
閉上眼睛,林雪漫虛弱地將十指插入發間。三年的情人?呵呵,從她答應的那刻起就應該明白,她的世界早已成了地獄。忍了好久的淚水終於落下,林雪漫苦笑地說道:“媽,爸爸應該會沒事了。但我,可能真這麼毀了。媽,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以林雪漫的一生,爲林航的貪心買單,值得嗎?
坐在牀沿,林雪漫只是穿了一件浴袍,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散着。沈軒宇坐在牀的中央,伸出手,淡淡地說道:“過來。”
林雪漫沒有應答,卻還是乖乖地靠了過去。直接將她抱在懷中,沈軒宇忽然親吻了下她的手背。見此,林雪漫本能地想要收回,卻還是被他抓住。指尖挑起她的一縷髮絲,放在鼻尖嗅了嗅,沈軒宇低聲說道:“如果你想要好好地度過這三年,就要學乖。”
聞言,林雪漫揚起一絲淺笑,挑了挑眉,說道:“難道我不乖嗎?”
雙手放在她的腰間,將腦袋擱在她的胸前。直接拉下睡袍,露出那飽滿的雙~乳。一口含住那待放的***,舌尖微微地逗弄着。僵硬着身體,林雪漫未有絲毫反抗。
不滿地咬了一口,沈軒宇淡淡地說道:“以後,不想受苦,記得順從我的意思。我喜歡聰明聽話的女人,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
側過頭,林雪漫淡笑地回答:“我會考慮看看。”
沒有預期中該出現的怒氣,沈軒宇難得勾起意思滿意的笑容。掀開被子,沈軒宇直接下牀,往外走去。
本以爲今晚都要在折磨中度過,沒想到沈軒宇在接了個電話,便速速離開。站在窗前,注視着窗外的天空泛起魚肚白,林雪漫苦澀一笑。低下頭,看着纏着厚厚紗布的手腕,林雪漫一陣苦笑。這,算是咎由自取吧。繞了一圈,終究還是敗在他的手中。
而這一切,不過是個開始。
次日,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林雪漫的眼前。看着安雨薇自責的面容,林雪漫微微一笑:“媽,你怎麼來了?”
眼裡閃爍着淚花,安雨薇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好一會兒,安雨薇這才哽咽地說道:“雪漫,媽媽對不起你……”只是對林雪漫而言,這一聲對不起,太過沉重。
搖了搖頭,林雪漫淺笑地回答:“媽,不要和我道歉。要不然,我真的會恨你的……我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爸爸。”林雪漫一直清楚,對安雨薇而言,最重要的人是林航,而非她。
瞧着那腫得異常的手腕,安雨薇捂着嘴,無聲地痛哭着。輕嘆一聲,林雪漫微笑地抱着她,低聲說道:“媽,你別哭了,我會沒事的。三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而且我也會好好地照顧自己,不會讓自己再這樣狼狽地活着。我相信,我總會找到辦法,脫離他的控制。”
撫摸着她的臉,安雨薇點了點頭,這才說道:“你爸爸說,讓我代替他謝謝你。他還好,讓你安心留在沈軒宇的身邊,他不會再欺負你的。”
輕蔑一笑,林雪漫不再言語。正好這時,醫生拿着點滴走了過來,微笑地說道:“小姐,該掛鹽水了。你手腕的傷還需要消炎幾天。”
淡淡地應了一聲,林雪漫轉身,淡然地說道:“媽,我不在你身邊,好好照顧自己。如果你真的在乎你老公,就把他看牢點。”留下這麼一句話,林雪漫直接回到目前居住的地方。不知什麼緣故,她不太願意在這裡和自己的家人或朋友相見。
看着她的背影,安雨薇淚如雨下,哽咽地說道:“雪漫,對不起……”
經過三天的休養,林雪漫手腕上的傷終於好了一些。只是那道傷口,卻是分外清晰。留戀地站在窗前,林雪漫若有所思地注視着窗外的景緻。感受着陽光的溫暖,竟有些捨不得離開這個房間。
劉嫂從外屋走了進來,微笑地說道:“小姐,可以準備用餐了。”
聞言,林雪漫回過頭,漫不經心地問道:“什麼時候搬回去?我的傷差不多好了,應該還會讓我住在那個囚籠裡吧。”
先是一愣,隨後劉嫂這才笑着回答:“先生說不用,他說,現在已經沒有必要把小姐繼續鎖在那個房間裡。因爲他相信,你是不會逃走的。”
還真是篤定得可以,只是他的自信,有他的原因。而林航,便是他的自信。輕輕地嘆了口氣,林雪漫淺笑地說道:“那還好些,我還是喜歡住在這裡。對了,今天他會來嗎?”
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她,劉嫂如實地回答:“先生今天可能不會回來。我聽李大姐說,今晚先生要參加一個派對,沒時間來這。”
隨意地應了一聲,林雪漫這才緩緩地下樓。但有時的情況,總會有意外的時候。但林雪漫更沒想到的,還是另一個意外。當沈軒宇出現在她的眼前時,林雪漫吃驚地張開嘴。“你怎麼來了?”
走上前,擁着她的纖腰,沈軒宇挑了挑眉,目露危險地說道:“怎麼,你不希望我出現?”
別過頭,林雪漫沒有回答。見此,沈軒宇高傲地頂起她的下巴,命令道:“乖一點,要不然,我就取消你接下來的行程。”
“行程?”林雪漫疑惑地問道。此時的她並沒有想到,沈軒宇將帶她去的地方會是那裡,更沒想到,還會遇到那個讓她想見又不敢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