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洛映水害怕極了,他的目光,他的臉色,說明了一切。纖細的小手兒落在他粗大的長臂上,想要將他推開。
“說,你和黃超遠到底是什麼關係!”在路上,他已通過手下知道了黃超遠的真實身份,更知道了他和洛映水早在七年前就已經認識。
青梅竹馬?
這個詞惹得他火氣愈發的大,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狠狠地掐死!
黃超遠三個字也驚得洛映水差點跳起。
“超遠哥,他怎麼了?”她的語氣有些飄浮,因爲害怕而透露出無力。
“說!”對方沒有心思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心想逼着她解釋他們的關係。
搖搖頭,洛映水想說他們之間並沒有特殊的關係。
“你不認識他嗎?”南宮寒野輕易誤解了她的話。這種睜眼說瞎話的行爲只能說明一點,她在保護他!
就像引火線突然被點燃,南宮寒野熊熊的怒火終於全線爆發。他隻手落在洛映水纖長白嫩的脖子上,不斷地加重力道。
“你敢說不認識他?你們早就認識了,是不是?他和你是不是早就有了不正當的關係?”
洛映水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力地搖頭。被他緊緊地掐住脖子,她就快要窒息。
另一隻空出來的手落在了她的胸部,隔着衣服握上去:“他有這樣碰過你嗎?”
洛映水還是搖頭,臉紅紅的,一半因爲缺氧,一半因爲氣憤。
超遠哥對她從來都是敬愛在嘉,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出軌的事情。
“哦,不是這樣?”他更進一步。
“呃……”艱難地發出一個聲音,洛映水因爲這樣的場面而感到難堪。
“他是不是這樣對你的。”
“他也是這樣的嗎?”
“你們上過多少次牀?”
“你……畜生!”洛映水終於擠出了一句話,狠狠地罵着南宮寒野。
南宮寒野因爲這句話更加陰沉了臉,他猛舉起拳頭,狠狠地砸向洛映水的面門。帶風的拳,洛映水嚇得花容失色,卻也只有閉眼的份。
粗重的拳頭落下,洛映水沒有感到應有的痛楚,只覺得頭上粉沫飛舞。良久,她才弄明白,剛剛那一拳落在頭頂上方,那上面已經被打出一個深坑!
拳頭在上面一轉,留下鮮紅的血跡,這一拳,他也傷到了自己。
“說,你們上過多少次牀!”他沒有死心,繼續追問。
感覺脖子間的力道略輕一點,洛映水終於恢復說話的能力。
“一千次!”她倔強起來,咬牙切齒地回答,臉上掛着得意的笑。
下一刻,她的身體被人拖起,轉眼丟在房內唯一的大牀上面。
“好呀,我會讓他償還的!”他大聲宣佈,撲在了她的身上,“而你,也要把這一千次還給我!”
痛苦襲來,洛映水不斷地掙扎,而身上的人像沒有感覺到一般,以最爲瘋狂方式掠奪!
痛苦似乎持續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在她痛得就要暈死過去的時候,身上的人離開了她的身體,怕髒似的衝進浴室,開始了徹底的清洗,而後,便不再看她一眼,開門離去。
洛映水癱在牀上,身上除了臉,無一處不是於青,她連轉頭的力氣都沒有,任憑一頭青絲鋪滿牀頭,而不爭氣的眼淚,就此流下。
房裡,沒有一件可供換洗的衣服,而原本的那套衣服,早已破碎。
身體緩過來的洛映水艱難地爬起,只能裹着一張牀單走向浴室。將水量調到最大,溫熱的水帶着刺激打在她的皮膚上,帶給傷處陣陣的麻痛。
她不在乎這些,此刻,只想將骯髒的身體沖洗乾淨……
足足衝了兩個鐘頭,洛映水才裹着一條浴巾,滿身疲憊地走出來。她的腳軟軟的,如踩在雲端,每跨一步,都會牽到身上的痛處。
不想回房,那些凌亂的被褥和破碎的衣物時刻提醒着她,剛剛發生過的事情。她選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將自己抱成一團。
……
南宮別墅,洛映水失蹤的消息很快傳開,大家議論紛紛,做着各種猜測。
“我說呀,準是逃啦,你想呀,七年前就是因爲過不下去,才逃的,這次回來,也是三天兩頭地被關,你說誰過得下去呀。”
“嗯。”
“我說不一定呢。她現在馬上就要做南宮太太了,七年前和現在完全不一樣,怎麼可能還會想逃呢?我猜呀,肯定是被人綁架啦。”
“是哦,聽說她可是英國知名的珠寶設計師,現在又可以嫁給國際領頭企業的總裁,這好事她怎麼可能放過呢,指不定是被誰害了呢。說不好呀,拋屍焚跡了。”
“喲,誰這麼殘忍呀,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恨她的人就那麼幾個,你還能猜不出來嗎?”
南宮寒雪躲在門後,聽着一幫傭人在廚房裡討論着洛映水的去向,臉色白白的,一半因爲害怕,一半因爲內疚。
一個傭人打開門,看到了她靜默的身影,嚇了一跳。
“喲,小姐早。”
一幫傭人看到門外站的是南宮寒雪,早都嚇得停下了嘴,默不作聲地站在那裡,竟沒有一個人敢移動。
“小姐……”站在門口的傭人甚至嚇得臉色發白,嘴脣直哆嗦。
“沒事不要亂嚼舌根。”出人意料的,南宮寒雪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
背後的傭人們齊刷刷用驚訝的目光送她離開,很快又湊到了一處。“這大小姐好奇怪喲。”
“我也覺得,若是平日,聽我們下人議論這個,早就拉去一個打幾十個耳光,搞不好還要開除,今天怎麼就這麼走了?”
“是哦。”
“是哦。”
南宮寒雪幾乎是跑着離開廚房的,她臉色慘白,額際沁出密密的汗水,捂着的嘴巴差點哭出聲來。
安妮成功地陷害了她,即使知道哥哥這幾天也在派人找洛映水,她卻一點消息也不敢吐露。
洛映水已經失蹤一天多了,她死了,死在後山的水潭裡了。那個水潭的*,不識水性的人根本沒有辦法活着離開。
她本不想洛映水死的,只是想勸她離開,不曾想,安妮發現了她們的蹤跡,並將她推下了水中。
有人看到她曾一前一後地與洛映水出去,安妮幫她想的辦法,說一切只是巧合,她根本沒有發現洛映水跟在後面。
這些話輕而易舉地騙過了所有人,包括歐陽不凡。
她哪裡能忘記,歐陽不凡眼裡那信任的目光射向自己,語氣溫柔而堅定。“雪兒,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就算全世界都懷疑你,我都不會。你在我心中是最純潔,最勇敢的,可以爲我擋槍的人,怎麼可能做出害人的事來?”
她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因爲歐陽不凡無心的話而糾結起來,慚愧,內疚,還有各種各樣的情緒環繞着她,現在,她好怕見到歐陽不凡,更怕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雪兒?”有人在叫,熟悉的磁性的嗓音,除了歐陽不凡還有誰?
最不想見到的人出現在眼前,南宮寒雪胡亂地擦着眼淚。
“怎麼了,怎麼哭了?”歐陽不凡將她圈在懷裡,柔聲問道。
“沒……什麼,沙子迷了眼。”老土的藉口,她知道這個藉口騙不了任何人,但她也只能這麼說。
歐陽不凡體貼地沒有追問,摟着她的肩膀,將她推向客廳。“去休息吧,別老往外跑,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呢。”
細心體貼,南宮寒雪感覺幸福極了。只是,在幸福的空間,她又會無端地一驚,一想到事情如果敗露,歐陽不凡的反應,她就忍不住地害怕。
“不凡哥哥,洛映水有消息了嗎?”歐陽不凡也在找洛映水,得知她失蹤的消息,他便動用所有的關係,沒日沒夜地找。甚至比哥哥還着急。
“沒有。”搖搖頭,歐陽不凡的臉掛了下來,一慣的微笑消失不見,變得嚴肅起來,“從監控錄相來看,水兒並沒有離開南宮別墅的範圍,可她卻像人間蒸發一般,怎麼也找不到人影。我甚至懷疑,是不是你哥再一次將她關了起來。”
“哦,不會的。”南宮寒雪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又忙着解釋,“我哥他不會這樣的,他們馬上就要宣佈結婚的消息,不可能關她的。”
“很難說。”歐陽不凡沉思下來,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段未燃完的雪茄上,“這是誰抽的?”他問的時候,眉頭皺起,像發現了什麼。
“哦,對不起。”傭人趕忙走過來,收拾起桌面來,“昨天一位黃先生來了,他在這裡等少爺,我忘記收拾了。”
“黃先生?”歐陽不凡重複。
“有什麼問題嗎?”南宮寒雪感受到了歐陽不凡的緊張,急切地問。
“哪個黃先生?”歐陽不凡則拉住了傭人的衣袖,非要問個徹底,對於南宮寒雪的發問充耳不聞。
傭人害怕地縮縮手,她的力氣哪裡敵得過歐陽不凡。“哦,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叫黃先生,說是來找洛小姐的,後來還和少爺打起來,被少爺關在了後院。”
面對歐陽不凡的強勢追問,傭人一五一十地告知。
“找水兒?”歐陽不凡的臉變了顏色,“你說他還被野關了?”
“嗯。”驚覺說漏話的傭人捂着嘴,匆忙離去。
“怎麼啦?”南宮寒雪忍不住追問,歐陽不凡的表情實在太不平常,她敢肯定,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黃超遠來了?”歐陽不凡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