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夏氣憤的掛了電話,真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想到了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她和祁恩影冥冥之中還真是有緣分,都有這麼極品的親人。
除了自己早早去世從來沒有見過面,只活在自己父親的日記裡面的母親,自己的血脈中,只有父親的血液,跟這些所謂的親人有什麼關係?
“怎麼了初夏,又有誰讓你生氣了?”祁恩影那邊的事情進展的還挺順利,所以,心情已經好了很多。
楊初夏甩甩頭,說着:“沒有什麼,大不了以後不聯繫。”
祁恩影被她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有些暈頭轉向,不知道她在表達什麼意思。
“初夏,這是什麼意思?到底誰又說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楊初夏看了看郎紹康,他雖然沒說什麼,不過眼神清澈。
“好吧,我說,你們聽了不要笑死。”楊初夏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怎麼形容,只是自己爲解嘲着 。
“我哪個所謂的叔叔剛纔給我打電話給我,問我爲什麼要千方百計把楊彪弄回去,就這麼指望不上我嗎?還有,很振振有詞的說我給楊家丟臉,楊家沒有出過我這樣的人。”
“什麼叫楊家沒有出過你這樣的人,你怎麼了?你弟弟自己犯了錯誤被開除,難道他們不知道?”祁恩影問着。
佟奕辰冷笑着分析着:“那個小子回去一定沒有說實話,如果說自己是偷看別人洗澡被人開除了,他老爹估計要打死他了,而且,他們那個村子,應該很快就會傳遍了。”
“那他們是怎麼說你的,初夏?”祁恩影問着。
楊初夏再次看了看郎紹康,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說吧,應該是跟我有關。”郎紹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楊初夏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很委屈,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眼淚瞬間溢了出來,說着:“他說,我被包養了,以後如果有被甩的一天,遲早還要靠他們這些親戚。”
佟奕辰和祁恩影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這是一個親叔叔對自己的親侄女說的話?
難道,在他們心中,一個女孩跟一個總經理在一起,就一定是包養了?
楊初夏一直很獨立,穿衣打扮方面都很節儉,從來沒有奢華過,可是她叔叔是瞎了嗎?
祁恩影最先反應過來,跑過來擁抱着楊初夏說着:“初夏,沒事的,他們不知道,瞎說的。”
楊初夏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非議。
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她血緣上最爲親近的人。
那種恨的牙癢癢,又不能把對方怎麼樣的感覺,真的非常難受。
自己不像是他們那樣沒有良心,能利用就利用,利用不了就成了陌生人。
楊初夏寧願被把他們當成陌生人。
可是一想到,他們竟然在陰暗的角落裡,那樣的嘲諷自己,破壞自己的名譽,就覺得真是寒心。
“一定是你那個弟弟回去說了什麼,那個小子,真不是個東西。”佟奕辰滿臉憤慨的說着。
楊初夏會被包養?如果她想被包養,還能輪得到郎紹康?
顯然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件事情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好了,以後我不理會他們就是了,反正我爺爺奶奶都已經死了,我在那裡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如果都是這樣的人,我就沒有必要回去證明什麼了。”楊初夏說着。
她試圖讓自己安靜下來,不想再想太多。
而郎紹康卻說了一句:“他們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你那個弟弟爲什麼這麼說?我懷疑,背後還有別人。”
楊初夏一愣,這種情況,她還真的沒有想到。
因爲一切太巧合,讓她不得不相信,這只是親人因爲得不到滿足,而萌生的一種想法而已。
可是,經過郎紹康的點撥,她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反而像是一場蓄謀。
“會有誰對你這麼恨之入骨,而且,又剛好有這個時間和心機呢?”郎紹康提醒着。
楊初夏忽然想起了送楊彪離開的那天,接到的蘇曉紅的電話 。
“是蘇曉紅?”她有些不太確定。
而郎紹康直接看着佟奕辰,說着:“其實不妨問問他的表妹。”
佟奕辰臉上一僵,真是沒有想到,廖夢瑩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
而且,這不是郎紹康讓她住手,就可以停止的事情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面,而是讓跟楊初夏有矛盾的人自己出面,這樣自己就可以在背後坐享漁翁之利了。
“你的好表妹,智商最近回升了,果然是沒有愛情滋潤,人也變得極端了。”郎紹康說着。
佟奕辰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看着楊初夏。
不過,楊初夏並沒有說什麼,佟奕辰一定沒有參與,不知道爲什麼,對於佟奕辰,她就是願意相信。
而祁恩影,一臉的震驚,真是想不到,那天的那個大小姐,竟然恨楊初夏恨到了這種程度,用了這麼多的花招來對付她。
如果是自己的話,恐怕直接就要崩潰了。
“對不起初夏,我也不知道,她最近會有這麼多行動,看來,還是太小看她了。”佟奕辰說着。
郎紹康不以爲然的說着:“你這個時候道歉有什麼用?還好沒有造成什麼損失,反正印證了什麼纔是真正的親情,這樣的親人,不要也罷。”
楊初夏聽了之後,也覺得似乎是這個道理。
反正自己之前也不知道叔叔他們的存在,就當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吧。
不管以後他們怎麼樣,跟自己應該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去想,就不會受傷,不會心痛。
祁恩影的事情真的很快就得到了解決,司幻蝶和那個男朋友似乎後來也是人財兩空,因爲被當地的警方介入,他們落荒而逃,而祁恩影的養父養母也悔不當初,給羣英打電話道歉。
“恩影,我們不知道原來那些人都是黑心的啊,看在你弟弟和奶奶的份上,咱們還是一家人。”
祁恩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對於養父截然不同的態度,簡直無話可說。
楊初夏再次把電話搶了過來。
“喂,你好,是祁恩影的爸
爸是吧,我是她的朋友,我們說過話。”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強硬的意思,而是軟綿綿的說着:“哦,是上次的那個小姑娘啊,你是恩影的朋友啊,那就多麻煩你照顧照顧恩影了。”
這個時候,又跑過來充當慈父了,早想着什麼去了?
“你們的關係,我都知道,恩影什麼都跟我說了,這幾天,我們會安排人,把她奶奶接過來,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把她弟弟送過來上學,當然,以後如果你們想要進城來轉轉,我們也不會不歡迎,但是,做人別太過分。”楊初夏說着。
她已經是在兜着了,並沒有說太多。
而對方的態度一直是答應,顯然,是郎紹康在那邊已經給足了他們壓力了。
楊初夏聽說,那筆被騙走的錢,現在還沒有回到他們手裡。
至於他們能不能拿回去,要看郎紹康放不放話。
有些事情,是錢可以說話的。
顯然,對方被捏到了軟肋。
“對了,恩影親生父母的錢,可以給你們一部分,但是,你們想要據爲己有,最後吃虧的是誰,你們可以試試,現在恩影的這些朋友,你應該知道了,不用過去,就可以把事情解決了,如果你們想要鬥一鬥,我們絕對奉陪。”
對方聽到這些話,一直陪着笑臉,說楊初夏開玩笑了。
其實這已經算是很好的解決方式了,總不能讓他們什麼也得不到,而且,兒子在城裡,對他們來說,以後也算是有了盼頭,還不用他們花錢,他們當然高興。
“那個,以後恩影還會不會打錢給我們啊?”養父問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
楊初夏說着;“可以,如果你不想讓你兒子進城,以後也不想走出你們那個窮地方,就一輩子窩在那裡,以後恩影還會定期給你們打錢。不過,她奶奶過來了,而且她在城裡已經有了自己的房子,花銷要大一些,可能沒有太多給你們。”
其實她這句話的重點是,祁恩影在城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家。
對方一聽,當時就震驚了:“恩影這孩子現在這麼出息了,都有房子了,是樓房吧?”
“恩,不過,不知道你們聽誰說的,恩影的工資一個月有一萬塊,她就是幾千的工資,還要供房子,還要養奶奶,還要供弟弟上學,如果你們也要的話,以後就別出現在城裡。”楊初夏說着。
他養父當然不是傻子,祁恩影已經給了他們一筆錢,而且,兒子上學的費用都讓祁恩影負擔了,自己還不算是年紀太大,以後當然想要等着兒子出息了進城。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考慮。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兩個人,有手有腳的,不會餓死的。”養父說的好聽。
楊初夏忍住冷笑,說着:“那你們再跟恩影聊幾句吧,這幾天我們就想辦法把恩影弟弟的學籍轉過來。”
那邊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
而祁恩影跟他們的溝通也還算是順利,很快就掛了電話。
“初夏,這次真的是謝謝你們,解決了我的一大塊心病,奶奶和弟弟都在我身邊,我就沒有那麼多心理負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