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闆看着昏迷不醒的安筱竹,厲聲問着:“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
沒有人回答他,因爲都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辦。
安老闆是誰,連他的侄女都敢動,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大家都不敢吭聲。
厲家兩位老人很快就到了,宋凱和凌父也很快到了。
看着一地的狼藉,和癱在安老闆懷裡的安筱竹,都知道,這件事情,應該不太好辦了。
“怎麼回事?讓我看看。”厲爸爸趕緊上前。
畢竟事情出在他家裡,而且安筱竹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
安老闆一臉的氣憤,別人看着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震怒了。
試問,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誰還會高興呢?
畢竟他可是高高興興來喝喜酒,可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楊初夏他們也終於趕過來了,看到安筱竹的樣子,都大吃了一驚。
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安筱竹下手?
她不是剛剛離開新娘的房間沒有多久嗎,怎麼就躺在這裡了?
楊初夏看着祁恩影,祁恩影看着楊初夏,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而凌彩夜非常生氣,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可是在這樣的日子,竟然有人做這樣的事情,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梓西,你在哪裡?”凌彩夜喊着。
作爲今天的男主角,他應該在場的。
厲梓西和郎紹康他們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跟大家一樣,都是非常疑惑。
到底會是誰,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
而且,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竟然會選在今天動手。
“叫救護車,報警,趕快。”有人喊着。
安老闆阻止了,說着:“先不要報警,筱竹應該是昏迷了,但是她總會醒,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這個人。”
厲爸爸有些感激的看着他。
其實他知道,安老闆這樣也是在保全他的臉面。
畢竟在他們家的婚禮上出了這樣的事情,還鬧到警察來的話,就真的好說不好聽了。
他說着:“快找個地方讓她躺上去,地上太涼了。”
安老闆也趕緊招呼人手,七手八腳,小心翼翼的擡着安筱竹。
有人踩到了一個東西,覺得自己被咯了一下。
“什麼東西?”那個人說着。
然後,他彎下腰,從腳下撿起了一個小東西,竟然是一個耳環。
“安小姐的耳環掉了嗎?”那個人問着。
安老闆說着:“什麼耳環,她今天戴的是耳釘,一定是那個兇手的。”
在遠處的女人看着這一幕,終於露出了笑容。
楊初夏,你還不死?
只可惜自己因爲匆忙,沒有敢用那麼大的力氣。
不過,她覺得這個安筱竹一時半會是不會醒的,萬一她失憶了,或者乾脆醒不過來了,那纔好呢。
這樣的話,順着耳環,他們就能找到楊初夏,楊初夏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雖然她沒有辦法正面跟他們抗衡,可是,反正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了,她躲在暗處,別人也不會在意她的。
她失去的一切,都是拜楊初夏所賜,她一定要討回來。
就算自己不能重新擁有,也不能讓楊初夏過得這麼舒心。
看到這個耳環的時候,郎紹康的眼睛亮了,他不會不認識楊初夏的東西。
可是,這個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來,還是有人送上門來了,怎麼就是不死心呢?
一次兩次,都設計不了楊初夏,現在又來,真是不厭其煩。
這個人還挺會選人,選擇了安筱竹,如果安老闆認定是楊初夏乾的,那麼自己保她確實要費點力氣。
而且,現在市長都在,自然不能隨便壓下去,這麼多人在場,就是一人一句話,也足夠讓楊初夏活在漩渦中了。
這些人表面上什麼都不說,可是心裡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這個好像是我的耳環,剛纔我們還談論,怎麼我的耳環不見了。”楊初夏說着。
聽到她承認耳環是自己的,大家都非常驚奇。
楊初夏跟安筱竹,應該不會有什麼矛盾吧?
祁恩影都嚇呆了,這怎麼回事?
不可能是初夏做的,剛纔他們就在一起,而且,安筱竹也是剛剛纔離開,楊初夏的耳環,確實在事情發生之前就丟了,這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
佟奕辰關心的看着這邊,心中大概也猜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可以作證,剛纔初夏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凌彩夜說着。
聽到她的話,大家都更加疑惑了。
這時,突然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你跟安小姐可是有矛盾的,畢竟安小姐是厲梓西的青梅竹馬,你不方便自己出手,可能就讓別人代勞了,楊初夏不是欠你的人情嗎?”
衆人回過頭,卻沒有看到說話的人。
“誰說的?出來,不要當縮頭烏龜。”凌彩夜大聲說着。
可是,沒人站出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剛纔的話是誰說的。
安老闆聽了剛纔的話之後,眼中充滿探尋的看着凌彩夜,似乎在考量着,這句話有幾分可信度。
凌彩夜毫不畏懼的說着:“安叔叔,你要是真的相信,那就上當了,很明顯,這個人是在栽贓陷害。”
“是不是栽贓陷害,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其實那個女人也是着急了,一直想要讓楊初夏當替罪羊,所以,纔會想着要引導大家。
可是,在場的人,其實沒有多少知道其中的隱情的。
郎紹康站了出來,說着:“安伯父,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說着,他朝着大家說着:“各位,大家現在都注意好,保持安靜,如果一會在我說話之後,有任何人走動,一定要第一時間把他找出來。不然,真正的兇手就跑了。”
大家議論紛紛,不知道他有什麼辦法。
“今天既然市長和不少貴人都在,那麼在他們的見證下,我自然要還我的女人一個公道,剛纔有人直接指出,我的女人有嫌疑,如果這樣我都不說話,也太不男人了。”郎紹康說着。
宋凱看着他,早就聽說過這個年輕人做事果斷有魄力,今天看到,確實不錯。
而且,臨危不亂,完全把場面控制住了。
其實在場的人,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應該不是楊初夏做
的,也跟凌彩夜無關。
他的侄女是什麼爲人,他很清楚。
而且他和凌父都在,如果她真的做了什麼,這樣以後別人會怎麼說他們?
她不會這樣沒輕沒重的。
背後的人,也真是智商有些低下,或者說,她根本就是智商有限,想不到什麼更好的方法了纔是。
“直接說吧,怎麼回事。”安老闆說着。
因爲市長他們在場,他1纔沒有過分發作。
不然,他一定不是這個態度。
別的事情,他都可以忍,可是保持自己的風度。
可是,現在竟然有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害了自己的侄女。
這個,他一定不會姑息。
郎紹康說着:“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就是場面越大的時候,越害怕混亂,所以,之前想到今天可能會有很多人在場,萬一有人丟了東西,或者迷路了,都是個問題。”
“所以呢,你做了什麼?”安老闆說着。
“很簡單,這裡的一些邊邊角角,都有監控。所以,剛纔安小姐從新娘的房間出來之後,發生了什麼,調一下監控就知道了。”
這句話讓厲家人都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連他們這些主人都不知道?
郎紹康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不遠處的角落,有東西被碰倒的聲音。
然後,一個女人慌慌張張就要逃跑。
可是,郎紹康已經眼疾看見了她,說着:“那個人在那裡,別讓她跑了。”
馬上有一些人自告奮勇,衝了上去,很快就把女人抓了回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女人一直在掙扎,可是沒有什麼用。
隨着她越來越近,楊初夏他們終於看清了她的臉,竟然是上次灰溜溜的逃走的司幻蝶。
她怎麼又來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
郎紹康看着她,說着:“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任何人。”
司幻蝶咬咬牙,說着:“不用在那裡冷嘲熱諷,楊初夏,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大家瞬間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她的目的也太明顯了。爲了陷害楊初夏,竟然連安筱竹都敢傷害。
看來,她是真的豁出去了。
還真的以爲自己的計劃會是萬無一失。
“你不用逞強,一會把監控調出來,然後跟你一起送到警察那裡,你跟他們發狠去吧。”郎紹康說着。
司幻蝶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怎麼自己的計劃,這麼容易就被識破了?
她說着:“這次是我沒有計劃好,以後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裡。”
郎紹康冷笑了一聲,然後說着:“天堂有路你不走,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我不妨告訴你,剛纔我說的都是騙你的,這裡不是我家,我有什麼權利安監控?”
司幻蝶眼睛瞪大了,這個人,竟然在詐自己。
真是太卑鄙了,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
可是,郎紹康說得對,天堂有路,她沒有走,之前他們已經放過她了,可是,是她自己糾纏不清。
那樣不人不鬼的日子,她真的過不下去。
現在,她真的要過鬼日子,去陪自己的阿姨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