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醒回到小木船上。兩個士兵划着小木船,回到出發時的碼頭,靠停。
岸上只剩下賽醒的專車。其餘的車都已開走。
賽醒坐着專車,回到市區,進了一棟別墅院內下車,進別墅。
一身休閒服的霍炅,揹着手,在客廳裡,慢慢走來走去。
賽醒在霍炅面前,停下腳步,向霍炅敬禮。
“將軍。彭湃把鑰匙交給了茱潁大長公主,他向相反的方向走了。茱潁大長公主帶着列續等人順利到岸,應該已經到列家大院。”
霍炅心裡一驚,坐到沙發上。
賽醒走到霍炅身側,問:“將軍。你在擔心什麼?”
“王室的自相殘殺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呀?”
賽醒探問:“將軍,你是不是在擔心,彭湃對茱潁大長公主下手?”
“如果彭湃跟着茱潁大長公主一起回列家,和睦相處,國家就太平很多。”
“將軍。茱潁大長公主傲慢,她的兒子列續容不下彭湃。彭湃不可能再和他們睦相處。”
霍炅擡頭看着賽醒:“我知道她們的有缺點。我們的能力有限,爭不過夜寂馳步則彭湃列續那些人。去世的陛下,曾厚待過我們。我們得爲國家和陛下做些什麼。”
“陛下在臨死前,原諒了害死他的妹妹茱姝公主。我們費盡心思,將茱姝公主救下,秘密送到N國。我們爲陛下家族留下一根血脈,也算我們對得起陛下。如果再繼續保茱潁大長公主,我們會不會惹禍上身?”
“你說的禍,指什麼?”
賽醒靠到霍炅耳邊,低語:“那把鑰匙分明是個局。設局的人,目的是什麼?”
霍炅想了想:“搶鑰匙的事,發生在夜寂馳的管轄區域。我去找夜寂馳問明白。”
“將軍。你去找夜寂馳表不表明身份?”
霍炅爲難。
如果找夜寂馳不表明身份,夜寂馳必定不會和他說實話。那他就是白走一趟。
如果他去向夜寂馳表明身份,過不了多久,各股勢力的負責人都會知道他的身份。以前他和賽醒所做的有些事,就掩蓋不住。
也許,有人還會將一些怨恨,算在他和賽醒頭上。
那他們的宗族,有可能就會面臨危險。
霍炅哀嘆一聲:“看來我真是老了。賽醒,你說怎麼辦吧?”
“等時局明朗後,再做決定。”
賽醒話音剛落,客廳的電話響起。
霍炅去接聽電話。
賽醒站在的地不動。
霍炅接聽完電話,放下電話,對賽醒說:“茱潁大長公主和列續都進了醫院。檢驗結果說,鑰匙上有毒。列家的人,認爲是彭湃下的毒。”
賽醒不認同:“將軍。當時彭湃拿着鑰匙都沒事。會不會茱潁大長公主和列續設局,驅逐彭湃?”
“有可能。你去外面,打聽消息。我要去醫院探探情況。”
“是。”賽醒跟着霍炅出到院子,坐上各自的專車。
霍炅的專車先走。
霍炅到達醫院,急匆匆走到一間VIP病房門口。病房門緊閉。
八個保鏢一字排開站着,將彭湃攔在病房門口。
雙方僵持不下。
彭湃看到霍炅,轉身向退後了一步,並行鞠躬禮。
霍炅向彭湃點了一下頭,問保鏢:“大長公主和列少情況如何?”
一個保鏢回答:“將軍。他們身體還沒有甦醒。醫生說情況很嚴重。請回吧。”
霍炅吃了閉門羹,有些生氣,對彭湃說:“我們談談。”
彭湃隨着霍炅出了醫院大堂,坐進霍炅的專車:“將軍,你是想問,鑰匙上的毒是不是我放的?”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你如實相告即可。這樣我也好幫你。”
“我拿着鑰匙的時間最長,我沒出事,他倆卻出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霍炅笑笑:“明白。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彭湃苦笑。
“你想去哪裡?我送你一程。”
“不順道。我要去夜寂馳那裡。我要借道去N國。”
彭湃選擇離開,就不會再與茱潁大長公主和列續起衝突。這不失爲一個好的選擇。
霍炅也贊同:“有什麼困難,給我打電話?”
“謝謝,將軍。”彭湃下車,關上車門,向霍炅揮手再見。
彭湃等霍炅的車走後,開自己的車,進了夜寂馳控制區域的軍營辦公室。
夜寂馳不在。只有一箇中校軍官在。
彭湃轉身出了辦公室,看到從回來的夜寂馳,招手。
夜寂馳伸手指了一下外面。彭湃快步去追夜寂馳。兩人去到碼頭。
彭湃着急,先開口:“夜繁星在哪裡?我要見她。”
“我送她回我家休息了。”
彭湃伸手,扯住夜寂馳的胳膊:“你這樣做,會害死她!”
夜寂馳臉上閃過不快:“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我都要被你害死了。”
夜寂馳眼眸中射出冷光,甩開彭湃的手:“彭湃!你說話,要有證據!”
“我是沒證據,但我的直覺很準。你策劃的鑰匙局,把我逼出局。你很得意是吧?”
夜寂馳心裡是很得意,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他還要逼彭湃,主動和他聯手。
“我要鄭重申明。這個局,不是我設的。”
彭湃想不明白,問夜寂馳:“事情發生在你的地盤上,而且你也不是吃白飯的。”
“就像遊輪沉沒一樣,我也莫名其妙。”夜寂馳裝出無奈的樣子。
彭湃將遊輪沉沒和搶鑰匙兩件事,聯在一起想。
“寂馳,會不是是一撥人乾的?”
夜寂馳搖頭:“無法確定。就算確定了是一撥一。那撥人,又是誰的人?”
“遊輪沉沒後,夜繁星是怎麼到茱萸王宮?”
“夜繁星醒來時,就已在地牢。茱姝公主一直封鎖這個消息。現在和茱姝公主相關的人,都被茱潁大長公主的人處理掉。這件事成了謎。”夜寂馳眉頭緊鎖。
彭湃覺得他和夜寂馳是同病相憐。
“其實,這也不算壞事,至少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敵人。”
夜寂馳苦笑一下:“你安慰人的方式,還真特別。真心的嗎?”
“當然真心。我要出國。從這裡走。我想見夜繁星一面。”
“走吧。”夜寂馳帶着彭湃,去到軍營一個房間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