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很多公事,要處理,現在少爺由表少爺陪着,應該不會有事。”慕震曄坐到辦公桌前,拿了一個文件夾,放到沃而手上:“叫敬未馬上來見我。”
“是。”沃而快速走出國相國辦公室。
慕震曄順手翻開另外一個文件夾,看起來。
很快,敬未從門外進來,順手關上門,坐到慕震對面的椅子上:“什麼事這麼急?”
慕震曄將手裡捏的紙張遞給敬未:“看看這個結果。”
敬未看完紙張上的結論欄裡寫着一行字:沒有血緣關係。
“這是誰和誰的?”
“老國王和馥荔公主。”
敬未嚇得手一抖,手裡拿的紙張掉落在地上,急忙彎腰,撿起紙張,放到辦公桌上:“這玩笑,可開不得。”
慕震曄輕輕一笑:“這不是玩笑。你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這個消息放出去。”
“......”敬未臉色變得蒼白。
慕震曄威脅道:“你不願意?”
敬未知道現在不是和慕震曄翻臉的好時機,委婉說道:“這事太大。我一時,有些不敢相信。你交待的事,我會盡力辦好。”
“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敬未用力穩着自己的情緒,出了國相辦公室,緩了幾口氣,快速去門庭,坐上專車,對司機說:“去醫院。看慕預丞。”
司機開車。
敬未靠坐到座位上,想着怎麼應對慕震曄?
專車去到醫院大堂門前,停車。
敬未下車後,極速去到慕預丞住的病房門前,看到有六個保鏢守在病房外。
他知道他的姐姐敬幸來了,心裡有了主心骨,進到病房內。
慕預丞在病牀上昏睡。
敬幸和敬衷一臉憂愁地站在病牀前。
敬未走到敬幸身側:“姐。預丞的情況,怎麼樣?”
“突然發燒。之前都好好的。”
“我們得找醫生好好了解一下預丞的情況。”敬未扯了一下敬幸的衣裙。
敬幸感覺到敬未有重要的事找她,就和敬未去到慕預丞主治醫生的診室門前。
診室內,一名女醫生正在給一位貴婦看病。
敬幸等那位貴婦走後,問女醫生:“我兒子的病。要不要送到國外去治?”
現在這家醫院,離王宮近,是栢莯國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
但對於慕預丞這種權貴家的寶貝兒子,女醫生也不敢大意。
“夫人,我們醫院的條件比不上發達國家的醫院。等他清醒後可以辦理轉院。”
敬未也配合演戲:“姐。預丞此時離開我國不妥。這事,得聽我姐夫的意思。”
敬幸生氣說道:“我兒子的事,我做主!”
敬未只好對女醫生說:“我想單獨和我姐說幾句話,借用幾分鐘診室。”
女醫生識趣出到診室門關好門。
敬未靠到敬幸面前小聲說:“我來醫院前,慕震曄特意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給我看了老國王和馥荔公主的DNA鑑定結果,他們沒有關係。他讓我放消息出去。”
先前,慕震曄給敬幸講過,慕預丞遇襲的事。
她猜測,慕預丞發燒,一定是知道了這個鑑定結果受到驚嚇所致。
敬未看敬幸面色平靜:“姐,你是不是早知道這事?”
敬幸掩飾說:“我也想暈倒,借病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可我能倒下嗎?”
敬未心疼敬幸:“姐,都是我無能。讓你爲我們宗族操心大半輩子。”
“有你句話。我覺得值。”敬幸眼眸中卻帶着無奈。
“姐。如果我們照顧他的方法做了。我們就要連帶得罪馥荔公主谷氏閆氏。”
“他這是在警告我,讓我和閆際行劃清界線。”
敬幸頭痛,伸手揉揉自己的額頭:“茱潁大長公主和谷增的婚事進展如何?”
“彭湃還在我國。茱潁大長公主也怕彭湃和我國聯姻,只能同意。谷增見過陛下,就去了碼頭接人。他們都是二婚。不會大辦。”
“你說的事,我要想想。”敬幸打開門,帶着敬未回到慕預丞住的病房。
白璨若和敬衷交談。敬幸和敬未向白璨若行鞠躬禮。
白璨若對敬幸說:“我爸爸讓我來看看預丞。如果不行,就派專機送預丞去國外醫院醫治。”
敬幸面對白璨若,想到夜繁星,想讓夜繁星幫她,藉機向白璨若說道。
“二殿下,我兒子是聽了別人說二王妃有危險,纔去追壞人。如果能聽到二王妃的說話,也許就會醒來。”
白璨若討厭慕預丞和夜繁星見面。
慕預丞是慕震曄唯一的寶貝兒子。
也是能拉住慕震曄的一根繩索。如果沒了這根繩索,也許慕震曄就會瘋狂。
爲了國家安定,白璨若勉爲其難答應。
出了醫院,坐着專車,去到聖尊極宮,進了國王辦公室,站到辦公桌前。
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的白百年,見白璨若臉色不好,問道:“怎麼了?”
白璨若長長吐了一口氣:“這個慕預丞,還真是一個大麻煩。”
白百年將手中的筆,放到筆筒裡:“抱怨的話,少說。”
白璨若盯着白百年:“爸爸。我有時在想,你這麼縱容慕預丞,是不是他也是你兒子?”
白百年嘴角一揚,笑說:“我要是再有一個兒子,就好了。”
白璨若八卦心起:“你爲什麼總是這麼關心他?僅僅只因爲他是慕震曄的兒子,這個理由,沒說服力。”
“他是慕震曄的兒子,是一個其中原因。另一方面,慕震曄對慕預丞精心培養多年,我不能讓這個人材,成爲廢材。”
白百年坦然面對,白璨若只能把白百年的反應,當成是爲了國家。
“敬幸讓我把我老婆叫回來。我答應了。”
白百年靠向椅背,正視着白璨若,非常讚賞白璨若的理智:“兒子,好樣的。”
“我心裡不舒服。我要出去透透氣。”
“去吧。”
琰叔端着一杯茶,進到國王辦公室,關上門,去到辦公桌前:“陛下。”
白百年站起身,接過琰叔手裡的茶杯:“有話就說。”
“二殿下好像不高興。”
“讓自己的老婆,去關心另外一個男人,是個男人都不會開心。”白百年聞了聞茶香,茶香沁入他的眉心,精神頓時清爽:“慕預丞的事,查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