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星咬了咬牙,對百小菀說:“我大哥能爲你這事煩心,證明他的身體,你照顧得不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這次我不生你氣了。”
百小菀陪着笑臉:“謝謝啦,我們什麼時候找爸爸說?”
“我沒見到爸爸。爸爸有回來嗎?”
“你老公有回來,說不定,等一下爸爸,就回來了。我們先去花園散步,好不好?”
“我也挺無聊。走吧。”夜繁星和百小菀慢慢走出門庭,去到花園。
太陽太曬,百小菀怕害黑皮膚:“繁星,我們去長廊下面。”
“我等一下去見爸爸,不能空着手。我拿什麼禮物比較好呢?”
百小菀心裡暗笑,夜繁星終於長智商了。
不過,她是不會讓,夜繁星在白百年面前出風頭。
“繁星,爸爸是國王,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他在乎的是心意。”
“說得對。”夜繁星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無目的地看。
“繁星,你在找什麼?”
“我隨便看看。”夜繁星又向左邊小道拐去。
四個男園藝師正在更換一處花圃。
夜繁星看到舊的花圃中,有一隻用不同顏色假花紮成的天鵝造型,非常可愛。
“你們,把天鵝給我留下。”
四個男園藝師,向夜繁星和百小菀行完鞠躬禮後,趕快將那隻天鵝造型,擡放到夜繁星面前的地上。
夜繁星向四個園藝師說了謝謝後,叫百小菀一些幫她擡。
百小菀不樂意:“這是廢物,你要這個幹什麼?”
“我有用處。你擡不擡?”
百小菀還指望着夜繁星幫她在白百年面前說情,只得和夜繁星協力,將那隻天鵝造型,擡回到王宮內。
王宮內的侍從侍女看到此景,竊笑私語。
百小菀覺得很丟臉,叫夜繁星停下,將天鵝造型放到地上,緩了緩氣。
“繁星,我身上出了汗,我得回去換件衣服。”
“去吧。”夜繁星等百小菀從她的視線消失後,抱着天鵝造型上樓,去到白百年書房門側,放下天鵝造型。
沒過多久,白百年帶着敬衷到來,看到夜繁星滿頭大汗:“繁星,你這是幹什麼?”
夜繁星向白百年甜甜一笑:“爸爸,我是來向你道歉。”
“道歉?”白百年莫名其妙。
“我沒給我媽媽送香水,是我的錯。小菀做得對。我反省過了。我媽媽生氣的點,是我沒和小菀一起送禮物。這會讓外人以爲是她和你沒教好我們。以後我一定和小菀商量辦事。”
夜繁星總算上道了,白百年心情輕鬆一些,指着天鵝造型,問夜繁星:“這個怎麼會在這裡?”
“我和小菀在花園裡散步,園藝師正在拆花圃,我看這個天鵝漂亮就搬到這裡。”
夜繁星往王宮內搬廢物,這讓白百年的好心情,又瞬間消散。
“繁星,你就不能幹點正事嗎?”白百年推開自己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敬衷給夜繁星一個同情的目光。
夜繁星怕白百年罵她,趴到門側,探頭說道:“爸爸,我做得就是正事。”
白百年轉身,看向夜繁星:“說說看。”
“爸爸。我和小菀擡着天鵝進王宮,我們不和的謠言破除了。”
白百年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你快回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叫上璨若,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好。”夜繁星走到樓梯口,又折返回書房:“爸爸。”
正和敬衷低語的白百年,只好停下說話,問夜繁星:“還有什麼事?”
“爸爸,那隻天鵝很可愛。我能抱到我房間門口嗎?”
“行,你等一下。”白百年又和敬衷私語幾句。
敬衷走出書房,抱起天鵝造型。夜繁星跟着敬衷下樓。
敬衷將天鵝模型,放到夜繁星住的房間門口。夜繁星向敬衷致謝。
敬衷向夜繁星道別之後,出了門庭,坐上專車,去到聖尊極宮附近的一家餐廳,下車後,直接進了餐廳一間包房。
餐桌上已經擺好飯菜。
敬幸和敬未正在聊天,見敬衷衣服上有塵土,都等着敬衷解釋。
敬衷很奇怪:“你們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敬幸給揚了揚下巴:“你去幹什麼了?”
“我給二王妃搬了一個天鵝造型。”
敬幸立馬黑下臉。敬未搶在敬幸開口前說:“姐,別動氣。先聽我兒子講。”
敬幸壓下怒氣:“敬衷!我一再提醒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你這是找死。”
敬衷笑說:“姑姑,是陛下讓我幫手。”
敬未爲了緩和氣氛,笑了幾聲,再給敬幸說:“姐,我兒子是有分寸的人。”
敬幸還是不放心,再追問敬衷:“陛下爲什麼讓你幫手?”
敬衷把先前的事,詳細講給敬幸和敬未聽。敬幸和敬未,都難以置信。
敬幸琢磨片刻,問敬衷:“你覺得陛下,是什麼意思?”
“二王妃,確實可愛。陛下對她寬容,這很正常。”
“二王妃可愛,這話是你能說的嗎?”敬幸怒火升起。
敬未怕敬幸罵敬衷,伸手拍了一下桌子,警告敬衷:“你姑姑說得對。你要聽。”
敬衷拿起筷子,夾菜吃起來。
敬未對敬幸說:“姐,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再聊。”
敬幸一邊吃飯,一邊觀察着敬衷。
敬衷趕在敬幸放下筷子之前,快步走出包房。
敬幸只好向敬未抱怨:“你兒子,越來越不聽話了。”
“姐,我接着剛纔說的,往下說。”
敬幸擺了一下手:“我兒子我是管不了。你兒子可是我們家的指望。現在必須得討論你兒子的問題。”
敬未抿了抿嘴:“姐,我想我兒子應該不會犯糊塗。陛下對二王妃的寵愛,就像親生女兒一樣。這事我們都知道。陛下,說不定也指望......”
“哎。但願吧。”敬幸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
敬未也不想再捱罵:“姐,我要去上班了。”
“去吧。去吧。”
敬未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包房。
敬幸靠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思。閆際行從外走進來。
敬衷的事讓敬幸心煩,現在閆際行又來煩敬幸。
敬幸真想拿把飯桌上的碗,砸向閆際行,可她知道不行,強擠出笑容:“有事嗎?”
“有事。”閆際行關好門,坐到敬幸身邊的椅子上:“我們得耐着性子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