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璨若兩手一攤,然後向門口走去。
白百年皺眉,喊道:“你這是撒手不管嗎?”
“我一時也沒辦法,先出去透透氣。”白璨若出到國王辦公室,去到王宮的花園,掏出褲兜裡的手機,撥打給哈里:“怎樣?”
“爲了甩掉尾巴。繞了一大圈。你要穩住。到了通知你。”
“好。”白璨若收好手機,回到國王辦公室,靠坐到沙發椅上。
批閱文件的白百年,擡頭看了白璨若一眼:“有沒有想出辦法?”
“沒有。我想靜一下。”
白百年繼續批閱文件,等批閱所有的文件,按呼叫鈴。
敬衷來到白百年面前:“陛下。”
白百年指着辦公桌上的一疊文件,對敬衷說:“把這些文件發下去。”
“是。”敬衷捧好文件,離開國王辦公室,過了三道門,遇到他的父親敬未。
“父親,你怎麼在這裡?”
敬未環視四周,確定沒人時,小聲問:“二殿下,和陛下在一起?”
“嗯。”
“二殿下,臉色如何?”
“非常難看,和陛下不說話。父親,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
敬未在敬衷耳邊,輕聲說:“二王妃在孔雀谷城跳海。現在下落不明。”
“怎麼會這樣?”
“外面的消息,主要有兩種說法。一種是說二王妃是自己跳海,另一種消息說,有人看到權次妃推二王妃殿下。我們的人也確定,權次妃無恙。如果陛下和馥荔公主打起來。我國權力的均衡就會被打破,到時,我們敬氏......”
敬衷明白,白百年和馥荔公主開戰。
等這兩人兩敗俱傷時,必然會被栢莯國國內的其它聯合勢力殺盡。
到時,他們敬氏,如果不加入聯合勢力,過不了多久,別的勢力就會來消滅敬氏。
“我姑姑是什麼意見?”
“她也派出她的所有人,出去打探二王妃消息。她已在海花島宮附近,等海花島宮內的消息。”
“我要送文件,會順便打探一下消息。”敬衷快步離去。
敬未拖着沉重的腳步,進了最近的男洗手間,看到慕震曄在洗手。
“陛下,和二殿下在辦公室裡。從二殿下的表情判斷,應該是沒找到人。”
“沒找的到人?”慕震曄甩甩自己手上的水珠:“你的想法是?”
“我們是一家人。你說什麼,我照做。”
“等消息吧。”慕震曄走出男洗手間,出到王宮門庭外,坐進專車。
司機開車,去到海花島宮附近一個酒店門前。
下車後,直接坐電梯上樓,進了一個房間。
敬幸正端着一杯紅酒,站在窗前沉思。
慕震曄關好門,去到敬幸身後:“夜繁星還是沒有消息。那一大一小在辦公室乾等。”
敬幸將手裡的紅酒杯,遞給慕震曄:“你有什麼打算?”
慕震曄坐到沙發發,喝了幾口紅酒,神經頓時舒暢:“再等等看。”
敬幸抱臂,來回走動:“這樣等下去,不是個辦法。”
慕震曄早爲自己備好多條退路,自然沒有敬幸壓力大。
他漠然品着紅酒,不理會敬幸的焦急。
敬幸清楚慕震曄所想,心裡冒火,雖然慕震曄冰冷,但還能爲敬氏擋一擋麻煩。
此時,她還不想與慕震曄翻臉,心裡祈求,有奇蹟出現。
放在沙發前茶几上的手機響起,她拿起手機接聽:“是我。快說。”
“夫人。聽說普湛死了!”
敬幸以爲自己聽錯,怔了一下,扭頭看向慕震曄。
慕震曄揚了一下下巴:“快問詳情。”
敬幸又對着手機講:“消息準確嗎?”
“我看到好幾撥人,先後進了醫院,應該不會錯。”
敬幸收好手機,給慕震曄說:“看來我們的陛下,又走運了。你快去核實消息。”
慕震曄將酒杯放到茶几上,快速離去。
敬幸給她的手下十一打電話,囑咐:“用普湛的死做文章,把谷氏閆氏還有馥荔公主都牽扯進去。手法要乾淨利落。這事只有你知我聽。明白嗎?”
“明白。夫人。”
敬幸將手機裝進放在沙發上的包包裡,下樓,去餐廳裡角落餐桌前坐下,點餐。
剛吃幾口飯菜,閆際行出現敬幸的面前,沒好氣說道:“你居然還有心情吃飯。”
敬幸自嘲道:“我兒子坐牢,丈夫不在,沒事可做。不吃飯,難道餓死嗎?”
閆際行坐到敬幸身邊,低聲說:“普湛死了。”
敬幸假裝吃驚:“他那人精明。不可能。你肯定在說笑。”
“我去醫院看過。我老婆在幫她嫂子料理後事。”
敬幸停止吃飯,想了想:“我還是不太相信。他身邊可是有很多便衣保鏢保護。”
“他的屍體,確實出現在他替身住的病牀上。替身不知去向。病房裡的保鏢沒有發現異常。”
敬幸沒了食慾:“真是倒胃口。”
“我也沒胃口吃飯。”閆際行向服務生要了一杯香檳。
敬幸等服務生走後,問喝香檳的閆際行:“你是不是害怕了?”
閆際行沒說話,喝完一杯香檳,將空杯放到餐桌上:“我不害怕。”
“不害怕,喝什麼酒?”敬幸語氣中帶着諷刺。
“我從出生到現在,只害怕過一個人。”
“誰?”
“你的父親。當年我被你父親大罵之後,害怕,所以就沒敢拉着你私奔。”
敬幸明瞭,閆際行是在敷衍她:“我們說正事。你們那件事,還繼續做嗎?”
“那天,那丫頭當着他的面羞辱我時。我就感覺事情泄露。只是沒想到有人下手這麼快。”閆際行心有不甘:“但,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派人乾的。”
如果普湛,是白百年派人暗殺,那說明白百年的厲害,超出閆際行的預料。
久經風浪的閆際行,對殺死普湛的人,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懼怕。
“現在那個丫頭不見人影,這個老傢伙又掛了。接下來,如果出事,會是我們之中的哪位?”敬幸愁眉,苦思。
“我的人,也沒新消息給我,詭異啊。”閆際行一籌莫展。
“我家那位,已經去查這事。晚一點,我會給你電話。”
“謝謝。今天這餐,我請。”閆際行起身,去收銀臺簽單,同時悄聲交待收銀員要盯住敬幸和慕震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