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璨若褲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掏出手機,看來電顯示是賀必得,接聽。
手機裡賀必得聲音中帶着焦急:“大哥,S2公司代表提出解約。溝通無效。”
夜繁星大吃一驚,她的公司主營業務就是經營S2公司母嬰產品,如果S2公司和她解約,那她的公司就得破產。
白璨若神情自若說:“我讓繁星去公司。”
“好。”
白璨若收好手機,伸手捏了捏夜繁星的臉頰:“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你趕快回公司。”
夜繁星雙手抓住白璨若的胳膊:“可......可我......不知道如何解決。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你去和你的團隊商量一下。”
夜繁星這纔想起,她還有賀必得和段珞珞,馬上回房間提提包包,下到樓下樓梯口。
看到孫韻慈彎腰扶着茜茜在練走路,主動打招呼。
“嫂子。”
孫韻慈抱起茜茜,問夜繁星:“你這麼匆忙,是要去哪裡?”
夜繁星微笑:“我要去買些貼身用品。嫂子,我們回來再聊。”
“好。”孫韻慈望着夜繁星的背影,嘴角揚起壞笑。
茜茜見到孫韻慈的表情,哇得一下大哭。
孫韻慈只好將茜茜抱回到嬰兒房交給保姆。
白璨若坐進白家專車。白家專車將夜繁星送到公司樓下。
夜繁星獨自坐電梯上樓,走到辦公室門口看進去。
賀必得坐在辦公桌前靜靜思考。
段珞珞煩躁,在地上走來走去。
夜繁星進到辦公室:“你們有沒有辦法應對?”
賀必得站起身:“只能做最壞打算。”
夜繁星有些不甘心:“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段珞珞插話說:“這可是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市場。就這樣拱手送人太窩囊。”
賀必得對夜繁星說:“我和S2公司代表溝通了很久,他說了兩條解約要求。一是我們對市場管理不力,讓假貨出現損害S2公司的利益。二是你生孩子很多,沒精力打理公司,與其這樣,還不如找背景雄厚的孫韻慈合作。”
段珞珞幫腔說:“S2的代表的思維真是讓人無語,孫韻慈接手就不會出現假貨了嗎?”
夜繁星無奈說道:“這事讓我再考慮一下。”
賀必得看夜繁星心情不好,怕出事,讓段珞珞陪夜繁星下樓。
段珞珞將夜繁星送坐到白車專車。
司機將車開回白家。
夜繁星下車,進到客廳。
孫韻慈從樓上下來,問夜繁星:“你臉色不好看,能告訴發生什麼事了?”
夜繁星一向對孫韻慈都是禮貌謙讓,可是如今孫韻慈公司要搶她公司的生意,她不能再忍讓:“S2公司要和我解約,和你們公司簽約。這事你怎麼看?”
孫韻慈淡然一笑:“生意場上永遠都是適者生存。不是我搶你的生意。是人家主動來找我。我就算不做,他們也會找別人做。作爲商人,我是不會讓這種好機會溜走。請你理解。”
“理解?”夜繁星憤然上樓。
孫韻慈冷笑,繼續下樓。
夜繁星迴到房間,倒在牀上,雙眼盯着天花板,心裡鬱悶至極。
白璨若回到房間,問夜繁星:“老婆,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
夜繁星不出聲。
白璨若走到夜繁星旁邊:“有事憋在心裡容易生病。”
夜繁星坐直身體:“結果就是,S2公司向我的公司提出解約態度堅定,急切想和孫韻慈的服裝公司合作。你說,氣不氣人?”
“氣。”
“你有沒有辦法阻止S2公司解約?”
“我想了很久,真的沒有辦法。”
“可我不想放棄。”
“只要S2給的違約金賠償合理,解約也不是壞事。強強聯合是市場定律。”
“白璨若!我不想聽你說的話,你給我出去!”夜繁星負氣倒在牀上,不小心扯到腹部的刀口,痛得直皺眉。
平常,只要她的刀口痛,白璨若都會幫她揉。
可這一次白璨若卻離開了房間,可惡!
心裡帶着怨氣,自己輕揉刀口周圍的肌膚。
白璨若走到樓梯口往下看,孫韻慈正坐在客廳一側的小沙發上抹淚。
白百年和廖蘊榛從外面進來,臉色都不太好。
白璨若伸手撫了一額頭,停住腳步。
白百年和廖蘊榛坐到長沙發上。
廖蘊榛擡頭對樓上的白璨若說:“把老婆叫下來。”
白璨若只得折回房間,對躺在牀上夜繁星說:“媽媽叫你下樓。”
面對強勢的婆婆,有了上一次被訓導的經驗。
夜繁星也不敢怠慢,下樓速度也比往常快了很多。
腹部的刀口被扯到,她強忍着痛,走到白百年和廖蘊榛面前:“爸,媽。”
白璨若坐到孫韻慈對面的小沙發上。
廖蘊榛質問夜繁星:“你是不是罵了你嫂子?”
“沒有。我只是詢問她一些公事。”
“夜繁星,我不喜歡說謊的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媽媽,我說得都是實話。我不是沒素質的人。”夜繁星討厭孫韻慈向婆婆告狀,瞪了孫韻慈一眼。
孫韻慈馬上帶着哭腔,向廖蘊榛說:“媽媽,我一向對繁星很和善,我不知她爲什麼要這樣恨我。”
廖蘊榛質問夜繁星:“你是受了什麼刺激?爲什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媽媽,我辛苦爭取到的S2公司母嬰產品的代理權,現在要被她的公司搶走。換成你,你不生氣嗎?”
孫韻慈又哭訴:“不是我搶的,是人家找我合作。她這樣說我,我真是太冤枉了。”
夜繁星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又被婆婆質問,心情更差,反正現在這個場面大家已經撕破臉,她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對孫韻慈說:“你覺得冤枉,我還覺得邪門。”
孫韻慈反駁說:“生意場上瞬息萬變,你憑什麼說這事是我在作怪?”
“要是別人來搶我的生意,我會認爲是正常競爭,成敗由命。但是你我都是白家的媳婦,身份特殊。我又沒做過違法的事情。正常智商的商人是不會得罪我和你合作。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一個身份比我強的人主導了這件事情。”
“就算按你的意思說,你說的那個人也不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