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愉靈和陸憶舟進公司,回各自的辦公室,打開辦公桌上的電腦,工作。
臨近下午下班時間,賀愉靈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接聽:“你好。我是賀愉靈。”
“嗚嗚......嗚嗚.......”
賀愉靈聽出電話中,是丁羨妮的哭聲:“羨妮,怎麼了?”
丁羨妮還是哭,沒說話。
賀愉靈擔心起來,着急問道:“羨妮,你在哪裡?不會又是在派出所吧?”
“我......在,我們住的......地方。我爸把時飛揚,趕走了。”
“你別出門。我馬上回來。”賀愉靈放好電話,快手關掉電腦,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陪推進抽屜,提着揹包,跑進陸憶舟辦公室。
賀愉靈突然到來,陸憶舟嚇到:“出什麼事了?”
“我要請假。我朋友出事了。”
賀愉靈上午偷跑出公司,是爲朋友參謀買東西。現在來請假,也是爲朋友。
陸憶舟有點不悅:“又是哪個朋友?”
“就是上午那個朋友,她男朋友被她爸趕走了。我怕她想不開。”
“回來給我報備,你所有朋友的情況。”陸憶舟打算幫賀愉靈清理不好的朋友。
“嗯。”賀愉靈跑出公司。
辦公區域的同事,又低聲議論起賀愉靈。
陸憶舟出到辦公區,議論聲驟然停止。
賀愉靈去路邊,攔了一輛的士坐上,飛速回到住處樓下。
付錢下車後,拼命跑回到住處。氣喘吁吁。
看到丁羨妮雖然哭花了臉,但平安無事,坐到椅子上,伸手揉膝蓋。
丁羨妮想到丁羨妮被摔的膝蓋還沒好,有點內疚,去小冰箱給賀愉靈拿了一瓶水擰開,將水瓶遞給賀愉靈:“不好意思。”
賀愉靈一連喝了幾口水,理順氣息,蓋好瓶蓋,將水瓶放到桌子上。
“快說你的事。”
“我和時飛揚去我家。我爸媽做了一桌了好菜。我爸總是勸時飛揚喝白酒。我怕時飛揚喝壞身體。就說了一句,時飛揚家喝得都是萬元以上的拉菲。”
賀愉靈大概也猜測出,當時丁羨妮爸爸和時飛揚喝酒的場面。
“喝酒容易是失態。時飛揚平常喝得紅酒,肯定喝不習慣白酒,你爸是想試探一下時飛揚的酒品如何?是你那一句話,幫了倒忙。”
丁羨妮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出錯:“能告訴我嗎?”
“兩家的觀念。通俗來講,就是,門不當戶不對。你爸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丁羨妮心情更差:“我送時飛揚出我家,坐的士走。他一句話也不和我說。這麼說,我和他要玩了?”
賀愉靈寬心說道:“時飛揚是理性的人。他此時不說話,可能是怕他說錯話。等你們冷靜了再好好談談。說不定結果沒那麼糟糕。”
丁羨妮不由嘆口氣:“也只能等了。”
“我們去找萃萃聊天,好不好?”
丁羨妮也想找人說話,點頭。
賀愉靈和丁羨妮拎包出門,坐公交車,在離鞏萃萃的飾品店最近的地方下車。
進到飾品店,向正在整理貨品的鞏萃萃打招呼。
鞏萃萃留意到丁羨妮紅腫的眼睛,問賀愉靈:“羨妮,這表情,不對呀。”
“她老爸不同意。他們兩家......”賀愉靈給鞏萃萃一個你明白的眼神。
鞏萃萃給丁羨妮一個擁抱:“老天是公平的。我不想出圍城,但老天讓我出來了。你想進圍城。但老天不讓你進。”
丁羨妮心裡一酸:“萃萃,你也不看好,我和時飛揚嗎?”
鞏萃萃心裡也沒底,只能開導丁羨妮往好的方面想。
“不是。結婚是兩個家族的事,你爸比你看得透。他不是刻意破壞你的婚事,而是在等時飛揚家人的反應。好事多磨。得有點耐心。你也清楚,豪門不好進。”
丁羨妮覺得鞏萃萃說得道理:“我記下了。”
鞏萃萃擔心丁羨妮又會胡思亂想,轉移話題:“你和愉靈幫我理貨。晚餐我請。”
“好。”
賀愉靈和丁羨妮分工。
丁羨妮整理貨品陳列面,發現缺貨貨品,告訴鞏萃萃。
鞏萃萃從櫃子裡拿出貨品。交給賀愉靈上貨。
鞏萃萃負責接待進店的顧客。
三人忙碌,到晚上十點半。
鞏萃萃關好店門,帶着賀愉靈和丁羨妮去附近的小餐館。
三人吃飽喝足後,鞏萃萃結帳,去到路邊。
鞏萃萃臨時有約,先走。
賀愉靈和丁羨妮坐上一輛的士,到住處樓下。賀愉靈付車錢。
丁羨妮和賀愉靈回到住處,倒在牀上,閉上眼睛。
賀愉靈關好門,拿了睡衣,洗完澡,睡覺。
丁羨妮一直在想她和時飛揚的事,等賀愉靈睡着後,睜開眼睛,一夜沒閤眼。
早上,賀愉靈醒來,望到丁羨妮的黑眼圈,就知道丁羨妮一晚沒睡。
爲了不讓丁羨妮尷尬,就裝着沒看見,快速換了一套衣服,揹包出門上班。
躺在牀上的丁羨妮,掙扎許久後,才梳洗打扮好,提包慢慢走出到樓下,坐的士去公司。
公司的人看到丁羨妮的狀態不好,都偷偷議論。
丁羨妮進到行政辦公室,剛坐到自己辦公桌前。
拎着名牌包的史雯迪,笑眼盈盈,從門外走進來:“丁羨妮。今天怎麼不牛氣了?”
丁羨妮不理史雯迪。
史雯迪坐到自己辦公桌前,一邊往辦公桌抽屜放名牌包,一邊抹黑丁羨妮。
“一臉憔悴,昨晚,你去哪裡鬼混?”
關乎名譽的事,丁羨妮自然要澄清:“我家裡有人生病。照顧病人,所以沒睡好。”
之前史雯迪開車,在路邊遇上丁羨妮向人借錢,所以也就把丁羨妮的理由當真。
拿了辦公桌上一個文件,出了行政辦公室。
丁羨妮放好包包,去到銷售總監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前的銷售總監,黑着臉,問:“丁羨妮!你還有臉來上班。”
丁羨妮很想動手打銷售總監,可是她記得時飛揚給她說的話。
她決定換個方法,使銷售總監死得難看。
“你投訴的事,是不是屬實,你心裡清楚。我很好奇,你爲什麼總看我不順眼?”
銷售總監冷冷掃了丁羨妮一眼。
“我對你個人沒意見。我是對你的工作態度,有意見。”
丁羨妮靠近銷售總監,低語:“史雯迪給你什麼好處?你這麼聽她的話,是和她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