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表態。”慕預丞心裡煩躁,雙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一起。
夜繁星從慕預丞的指關節發出的連續嘎巴聲,看到慕預丞的耐心,已到達極限。
“我能理你的痛苦。可事情還得面對。你主動去找老王后協商,也許能和平解決。就像我們家族和茱嚞家族一樣。我相信老王后也是明白人。”
慕預丞沉默片刻,說:“我先去找你老公商量,等事情有了進展,我再來告訴你。”
“好。”夜繁星送慕預丞出了房間,看到夜寂塵站在走廊。
夜寂塵嚮慕預丞笑笑:“有空我們喝幾杯?”
慕預丞應了一聲,直接走人。
夜寂塵望着慕預丞的背影,問夜繁星:“他這是怎麼了?”
“現在是慕氏和權氏關鍵的抉擇時刻。”
“慕預丞是什麼意思?是打?還是和?”
“開打容易,勝出難。我主和。”夜繁星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夜寂塵走到夜繁星住的房間問口:“剛纔彭湃又打電話來問我,關於苜苜個Party的事。你最後的決定是什麼?”
“稍後你給慕預丞打個電話,他會告訴你怎麼做。”
難題有了應對辦法,夜寂塵心中暢快,開心說道:“我終於可以少掉一些頭皮了。”
夜繁星對着梳妝檯鏡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們去一趟王陵。”
夜寂塵覺得去王陵很晦氣,更擔心夜繁星會出意外:“那是栢莯國的王陵,不是我國的王陵,你獨自去,不太好。等改天和你老公一起去,好不好?”
“我老公有他的事要辦。我也有我的事要辦。”夜繁星出到門外,關上門,在夜寂塵耳朵低語幾句。
夜寂塵一邊跟着夜繁星出到酒店門外,一邊打電話叫專車。
兩人出到酒店門外,坐上專車。
專車開到王陵大門外,停車。
夜寂塵隨着夜繁星進到王陵大門內。
刁嬤嬤出來迎接,向夜繁星行屈膝禮。
夜繁星請刁嬤嬤起身:“嬤嬤,我來看看我王爺爺。”
來祭拜老國王,卻不帶祭拜用的東西。
刁嬤嬤觀察夜繁星,來此的真實用意。
夜繁星對夜寂塵說:“你怎麼這麼大意呢,快去把要用的東西拿過來。”
“好。”夜寂塵快速往大門外走。
夜繁星和塗嬤嬤沿着路,慢慢走向老國王的陵墓。
刁嬤嬤忍不住問夜繁星:“陛下。你來這裡只是爲了祭拜?”
夜繁星淡然一笑:“嬤嬤,我是真的來祭拜我王爺爺。我當初來栢莯國時,經歷了一番周折。是王爺爺聽到我的祈禱,保我平安。我很快就要回崢茱國了。所以特來看看。”
刁嬤嬤當然不相信夜繁星所說,可她也沒有證據說夜繁星說謊。
去到老國王陵墓前,夜繁星向老國王墓碑行了三個深鞠躬。
夜寂塵抱着一束白菊花到來,遞到夜繁星手上。
夜繁星將菊花放在墓碑前:“爺爺。希望你能繼續保佑我心想事成。”
夜繁星和是刁嬤嬤道別後,和夜寂塵坐着專車回到住的酒店大門前。
下車後,兩人進到酒店。
夜寂塵跟着夜繁星,進到夜繁星住的房間。
夜繁星坐到沙發椅上:“我讓你去車後背箱拿酒。你從哪來得來白菊花?”
夜寂塵從褲兜裡掏出一封信:“我在出王陵門附近,被一個蒙臉的人拉到樹林裡,那人塞給束白菊花和這封信。”
夜繁星拆開信,看過內容後,交給夜寂塵看。
夜寂塵快速瀏覽完,大吃一驚:“這是布氏宗族被滅族的起因經過。我們費了那麼精力都沒得到,會是誰這麼大方,給我們?”
“不管是誰。總是一件好事。給你送信的人,有沒有再說什麼?”
“她只說她是你的朋友。”夜寂塵將信裝進信封裡:“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封信?”
夜繁星拿回信:“你再想想,還有別的什麼發現沒有?”
夜寂塵回想當時的情況,自責:“就是一個男人,我看他沒噁心,我有顧及你的安全,就沒再多問。如果我再多問一句,也許還能獲取新的消息。”
夜繁星寬心說道:“你就算問了,他也未必說。”
“會是你什麼朋友?”
“我所有的朋友,你都認識。送信的人,選擇慕震曄和閆際行垮臺之後,纔給我送這封重要的信。可能是想讓我欠她一個人情。”
夜寂塵認同:“栢莯國的政局變化快,那些垮臺的人,想給自己留條後路,也是人之長情。”
門外傳來腳步聲。
夜寂塵快步去門口,看到來人是滿臉笑容的步則。
步則從門外走進來,向夜繁星笑說:“陛下!兩個好消息。老王后和慕預丞和解了。杏梨紗和茱姝被白璨若下令槍決了。我親自驗屍。”
夜繁星打量完步則:“你見過谷典?”
步則抿了抿嘴,沒否認。
夜繁星將手裡的信,交給步則:“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步則拆開信,看過之後:“這是哪裡得來的?”
夜寂塵解釋說:“這是陛下動用她所有的朋友關係得來。”
步則向夜繁星道謝。
夜繁星囑咐步則:“這封信,我交給你了。你要慎重處理它。不許貿然行事。”
“嗯。”步則跑着離開。
夜寂塵等步則回房間關上門,走到夜繁星身邊,輕聲問:“那封信非常重要。爲什麼要給他?給你老公,也好過給他。”
夜繁星在夜寂塵耳邊低語:“你親自去檢查茱姝和杏梨紗的屍體。”
“你不放心步則?還是不放心你老公?”
“如今化妝技術發達,不得不防。如果這兩個人還活着。對我國將來就是災害。我不想再經歷一次政變。”
“我這就去辦這事。”夜寂塵出了夜繁星住的房間,關上門。
夜繁星靠坐在牀上休息。
夜繁星房間的門開了。
一個穿着酒店統一服裝的女服生,手裡端着一個盤子。
盤子裡放着一杯咖啡,散發着咖啡豆的香味。
進到夜繁星住的房間,走到牀前,從盤底下摸出一把微型手槍,指着夜繁星。
“夜繁星,你的死期到了。”
夜繁星從女服務生的聲音聽出,是杏梨紗的聲音,坐直身體:“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