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李元睿斬釘截鐵地說。“君無戲言!”
有什麼,比打下倭國,給那些死去的將士和百姓報仇更重要?
有什麼,比打下倭國,一雪“不戰而損兵折將十萬之衆”的前恥更痛快?
有什麼,比打下倭國,給大禹後代子孫消除侵虐隱患更有意義?
在李元睿心裡,若譚桓真有那能耐,許他封王拜相都行!
“多謝皇上!”譚桓面露微笑,跪下磕頭謝恩。“微臣謹記皇上之言。”
“好,你先回去準備吧!”李元睿道。
“微臣告退!”譚桓倒退着出了勤政殿。
李元睿竟一反常態,起身相送,一直到門口。
等譚桓走了,他才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地看了魏瑜一眼,問道:“你這是又想出宮?”
“不是!”魏瑜咧嘴一笑。“就是覺得吧,穿着女裝不好意思到勤政殿來,所以就換了個男裝。”
“什麼事啊?”
“是這樣,今兒不是端午節嗎?按照慣例,今天中午之前,應當將糉子賞下去。”
“是啊!”李元睿回答。
“結果,不知道哪個缺德鬼,竟然在泡糯米的水裡加入了黃連!米變苦了!”魏瑜一臉無奈地說。
“什麼?”李元睿頓時渾身一冷。“誰這麼大膽子?”
“我已經吩咐人追查了,現在問題是糉子。都這個點了,現泡米也來不及了。所以,我就動了動腦筋,讓人將那米多洗了幾遍,又加了些補藥進去。不僅好吃,而且,有治病的功效呢!”魏瑜說。
李元睿聽聞,頓時神色一鬆,說:“好,朕允了,不過,你也得好好看看那糉子,別把人吃出毛病來。”
這是魏瑜接掌六宮之後的第一件事,雖不算大事,但若出了問題,還不知道會惹來什麼麻煩。
“不會的,放心吧!”魏瑜笑道。“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個,就當我的第一把火了!這樣的糉子發下去,也可彰顯我‘大禹女神醫’的與衆不同之處!嘿嘿!”
“噗嗤!”葛深雲在旁邊笑了,問:“那你的第二把火呢?”
“咳咳,第二把火嘛……”魏瑜看着李元睿。“我說了,皇上您可別生氣。”
“我不生氣。”李元睿一本正經地說。
“我想,給宮裡的奴才們休沐三天。”魏瑜說。
“什麼?讓‘奴才’休沐三日?”李元睿跟聽到天方夜譚一般。
“對啊,我給他們發些我特製的糉子,讓他們休沐三日,家在附近的,可以回家探親,無處可去的,可以自己隨便愛幹什麼幹什麼。當然,也有忙着伺候主子的,那就三天的薪水,按平時的三倍計算。”魏瑜說。“你們覺得如何?”
“你這腦子裡成天想什麼呢?朕還沒這待遇呢!”李元睿果然發飆了。“簡直就是荒唐!”
所謂的奴才,那就真的是奴才……
沒有人身自由,沒有假期,沒有自我。在主子眼裡,就是一件會動的物件兒,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打殺。
皇宮裡,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