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就見他正在給一匹油光水亮的黑馬刷毛,那馬極爲高大神駿,漂亮的長鬃毛,精壯有力,跟睿親王倒是絕配。
“爺!”魏瑜來到他身後,高興地叫道。
李元睿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眉眼彎彎地看着自己,膚如凝脂,彈指可破,嘴脣潤澤,小小的,看起來軟軟的……
怎麼回事!怎麼注意力總是往她嘴上走?
他突然轉過頭去,不去看她。
“爺,今天我收到了一封信,說是宛城大伯家的侄女要來參加選秀,想來王府投奔我,借住一段時間。您說可以嗎?”
“嗯。”李元睿嗯了一聲。
“好吧,那我就回信讓她來吧!”魏瑜說着,一雙眼睛不停地瞟着那馬,真是越看越喜歡,如果能騎着它風馳電掣地馳騁一圈,該多好啊!
“爺,我可不可以騎騎它?”她終於忍不住問。
“它不喜歡別的人靠近!”
“是嗎?”魏瑜試探着伸手摸了一下馬屁股,那馬如同受到驚嚇,猛然往旁邊挪去,呼哧地噴着氣,那小樣,好像被人侮辱了一般。
看到李元睿警告的眼神,她的小手停頓在半空,有些尷尬地說:“我只是想跟它說聲,你辛苦了!沒別的意思。”
不過,她心裡那小人卻在說:你大爺的!我摸一下怎麼了?你好像受到多大委屈似的!本姑娘還就不信了!回頭一定要馴服了你,讓你乖乖地馱着本姑娘跑幾圈!
李元睿負責禹州城的城防,新官上任還是挺忙的。大多數時候都不在府裡。
於是,她便瞅着機會跑到馬廄,極盡所能地調戲那匹馬。
馬的名字,叫玄驥。
玄,黑;驥,馬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黑馬。
魏瑜先是拿草料引誘它,它也奇了怪了,似乎知道魏瑜的目的,只要是她喂的,一律不吃!
後來,她又用漂亮的小母馬來引誘它,說只要讓她騎,就將小母馬跟他拴在一起。
不過,它依然不爲所動。
她又拿着鞭子威脅它,那黑泥鰍看她的眼神,怎麼說呢,充滿着很傳神的鄙視……
……
李元睿進入馬廄的時候,就見魏瑜得意洋洋地駕馭着玄驥,在馬廄前的空地上小跑着。
“玄驥?”李元睿詫異地看着它。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還從來沒見過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騎上它。
玄驥跑向他,眼神很委屈,不過,倒是跑得平穩。
“爺!怎麼樣!嘿嘿,它聽我的話了呢!”魏瑜得意洋洋地說。
“怎麼回事?”李元睿卻是低頭問玄驥。
不過,馬是不會說話的,它自然沒法回答他。
“爺,我跟它說,如果它不讓我騎,我就將那三頭小母馬都栓到它旁邊去,結果,它就同意了!嘿嘿!”魏瑜指指那邊,果然有三匹漂亮可愛的小母馬。
李元睿看到玄驥那委屈的樣子,眼角抽了抽。
“誰教你騎馬的?”李元睿記得,她以前不會騎馬。
“李統領呀!我的功夫,還有騎馬,都是他教的!”
“李楠?”
“嗯!”
“下來!”李元睿突然說。
“讓我再騎一會嘛!”
“我要騎馬出去。”
“好吧!”魏瑜輕快地從馬背上下來,拍拍玄驥的頭說:“乖!明天我再來找你玩!”
玄驥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李元睿,李元睿無奈地說:“你就委屈委屈吧,就當活動一下筋骨……”
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李楠。
“王爺!”李楠行軍禮。
李元睿涼嗖嗖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就走了。
李楠尋思了半天,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