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別的事!”李元恆一臉曖昧地說。“就是覺得吧,皇上這兩天不太對勁!本來想來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如今也不用問了,呵呵呵!”
李元睿挑了挑眉,也不否認,又問龍時久:“你又有什麼事?”
“臣也沒事!”龍時久咧嘴笑道。他一笑,就扯得臉上的傷疤呈現一個奇異的形狀,看着更爲猙獰。
“沒事你跑來勤政殿幹什麼?”
“今天不是又有人提出,大禹後位已空懸兩年,再這樣下去,有損國運嗎?”龍時久說。“臣本來是想來請教一下皇上,老這樣涼拌着也不是個事,應該怎麼破?這會看來,也不用請教了,臣心裡有數了。”
“你有屁的數!”李元睿爆粗口了。“那羣老匹夫成日裡就是太閒了!朕的後宮愛怎麼滴怎麼滴,還用他們指手畫腳?以後,誰再敢提朕後宮的事情——朕就給他委以重任,保管讓他沒時間叨叨別的!”
兩人頭皮發麻地回答:“是!”
見他們還杵在這,李元睿又說:“沒事都回去吧!大冷天的,又快過年了,你們都閒着沒事嗎?”
“咳咳,以後,哪怕是火燒屁股了,臣等也不敢再來打擾皇上,臣告退!”兩人相視一笑,一起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李元睿瞅瞅外面,她跑哪去了?
魏瑜蹲在假山後的避風處,不知不覺又開始琢磨冰蓮丸的事情。
要怎麼才能讓他給我一顆冰蓮丸呢?
找李元恆和龍時久幫忙說情?
肯定行不通,他那脾氣,除非能讓他不生自己的氣,否則,越說情越糟糕……
關鍵是要怎樣才能讓他消氣呢?
魏瑜嘆了口氣,數了數手指頭,她已經進宮快十天,頂多還有二十來天,萬一葛深雲有什麼意外,或許還會提前發作!
“表哥,你一定要撐住,等我回去!”魏瑜雙手合十,對天祈禱。
“……她們這是報應!”假山另一頭隱約傳來女子的說話聲。
“是啊!夏冬和夏春仗着劉公公,沒少欺負人!去年病死的美倩,不就是被她們兩折騰死的?”
“不過,也不知道她們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夏冬死得那麼慘,夏春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了!我聽說,屁股周圍全爛了!”
“聽說是個勤政殿的灑掃宮女,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以後,做人一定要低調……”
兩人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魏瑜撇了撇嘴,她們哪是得罪了我啊,她們是得罪了那位閻王爺!
雖然還沒下雪,但外面還是很冷的,魏瑜呆了一會就被凍透了,覺得有些經受不住,但想必他們沒那麼快說完事情,於是蹦蹦跳跳呼哈着手又呆了好一陣。
也虧得她這幾年跟着葛深雲東奔西跑,練就了健康的體魄,否則,非凍感冒不可!
一旦感冒,就算李元睿不趕她走,張九福也不會讓自己繼續待在他身邊,以免將病氣過給他。
想到這裡,魏瑜便趕緊回去了。
一進去,他們果然已經走了,一股暖意撲面而來,鼻子受到刺激,魏瑜“阿秋”一聲,打了個大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