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聽着外面整齊的呼喊聲,吩咐府兵好好守着大門,灰溜溜地躲回了榮華閣。
“魚兒啊,這可怎麼辦纔好?”關姨娘急得坐臥不安。
“是啊!王妃,怎麼辦啊?”陳媽媽也心急如焚。“萬一民意暴動,衝進來怎麼辦?”
魏瑜咬着下脣,愁眉苦臉地說:“你們聽到他們的喊聲沒?”
“聽到了啊!”雪青都快哭了。
“整齊不?”
“整齊。”
“是不是像操練過的?”
“……還真像!”大家眼前一亮。
“所以,這是有人刻意挑事,想將此事鬧大。”魏瑜說。
“然後呢?”雪青呆呆地問。
“然後,我估計這兩天,皇上會審問我!如果我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怕是會如了某些人的意,被關進那什麼**塔,以保皇室權威。”
“天哪!”關姨娘驚叫一聲,又開始呼天搶地地哭起來:“老爺啊!你怎麼走得那麼早啊!這哥哥出了事,妹妹又出事了!這可怎麼得了啊!老爺你老天有眼,一定要保佑魚兒別被那些壞心毒婦給害了啊……”
魏瑜無奈地看着她,心裡也愁得發慌。
事情來得很快。
第二天,她就被傳喚進了宮。
皇帝、皇后、太后竟然都在,氣氛很壓抑,表情都不大好,明顯是內部提審的節奏。
“臣媳拜見太后、父皇、母后!”魏瑜跪下磕頭。
“知道叫你來有什麼事嗎?”皇帝的語氣不大好。
“臣媳不知道。”魏瑜弱弱地說。
“今天有奏報上來,說是禹州城內民情沸騰,非要朝廷懲治妖魔!而那個妖魔,你知道是誰吧?”皇帝問。
“知道!”魏瑜垂着頭說。“就說臣媳呢!”
“說說吧,怎麼回事!”皇帝看她一副認錯的樣子,沒好氣地說。“據說,你將太子府上那個趙良媛都嚇瘋了!”
皇后有些擔憂地看着她。
太后則一臉嫌棄。
“是我叫她那樣做的!”門外突然出現李昭婧的聲音。
她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瞪着上方的三個人,頎長的身軀,強大的氣場,竟有股睥睨天下的味道。
“你還要繼續胡鬧?!”皇帝瞪着她。“你把安陽給打傷了,左相都來哭了好幾回了!我還沒找你呢,你還敢到這裡來鬧?”
“女兒是什麼人,父皇還不知道嗎?女兒打她,自有打她的道理!是她該打!”李昭靖理直氣壯地說。
皇帝被她堵得一口氣上不來。
然而,這又讓他想起以前的玉磬,每當孩子們闖了禍,她都是那樣說:“那一定是別人錯了!我們的孩子是不會隨便打人的……”
她還說,那不是她護短,是她相信自己教出來的孩子。
心裡泛起一股難言的感覺,皇帝的語氣放柔了不少:“你都回來好些日子了,還不快滾回穆王府去?非得朕治你個罪?”
皇帝的語氣,卻是充滿着對女兒的寵溺。
“解決了這件事我就走!父皇,真的是我讓她那樣做的!”李昭婧堅持。“我在西北的時候,聽說過有人難產,破腹取子,母子俱活,所以,才讓她那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