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好好保護自己,以免自己死了,丟下皇上和一雙兒女,那可是多麼悲慘的人間慘劇……
正想着人間慘劇的事,突然,她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哭喊聲:“娘娘!娘娘!”
聽那聲音,簡直哭得撕心裂肺的……
她貓着腰從灌木叢竄過去,就看到了聲音的來源,原來是陳唸詩,貌似正在對着東亭湖呼喚自己。
只是,那聲調也忒悲慘了。
難道她以爲自己被淹死了?
陳唸詩旁邊站着好些官兵,魏瑜謹慎地四處看了看,感覺危險應該已經解除了,便從灌木叢裡鑽了出去,叫道:“唸詩。”
陳唸詩轉頭一看,看到了她,頓時眼前一亮,指着她對那隊官兵叫道:“她在那!”
官兵們讓開了一條道,魏瑜這纔看到,李元睿就站在他們身後。
他身上好幾處傷痕,表情跟剛死了老婆一般。
李元睿順着陳唸詩的手指方向,一眼看到了魚兒。
她活生生,好端端地站在那,只着褻衣,渾身溼透,頭上還沾着片樹葉子。
“皇上。”魏瑜朝他跑了過去。“你受傷了?嚴不嚴重?有沒有中毒?我把把脈看——呃!”
剩下的話都被撞散了。
李元睿一把將她拉過去,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魏瑜一頭撞在他胸上,鼻子生疼。
“魚兒。”李元睿叫道。
那聲音,竟有哽咽之意。
魏瑜擡頭看他,發現他眼眶紅了。
“皇上,我沒事。我躲在了水草裡,那些刺客追不上我,也找不到我……”
李元睿聞言,竟滾下兩行英雄淚來,捧着她的臉說:“好樣的。這次,總算聰明瞭一回。”
魏瑜沒料到他竟這般激動,想是剛纔真的以爲她死了……
她忙七手八腳給他擦淚,說:“我沒事,你有沒有事?你怎會受傷呢?”
“回去再說。”李元睿大概也覺得自己當着這麼多人,有些失態了,跟旁邊的人說:“給她找個披風來。”
有個勤快的小兵離開,不一會不知從哪裡拿來個黑色的披風,李元睿將她裹了,又將她頭上的枯樹葉子摘了,看她這般活生生的,很是滿意地笑了笑。
“皇上,你怎會受傷了呢?”魏瑜問。“我看那些刺客的武功不算很高,應該傷不了你纔是。”
“那支蕭上被下了藥,朕也是刺客襲來時才發現,內力提不起來了。”李元睿說。
“蕭?”魏瑜有些呆。
“不止是蕭,那邊的琴、棋等物上,全都被下了軟筋散。只要觸摸到就會暫時失去內力。”
“那,你現在好了嗎?”
“已經服用瞭解藥,過一會就會好。”李元睿說。
“那些刺客倒是籌備得齊全……”魏瑜咬牙切齒地說。“查出來是誰,我定然把他倒吊在水裡三天三夜!”
她好容易和皇上泛舟遊一回湖,竟然被他們破壞得如此徹底。以後,皇上怕是不會再輕易允她出門了。
只要想到這個,她就無比抓狂。
回宮以後,她被雪青和桔梗洗得乾乾淨淨,李元睿又傳魏皖來給她診了脈,確定她真的沒事了,方纔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