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蜂皇乳。”傅九說。“她讓我將這東西從殿門口一直倒到你的房門口。”
“那是幹嘛?”魏瑜不解。
“不知道。”
魏瑜尋思了一下,將瓶子蓋上,還給了他:“照她說的做。”
傅九挑挑眉:“你就不怕這東西要了你的命?”
“我比較感興趣的是,你不是個喜歡管閒事的,她是如何讓你應了的?”魏瑜一臉不解。“而你爲什麼答應了,卻又告訴了我?”
“你想知道?”
“想。”
“那就算第八件。”傅九料定她不會答應。
豈料,魏瑜卻一口答應道:“好。”
傅九愣了一下,說:“你已經知道結果,過程如何並不重要。這筆生意,你可虧了。”
“虧了就虧了,千金難買我願意,說吧!”魏瑜笑眯眯地看着他。
傅九動了動嘴,卻半天發不出聲來。
“行了,這件就算了。”傅九轉身就走。
“傅九,你若不說給我聽,一定會後悔的。”
“爲何?”傅九不解。
“你吊起了我的好奇心,卻又不告訴我緣由。這讓人很難受。我一難受,也就不會讓你好受。雖然你欠我的只剩下三件事,但是,若我存心難爲你,或許,你這輩子都脫不了身。”
傅九深呼吸,說:“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你說。”
“雲若對我說,我若不幫她,她就去找太后。”
“找太后……太后…….呵呵,呵呵!我懂了。”
“你懂什麼?”
“我什麼都懂了。”魏瑜曖昧地看着他。
當年,傅九化名“燕九”,潛伏在太后身邊,想借她發起政變。
當時,怕是留下了一筆情債。
若雲若去告訴太后,這個殿前侍衛就是當初那個燕九,怕是麻煩不小。
說起來,傅九留下的情債,還真不少。
“我最恨被人威脅,於是乾脆就應了她,到你這裡來換取好處。就這麼簡單。”傅九接着說。
“我以爲,你是因爲關心我,所以纔來告訴我的。”魏瑜一臉失望。
“我爲何要關心你?”
“說得也是。”魏瑜揮揮手,讓他出去了。
五月初四的下午,內務府就開始着人佈置各個殿閣了。
入昭和殿的東西,都要經過重重的審查,最後由雪青、桔梗等人親自在娘娘寢殿前掛了一串艾草,插上一把菖蒲,再左右兩邊各掛了一隻明黃的蘇繡大香囊。
這天晚上,譚音去了宮裡萬春湖九曲橋的橋東那棵大樹底下。
裴如交給她一隻大香囊。
藉着並不明亮的月色,譚音感覺這香囊有些像每個寢殿門口掛的那種。
“將這個,跟皇后寢殿門口的香囊換了。”裴如低聲說。“以後,皇上就是你的了。”
“這是爲何?”譚音不解地問。
“不要問爲什麼,你相信我。”裴如說。“我是爲了幫你,也爲了幫我自己。”
“好吧。”譚音準備將那香囊收入袖中。
豈料裴如又說:“慢着!這裡面,裝着活物,你別壓着它!”
“活物?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