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雲若防備地問。
“是我,娘娘。”秋菊微笑說。
“你是什麼人?”
“娘娘忘了?木筆奴婢秋菊。您救了奴婢的性命,是奴婢的恩人。”
“少來這一套!”雲若冷笑。“你不過是想利用我而已!”
“娘娘,您何必對我充滿敵意?我利用你也好,你利用我也罷,我們的敵人都是同一個,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秋菊說。“不是嗎?”
雲若倒是聽進去了,問:“你找我來,有何事?”
秋菊說:“皇后即將臨盆,一旦生下嫡子,肯定會被封爲太子,將來,她的兒子登基爲帝,她便是太后。你,還有後宮諸人,就要被她打壓一輩子,到死也翻不了身!”
“誰不知道這個?我問你找我何事?”
“殺了她。”秋菊一字一句地說。
雲若先是一愣,隨即冷笑:“說得真輕巧!從她入宮,多少人想殺了她?結果呢?如今的昭和殿,裡裡外外都跟鐵桶一般,還有個傅九在那做殿前侍衛,誰能殺得了她?”
“我能。”秋菊卻說。
雲若又是一愣:“你能?那你怎麼不動手?”
“我需要你幫忙。”
“怎麼幫?”
秋菊看了一眼遠處的綠蘿,對她說:“先把那丫頭支走!”
於是,雲若吩咐綠蘿先到前面去等她。
等綠蘿走得看不見了,秋菊說:“她的死期,就在端午。”
“哦?”
秋菊遞給她個巴掌大,巴掌高的瓶子。
“這是什麼?”雲若問。
“你不用管這是什麼,你需要做的,就是在端午前一天,將這個從昭和殿大門外,一道倒過去,直到她的寢殿外。”
“這根本就不可能!”雲若斷然說。“昭和殿外十二個時辰都駐守着禁衛,裡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誰都不可能做到!”
“就是因爲很難,所以才找你啊!”秋菊說。
“我的武功已經盡廢,你找我也沒用。”
“你想想,要是傅九來做,是不是輕而易舉?”
“傅九?”雲若眼神一動。
“只有你,能跟他說上話,並讓他幫你。”秋菊說。
“他爲何要幫我?”
“那就是你的事了。你曾經跟過他,想必對他的事情很是瞭解。我相信你總會找到合適的方法的。”秋菊說。
雲若將那瓶子牢牢地抓在手裡,眉頭緊皺。
“機會只有這一次。看你自己是否懂得把握,若是錯過了,等她生了孩子,就更難對付了。”秋菊說。
雲若看向她:“你究竟是誰?”
“奴婢是秋菊啊!”
“你的真面目,是什麼人?”
“這個,請恕奴婢不方便告訴你了。”秋菊說。“其實,娘娘知道這個,對你並無用處,也並無好處。你不妨趕緊回去,想一想如何說服傅九比較好。”
想到這裡,雲若深深地吸了口氣。
說服傅九?
她有什麼可以拿來說服傅九,或是威脅傅九的?
五月初三,昭和殿。
譚音有些發愁地說:“娘娘,我按照你的吩咐,沒事就做出憂愁悲苦狀,舉頭望明月,低頭思皇上,可到現在爲止,一直沒人找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