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精?”李元睿渾身一冷。
“是,那是最厲害的一種麝香濃縮而成,只需一點點,就足以令女子流產。長春宮內外,從門口的花盆,到宋香織的牀上、衣物上,到處都有。怕是專爲魚兒準備的!”
“看樣子……”李元睿的聲音極寒如冰。“那人先是讓宋香織吞金,怕是料想第二天也不會死,魚兒會趕去搶救。”
“臣也是這麼想。”魏皖說。“所幸,陳媽媽謹慎,在宮人通報到昭和殿的時候,先瞞着魚兒,通知了我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元睿點點頭,緊了緊握着魚兒的手,對於她身邊有這般忠誠可靠的老僕而感到萬分慶幸。
魏瑜也驚出一身冷汗,問他們:“除了這個,有沒有其他的,關於兇手的蛛絲馬跡?”
“目前還沒有。”李元睿說。
看魚兒臉色很不好,魏皖說:“皇上、魚兒,臣再去看看她的屍體,看能否找到線索。”
“去吧。”李元睿說。“勞煩你了。”
魏皖囑咐了魏瑜幾聲,離開了昭和殿。
屋裡只剩下李元睿和魚兒夫婦,李元睿伸手摸着魚兒的肚子,恨聲說:“朕就該將那些女人全都趕出宮去!”
“她們都是宮嬪,若真趕了出去,滿天下都該起各種非議了。”
李元睿頗爲煩惱地蹙眉。
他不得不承認,魚兒說的是事實。
“皇上,不用太過擔心。我是個大夫。而且還百毒不侵。別人沒那麼容易害到我的。”
李元睿低頭看着她,低頭親了親她的小嘴,說:“對於宋香織,你也別太難過了。人各有命,很多東西都是定數。”
魏瑜黯然點頭。
宋香織的死,對外稱“病逝”,以妃子之禮下葬。
想到她興致勃勃地說要“病逝”時眼裡迸發的決心和光彩,魏瑜心裡真心不好受。
這宮裡,始終有一隻黑手。
她得想辦法,將那黑手揪出來纔是!
否則,往後的路還長着呢,豈不得****擔驚受怕?
她又想到了那個想置晗樂於死地的蒙面黑衣女人。
衛星拍攝到的那個女人,應該不是宮裡的人。
因爲宮禁出入太過麻煩,除非有云若那般的武功,方纔可能在大白天裡避過禁衛的耳目,來去自如。
但是,據魏瑜的分析,那幕後主使者,八成與宮裡有脫不開的干係。
原因有三。
第一,那人要了冰蓮雄花丸去。而宮裡有冰蓮雄花丸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第二,從其動機上來看,幕後主使者有兩個可能。
一是李元睿的仇家。
李元睿的仇家,都是大仇家。滅國之恨的那種。
像這種綁了孩子零碎折磨人的做法,感覺不太像。
二是爭風吃醋的女人。
只要晗樂一死,李元睿定然殺雲若。同時,自己和李元睿的關係怕也會崩潰。
葛深雲和李元睿都感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兩人還在錦繡宮安排了妥當的人,時時監視着雲若。
但是,這幾個月裡,除了收穫了許多她暗中咒罵魏瑜的聲音,始終沒能找到那個黑衣人一星半點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