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經查,他雖也姓陳,卻根本就不是金陵陳家的族人。
他本是一介窮書生,那天正押着他夫人到府衙去,想將那陪嫁的一畝薄田過到自己名下,然而,卻在府衙外見到了皇后的真容。
他驚爲天人,竟走火入魔了般,日夜不能寐。
後來,看到告示,便偷了身衣服,以陳家人的身份混了進來……
姚念珍氣的要死,幾乎到了捶胸頓足的程度,魏瑜勸解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後來又主動來了兩個先生,一個,是個小偷。
一個,是個連大字都認不齊的混吃混喝的騙子。
事實證明,真正專注於教學的先生都對教女子沒興趣,願意來的,不是草包就是別有用心。
這實在令人心塞。
偏偏,沒幾天,門房又來報,說外面又來了個少年公子,要來應徵先生。
姚念珍沒好氣地說:“告訴他,讓他滾蛋!”
“哦!”門房出去傳話去了。
豈料,過了一會,門房又來,說那位公子點名要找皇后娘娘。
姚念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你帶幾個人去,再說一遍讓他滾蛋!他要是不走,就把他揍一頓!
“好!”於是,門房又去了。
那公子長得人模人樣的,卻果然又是個心術不正的,死活不肯報出真實姓名,非要見皇后,結果……他真的被揍了。
魏瑜去學堂的時候,就見門房叉着腰,正指揮人棍棒招呼。
只是,那個被打的,貌似有些眼熟。
魏瑜叫了聲:“住手!”
門房便屁顛地過來,說:“又是個應徵先生的。”
魏瑜看向那個人。
那人有些狼狽地爬起來,一臉青紫地看向魏瑜,問:“你們……你們這裡,真的是書院嗎?難道我誤闖了黑幫堂口?”
魏瑜目瞪口呆:“七哥?”
蕭齊扯出個難看的笑容來。
魏瑜將他帶進去,姚念珍見狀,皺眉問:“娘娘,您怎麼把他帶進來了?”
魏瑜說:“人家來應徵先生,你怎麼不分青紅皁白把人打了?”
“問他姓名來歷,一句不說。打他還算輕的。”姚念珍斜着蕭齊說。
那張臉,雖然鼻青臉腫,但細皮嫩肉,眉目含情的,哪裡像個先生?倒像個成日裡流連青樓妓館的紈絝!絕不是什麼好鳥!
蕭齊聞言,沒好氣地說:“不說姓名來歷就要打一頓嗎?就算是山上的土匪,也沒這麼幹的!”
“看你這模樣,哪裡像個先生,定然存心不良!”姚念珍冷笑說。
魏瑜一直想開口互相引薦一下,結果,她還沒開口,姚念珍就伸頭衝外頭喊道:“常寧,常寧!過來,把這傢伙給我扔出去!”
常寧聞言氣勢洶洶地跑來,一眼看到了蕭齊,先是愣了愣,然後驚喜地叫道:“蕭大人!您怎麼來了?”
姚念珍不解:“怎麼,你認識他?”
“這位是蕭齊蕭大人啊!”
“蕭齊?”姚念珍覺得有些耳熟。
“他是……我義兄。”魏瑜總算能擦嘴說句話了。
義兄……衆所周知,皇后拜了蕭老夫人爲義母,這位又姓蕭……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