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彬聞聲噗嗤便笑了,摟過若離朝樓上走去,朝若離耳邊湊去低聲道:“如果你全部都聽到了,我就告訴你麥克的真相,省的你胡思亂想。”
若離不禁朝佑彬望去,連連點頭。
回到房間的若離,徑直跳上了牀,盤腿坐在牀上像聽故事一樣,目不轉睛的朝佑彬看去。
佑彬輕輕一笑,脫了外套,坐在了牀邊道:“你好奇心這麼強。”佑彬笑着道,若離一愣連忙拉了拉佑彬道:“哎呀,快說吧,什麼rx成員,什麼藍月,歐洲的。”
佑彬點了點頭輕聲嘆了口氣道:“當年我資助他在美國開了家餐廳,其實只是掩人耳目,我們早就商量好了。回國的時候,他留下來,我回江氏。”
“爲什麼?”若離驚歎不已的道。
“他甘心留在美國,接近藍月和simon,幫我監視調查simon。”佑彬說着,輕輕嘆了口氣道:“因爲當時,我一直認爲我最大的敵人是simon,不是藍月。”
“他爲什麼肯幫你,你們早就認識嗎?”
“因爲是simon讓他失去了他身邊的唯一的信仰。”佑彬說着朝若離看去定定言道:“是佳羽。”
“麥克的母親去世之後,佳羽成了他唯一的信仰,卻在我十八歲那年因爲simon去世了,當年麥克找到我,很想替佳羽報仇,所以他甘願幫我留在美國,我記得回國的時候,他曾經堅定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我和藍月對立,他一定會赴湯蹈火的幫我。”
佑彬說着朝若離笑了笑道:“後來我知道我的敵人是藍月的時候,我曾經給他去過一個電話,我要他得到藍月的信任,設法加入rx團隊。那是我們六年裡唯一的一次聯繫。”
若離聽着佑彬一番言談,重重嘆了口氣,心裡卻事極度不安的,因爲偷聽了佑彬和麥克的談話,她知道了很多她不該知道的事情,比如,明天藍月會來,比如明天藍月會去偷機密資料,再比如,麥克的身份,麥克接近夏紫的真實原因,還有就是,明天的訂婚禮。
或許是看出了若離的不安,佑彬朝若離笑了笑,將若離摟進了懷裡道:“你老公我能文能武,你擔心什麼呢?”
“可是明天藍月會去偷什麼資料,而且她會想盡辦法公開你江氏總裁的身份,我總覺得明天根本不是訂婚禮,而是戰場。”
佑彬不禁一笑道:“親愛的,你想太多了,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要你擔心的,你別忘了我身邊也是高手如雲,另外還有麥克做內應,明天的事情,我會安排妥當的,無論什麼問題都不會影響我們的訂婚禮。”
佑彬說着鬆開了若離道:“等訂過婚,媽和奶奶就回美國了,至於藍月,若離,你不相信我嗎?”佑彬說道,若離輕輕笑了笑衝佑彬點了點頭。
佑彬呵呵一笑,將若離困在了牀上朝她脣上一吻道:“老婆,咱們造個小人吧。”
“不要。”
“爲什麼?”
“因爲小人難養啊。”
“我連女子都養了,還怕小人?”佑彬笑着說道,脫掉了衣衫朝若離吻了過去。
佑彬是看着若離睡着的,凌晨一點,佑彬穿上了衣服,出了房門。
寂靜的夜裡,有很多人都無法入眠,比如佑彬,伊森,比如麥克,比如三樓客房的老太太。
“老夫人,公子出門了。”隨行照顧老太太的女傭說道,老太太點了點頭,起身上了牀嘴裡喃喃道:“早點去睡吧,明天不太平。”
“是,夫人。”女傭說着,輕輕關山了房門。
伊森他們似乎就等在房子外,除了固定守夜的保鏢,整個西南海灣都靜悄悄的。
佑彬看了看錶朝凌雪招了招手道:“明天你負責寸步不離的跟着若離。”凌雪點了點頭。
“凌宇,你現在馬上要我們的操作團隊搬去負一樓工作,天亮之前,必須把所有的資料和器械轉移。”佑彬說道,凌宇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伊森,你跟我來。”佑彬說着,拉過伊森朝角落走了走道:“你現在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佑彬說着朝伊森耳邊湊去。
伊森聞聲不禁一臉錯愕的朝佑彬看了去道:“你想阻止她來?”
“只是拖延時間而已。”佑彬說着,伊森點了點,開車而去。
立在昏暗燈光下的佑彬握緊了拳頭,他不知道是不是還來得及,他只希望,明天的意外不會太意外了。
坐在放映室,佑彬在天亮前看完了所有rx成員的資料和藍月公司的信息,一切都超乎他的想象。
翌日,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鮮花,禮堂,宴會廳,各種各樣的忙碌,西南海灣在天亮之後瞬間開始變得熱鬧非凡,從傭人到保鏢,從廚房到海灣各個地方,都顯得異常特別。
若青穿着小禮服來見若離的時候,若離還在對着鏡子,身後的造型師在若離頭上擺弄着。
“佑彬呢,一大早就沒見他。”若青問道,若離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哎,估計在忙吧。”若離念着,心裡卻在想昨天晚上的事,她知道今天會有特別的事情,會有不速之客,但是她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訂婚禮會變得面目全非。
若青拿過牀頭上的一個相框,朝若離晃了晃走了過去低聲道:“親愛的,禁地的鑰匙給姐用一下唄。”若離不禁一愣朝若青看去道:“去那幹嘛。”
若青笑了笑道:“給咱爸看看你的結婚照啊,順便掛上去,這是最好的紀念了。”
若離輕輕一笑,從抽屜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了若青。
“若離……有沒有見麥克,剛纔說去轉轉,一轉眼就不見了。”夏紫衝進來喊道,若離一聲嘆息道:“我連江佑彬在哪都不知道,哪會知道麥克在哪?”若離嘟囔着,凌雪在身後輕輕一笑道:“說不定一會自己就出來了。”
夏紫輕嘆一聲自顧的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賓客陸續的趕到了西南海灣,雖然沒有什麼外人,但是劉佳柯,沈婉儀,丁格爾福利院的梅西,星光娛樂的尚藍姝,伊雅等人還是形成了一個小型聚會般的陣容。
伊森推開放映室門的時候,手裡多了一份雜誌,朝佑彬徑直走了過去。
佑彬看着雜誌的內容不禁勾脣一笑。
雜誌上寫着偌大的幾個字:豪門醜聞,江氏總裁生母棄子多年,攜情人現身國內。
因爲各大雜誌社和娛樂新聞的報道,藍月成了大家眼中的焦點,除了應付記者,藍月分身乏術,爲此西南海灣的訂婚禮朝着計劃安靜的進行着。
“今天真漂亮。”佑彬笑着說道,若離對着鏡子看着身上的淡粉色的單肩長裙,輕笑着搖了搖頭道:“也就是訂婚,平時穿成這樣,會被別人笑死的。”
佑彬輕輕一笑,拉過若離的手道:“若離,我沒有公開婚禮,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況且我們倆已經悄悄領證了,我還在乎會不會公開婚禮嗎?”若離笑着道,佑彬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對了,藍月……”
若離一開口,佑彬便笑着攔住了她道:“好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我說了一切有我嘛。”佑彬說着,朝若離臉上輕輕一吻。
若離笑了笑,剛準備說什麼,沈婉儀便瘋了似得闖進了若離和佑彬睡房。
“太太?!”凌雪在客廳驚訝道,忙追着沈婉儀走了過來。
“你們不能結婚。”沈婉儀定定喝道,若離一愣甩開了佑彬朝沈婉儀看了去喝道:“你說了不算,況且我們已經結婚了。”
“那就離婚。”沈婉儀脫口道。
“你以爲你是誰,我早說過了,你說了不算……”若離的話沒說完,沈婉儀便揚起了手,怒氣十足的朝若離看着,可就在佑彬準備阻攔自己,沈婉儀的手卻蕩在了空中,定定的看着若離,一時間無言以對。
“公子,賓客已經來齊了,現在時間剛剛好。”張叔在門口突然說道,佑彬見狀豁然反應過來,忙拉住了沈婉儀道:“媽……咱不是都說好了嘛,您怎麼現在又反悔,外面那麼多人,我們現在不出去,我這江氏總裁會被人笑死的。”佑彬笑着說道,拉過若離道:“好了,不氣了,走走……”佑彬念着,拉着若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了門。
可沈婉儀一臉懊惱,氣憤不已的跌坐在了沙發上。
掌聲,鮮花,音樂,若離心裡還是異常開心的,剛剛因爲沈婉儀而產生的負面情緒,被隆重的場面瞬間所覆蓋。
“今天到場的各位都是新人最重要的人,我們以最簡單的方式,最真摯的祝福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司儀按部就班的說着準備好的臺詞,樓下全是掌聲和笑臉。
這和若離想象的差不多,唯一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直到交換訂婚戒指,直到推上蛋糕,直到歡呼聲結束,直到午席散場,賓客一一而去,意外還是沒有來臨。
但是就在若離有所鬆懈,以爲這圓滿的一天即將結束的時候,伊森緊張兮兮的從臥室裡叫走了佑彬。
“什麼?那還囉嗦什麼,先送若青去醫院。”佑彬念道,伊森點了點頭,匆忙跑下了樓
也就在佑彬離開臥室的時候,沈婉儀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
若離對着妝臺的鏡子正在拆卸頭上手上的裝飾,卻突然發現身後的沈婉儀舉着一把匕首,朝自己刺過來。
若離大驚,躲閃之際跌在了地毯上。
“你……你居然想殺了我?”若離驚歎不已的喊道。
沈婉儀苦笑着朝若離步步逼了過來冷笑道:“捨棄一個女兒換我兒子的前程似錦,都是值得的,你放心,等你死了,媽就去陪你,跟你贖罪。”沈婉儀苦笑着,舉着匕首朝若離刺過來。
“什麼?不要……你瘋了,救命啊……”若離喊着,一把抓住了沈婉儀的手腕,雙方爭執不下。
就在這時,佑彬聽到了救命聲,匆忙跑了進來,看到沈婉儀的同時,整個人都傻了臉,一把奪過了匕首,將若離拉進了懷裡。
“媽,你在做什麼,你居然要殺了她?你知不知道她是……”佑彬氣壞了,可話還沒說完,沈婉儀便一聲喝道,阻止了他。
“我知道,我剛剛纔知道,原來她就是女兒,她和若青居然是我的女兒……”沈婉儀苦笑着說道,佑彬和若離相視而望,驚奇不已的朝沈婉儀看去。
“你既然知道了,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居然要殺自己的女兒,到底爲什麼?”佑彬喝道。
“因爲她不只是我的女兒,還是你親姐姐,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毀了你,毀了我兒子一輩子的前程。”沈婉儀大聲喝道,眼淚不住的掉下來。
聽到這句話,連空氣都凝結了,時間也幾乎靜止了……